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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吗?”“一直没有机会,我当时那么想给他一个惊喜,期望轻轻松松将玢州夺下好在他面前炫功,可惜……”迟衡扬起头,仿佛将往事挥去一样,声音骤然变高,“去年,我一直忍住没在攻打玢州时用上,就为了现在给郑奕一个致命之击!颜翦,你可要把景余州和安州好好守住,甚至,在危急之时,可以失景余,保安州。”沉默良久,颜翦说:“多谢你替他收了尸骨,青山与共,莫过于此。”迟衡移开目光,嘴角勉强一翘,却没有笑,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静默之后,只用手弹了一弹地图:“青山与共,他也会高兴的……一直听纪副使说,颜家能文能武的多,你们也无需顾忌太多。如今乾元军文臣武将都缺,去找纪副使,他会人尽其用的。”“多谢迟将军!”此后,颜翦率乾元军兵士伺机挑衅淇州与景余州边境,与地处安州西北的扈烁遥相呼应。二人作战攻击均是大开大合,调兵遣将十分气度,每每大军压过去,就算不胜也能很是震慑一番。正是这种肆无忌惮的打法,果真蒙蔽了郑奕军将领,以为乾元军攻击主力仍在安州景余州一带。“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所过之处尽是麦熟之景,迟衡与容越领军一路东向。悄然之间,就到了淇州与曙州交界地。。第282章二八五【第二百八十五章】“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所过之处尽是麦熟之景,迟衡与容越领军一路东向,在颜翦的强烈攻势掩护,悄然之间,二人率着兵士到了淇州与曙州交界地。大军行军慢,单枪匹马快,迟衡趁此时机去了一趟岑破荆的营帐。深更半夜,岑破荆见到三人,惊了。迟衡交代了几句就直喊累,嚷嚷几天都没睡好觉了,岑破荆狐疑地给三人安排了住所。时间仓促,驻地营帐又没什么可挑的,草席铺在地上就当做床了。容越横在迟衡和石韦中间倒头就睡,迟衡与岑破荆挨着。岑破荆本想和迟衡多聊几句,奈何迟衡心不在焉,词不达意。反而迟衡不停戳容越:“咱俩换个位置我和石韦说说话。”容越迷瞪瞪:“有什么明天说不行啊,天天说还没说完,困得要死别动我啊!”迟衡不死心,一会儿一踹,一会儿一折腾。没想到容越心比烟囱都粗,迷迷糊糊的打死都不挪窝。岑破荆噗的笑出声,将容越一手拖起:“给我起来!有宝贝让你看!”容越几乎吐血:“我一个三天没睡觉的人……有什么不能明天……”容越和岑破荆一走,迟衡就扑到石韦身上亲了起来,手上身上都着火一样恨不能立刻将他给揉碎了,石韦有些尴尬:“他们马上就回来了,岑破荆是不是看出来了?”迟衡嘻嘻一笑手探入衣裳里:“看出就看出,当初还是他绑着你送到我床上的。”石韦骂了一句,却不是骂岑破荆。迟衡迫不及待地扯开腰带,大手抚弄上去,旖旎的rou搏声和啧啧的水渍声很快蔓延开来。林子里,容越困得不行:“岑破荆,有话快说我要睡觉啊。”岑破荆慢悠悠地说:“来就来怎么没提前说一句,我也好让人接你们去啊。郑奕军前脚才打跑,你看我这里,连个单独的营帐都没有,累得大家睡一起。”“客气得,又不是没睡过。”岑破荆瞅了一眼两眼皮都耷一起的容越:“怎么你一这一打胜战的人,比我还狼狈啊!”“你来!你跟着迟衡打仗试试,他嘴皮子一动就是几场战,部署、领兵、打仗、收拾后事的可都是我啊,不行了不行,困得要死!”容越跐溜一声坐在地上。岑破荆有一句没一句:“跟着他就是没有一刻歇着,但不会累!”“你到底是有什么非让我出来啊!”岑破荆跟容越背靠着背,忽然开始大倒苦水:“我累惨了!不知道郑奕是疯了还是怎么的,一拨一拨的人往淇州压,赶不尽,杀不绝,每天光应付没完没了的攻击都够了,反攻压根儿找不着空隙。你们一路攻得那么顺利,我原本指望从你们从景余州攻淇州,咱们也算强强联手,打破这僵局没问题。”容越清醒了一些:“你能扛住就不容易了。”“你们去玢州?”“对!郑奕也不是饭桶,他诚心要守,硬攻也难。就算我们把所有兵力压在淇州这一线,还是会僵着。你先扛一阵子,要不了多久郑奕军就会自乱阵脚的。”岑破荆仰望天空星辰灿烂:“越来越看不懂了,迟衡是想从玢州入手攻信北州?信北州那一段都是天堑,更困难吧?还不如从我这里下手,攻淇州更快吧?不过战是越来越难打了。”容越沉吟:“迟衡想从海战破口。”岑破荆恍然大悟:“我都忘了这一茬了!不过咱们都不擅海战,迟衡是想怎么弄?领着海军的是谁来着?!”“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岑破荆思量后,若有所思:“我想起来了,颜鸾的九弟颜翊在去年被派去引领海军,我还以为迟衡要将他冷落呢,原来是放长线到现在啊,不过,怎么不在年初的时候就放出去呢,说不定现在信北州都破了。”“你说呢?”岑破荆自说自话:“信北州能靠海战攻破口子,但最终还得地上打。迟衡一直没出,是把这一线都试探过了,探出了郑奕的轻重所在。也对,海战咱们都不熟,不敢抱十成把握啊!”容越踢了踢地上的土:“拭目以待吧,我挺有把握的!”“还有啊,石韦不是坐镇昭锦城吗怎么也跟过来了?如果说要海战的话,石韦出身垒州,应该比我们都熟悉,迟衡是想让他指挥海战吗!”“不是,石韦就是在昭锦呆发霉了,出来看看。”岑破荆还绞尽脑汁想问。容越径直说:“别绕弯子了你到底是想问什么呀,再这么不明不白我走啊!”岑破荆哈哈大笑:“真佩服你,睁眼瞎的功夫太厉害了,明晃晃的杵在他俩中间碍事不碍事啊?石韦脸皮薄不会说什么,我就不信你总插在两人中间,迟衡还能不明示暗示两句。”容越蒙了一下:“什么?”“你就跟那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