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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了了。”萧正峰已经放下茶盏,拿下墙上挂着的一口宝剑轻轻擦拭着,听到这话,并没有抬头,只是淡道:“不来岂不是更好。”阿烟听他这么说,不免笑了:“你啊,是在外征战的久了,自然不懂得家里的这些门道。我既嫁过来,总是要和睦妯娌的。”阿烟这么一说,萧正峰抬头看过去,倒是仿若无意的提起一件事:“今日我先去拜见了岳父,回来的时候抽空去查了查,那两个小厮已经查到下落了。”阿烟倒是没想到他出去不过片刻功夫,竟干了这么多事,不免挑眉道:“是哪个?”萧正峰重新低头继续擦拭他手中那口宝剑,可是面上却已经带上了冷意:“无非是个不争气的子孙房中的不入流小厮罢了,你也不必cao心这个,我自会料理。”阿烟只觉得他说着这话时,宝剑凛冽寒光映衬着他眉目间的凌厉和冷沉,一时竟有些不像适才还和自己说笑的那个男人。于是当下她也就不说话了,只是温顺地坐在一旁,收拾着一个红缎子皮的包袱,原来包袱里是一些男子所穿的袍子,多为冬袍,料子上等,厚实沉稳,且那针线绣工都是极好的。此时外面雪光飘飞,时而寒风起来,带来呼啸之声,而暖炉里烧着阿烟嫁妆里便带着的银炭,把个屋子里烘得很是暖热,两个人就这么都没说话,各自忙着手头的事情,炉火偶尔发出噼啪的声音。她一边摩挲收拾着,一边看向窗前坐着的男人。因着外面雪光极亮,倒是显得屋子里暗了下来,他就坐在窗前,形成一个坚毅而粗犷的剪影。阿烟就这么望着那个刚毅彪悍的男人,不免想起上辈子那个威武贵气的平西侯,想着他虽然如今不过是个四等武将,对自己也极为疼爱,可是到底骨子里一股子血性呢。他不想自己插手的事情,自己不问便是了。萧正峰将宝剑擦拭完毕,收起来,重新挂到了墙上,然后却是走到了阿烟身边,坐下,看着她手里的这些袍子。他挑起浓眉:“这是给我的吗?”阿烟斜眼睨了下他,笑道:“不是。”萧正峰猛然凑过去,一把将她揽在怀里,温热的鼻息喷在她柔软的颈子上,他低哑地道:“我不信。”阿烟歪头抿唇,脸颊火烫:“不信拉倒!”萧正峰的唇齿上前,轻轻啃着她犹如一片薄玉般精致的耳垂,轻轻逗弄着,柔声道:“我适才出门,带了些药膏回来,给你抹一抹吧?”?☆、第86章? 他这么高大健壮的一个人,一旦笼罩过来,顿时榻上反复显得拥挤起来,屋子里也燥热起来。阿烟轻轻躲开他咬着自己耳垂的唇舌,低声道:“其实现在好些了。”萧正峰看着她眼波犹如湖水一般轻轻荡着,娇嫩的肌肤氤氲上一层醉人的粉泽,顿时刚才擦拭宝剑的冷厉化作了绕指柔,一身傲骨都酥化在那里了。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药膏来,却是一个红色小瓷瓶装着的:“这个药膏里加了冰片麝香,最是消肿止痛,你躺下,我给你抹抹。”阿烟见此,也就强忍住羞涩,躺倒在那里了。萧正峰小心翼翼地衣衫褪去,查看了她轻颤着的身子,却见四处可见惊心的红痕和淤伤,不免想起之前那两个猥琐小厮的话语。一时心头微荡,只觉得浑身都紧绷起来,其后勉强收住绮念,伸出粗糙温暖的大手将她的腰肢掐在手心里,口中在她耳边低声道:“娶了你这个灯笼般的美人儿,以后总是要小心翼翼,床榻上收着些。”他这么一说,阿烟先是怔在那里,其后慢慢地品咋其中滋味,羞得满身轻颤,恨得咬着唇去狠狠掐他肩膀上硬实的rou,扭着腰儿去躲开他的手。一时萧正峰只觉得自己手里仿佛握着一个滑不溜的鱼儿一般,那鱼儿扭着身子乱蹦,握都握不住。阿烟总算挣脱了他,越发发狠地用指甲去掐他的胳膊,口里恨声道:“你竟学了别人的下流言语来说我!”萧正峰见她恼了,想笑又心疼,忙哄着抱她,可是那里抱得住呢,于是没法,便伸出胳膊挽起袖子皮任凭她去掐了。可谁知道,这姑娘家的肌肤娇嫩,那指甲也远远比不得萧正峰这般的糙汉子,一时便见那涂了凤仙花的指甲这么一使力,竟应声断了。这么一来,阿烟虽没伤到rou,可也觉得猛然震得手指头疼,当下捧着那断掉的指甲,越看越疼,又想着这男人刚出口的那话语,眸中竟然落下泪来。萧正峰见她流着泪,只觉得犹如玉白娇媚的梨花沾染了清新小雨,实在是让人怜惜得心都拧着疼,当下越发抱紧了她温声温语地哄着。也难为他这么一个自小没了娘,十几岁便出外征战的铁血汉子,如今竟做出那般温柔低语来。这么哄了半响后,阿烟的泪水总算止住了,便轻轻趴在他肩膀上,时不时低声抽噎一下,如同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般。萧正峰轻叹口气,用唇舌咂摸着她脸颊上的泪痕,低声喃道:“你真是一个水做的人儿呢。”阿烟听得却是一怔,随即自己摸摸脸颊上的泪,也是不敢置信。想着自己好歹也是活了那么些年的人,那些艰难的日子里,自己一个人苦苦撑着,不但养活自己,还供养了沈越。那些年月里,受过的轻贱和苦楚可比如今要多上一千倍一万倍,自己哪里轻易掉过一滴眼泪,怎么如今分明是上好的锦绣日子,有男人宠着,丫鬟使唤着,自己倒是娇气了?她就这么愣了好半响后,一直到萧正峰贪婪地啄吻着她的颈子,引起她阵阵轻颤,她才渐渐明白过来。或许是嫁给了这个男人,这男人实在太过宽厚和强大,总觉得他是能保护自己包容自己的,是以反而犯了上辈子年轻时候的娇气病,其实一个是真有些委屈了,另一个则是潜意识里其实是故意在他面前撒娇,惹着他多疼惜自己几分呢。而自己撒娇的结果,也实在是让人喜欢得心都化开了,犹如吃了蜜一般的甜,这男人真是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捧在手心里,自己落一滴眼泪都把他慌到了呢。一时她仿佛个没骨头的一般,就这么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抬眼瞅着这男人刚毅的脸庞,浓黑的眉毛,便忍不住抿唇笑起来。真是仿佛靠在他身边,便觉得心里满满的安稳,一时忍不住低低叫了声:“萧将军……”萧正峰抱着她低哑笑了:“才成亲,你怎么总也改不过口来?别说今日了,就是昨夜里在床上,还一口一个将军地叫着呢!”阿烟微怔,也是笑了,低头羞涩地唤道:“夫君。”她的声音本就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