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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进门几日啊,我每晚都疼你,却总是觉得疼不够,只恨不得把你揉进我身子里才好呢。若是就此离开,长久不能相见,我自然是舍不得。”阿烟听着这话,却是心里好似没什么烘着一般,说不出的温热,她伸着膀子揽着这男人颈子,仰着脸儿凝视着他刚硬的下巴道:“你既不舍我,那我便不离开你,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萧正峰哑然一笑,低头去亲她的脸颊和唇舌,男人家浑厚粗哑的声音在口齿中含糊地溢出:“你这样子,让我怎舍得放你在家里。”说着这话时,锦账不知道怎么就落了下来,萧正峰抱着怀中这总是招惹人的娇媚人儿,就此滚进了床榻里面。外面的几个丫鬟早已经明白事儿了的,当下青枫拿手指示意云封和燕锁不要发出声音,然后蹑手蹑脚地退出去了。锦账里地动山摇了好半响,这才平息下来。只听里面男人的声音粗噶低沉地道:“其实原也想过,我在边疆再守几年,盼着能得点军功,到时候便弃戎离军,看看寻个机会,得个燕京城里的武将官职,虽然没什么出息,好歹能守着你。也盼着这几年能多得点赏金,到时候攒下来,回来开几个铺子,购置些田地。”女子声音迷离娇软得犹如乳莺,慵懒地道:“怎地忽然提起这个?”男人低声道:“你这样的人儿下嫁给我,怕是别人都以为你要跟着我吃苦头的。可是怎么忍心让你吃半分苦头,总是要设法打拼,让你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女子低叹,轻轻翻了个身,搂着男人粗壮的腰杆道:“你原是个武将,合该征战沙场,方能一展抱负,若是回到燕京城里,每日里练兵,倒是埋没了你呢。”男人却低哑一笑,道:“这你放心,我心中早已经有所筹划的。便是回到京中,将来也必能飞黄腾达封妻荫子,为你谋得一个锦绣荣华。”女人娇声哼了下:“你当我嫁你,是图这锦绣富贵的日子吗?”男人越发笑了,搂着女人,用略有些胡子渣的下巴去磨蹭女人鲜嫩的肌肤,女人便躲闪,如此闹腾一番,才听得那锦账里男人正色道:“我知你不是的,只是我不忍心你受苦罢了。我萧正峰一心将你娶进门,自然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这种话,女人家听在耳中,自然是感动万分。天底下有男子千千万,有穷的有富的,有权倾天下的也有家徒四壁的,可是无论怎么样的男人,他拥有多少是他的,他愿意给你几分,那才是你的。这男人,却是对女人疼惜到骨子里的。阿烟怔怔凝视着这雄伟健壮的男子,心中何尝不是感动,不过她默了半响后,终于道:“夫君,你说得话,阿烟自然是喜欢。可是有一件事,阿烟却要你记住。”萧正峰见她妩媚的小脸上有郑重其事之色,当下也点头道:“好,你说。”阿烟轻笑一声,那一笑间,萧正峰只觉得那明明清澈水润的眼眸里,仿佛藏了nongnong的沧桑和无奈。他的心,在这一刻狠狠地抽疼了下。阿烟轻轻地道:“夫君,我原不是贪图荣华富贵之人,今生所求,其实无非是白首一心,平安到老。你认为边关困苦艰辛,对于我来说是吃苦受累,我却未必这么觉得。你只以为我是娇生惯养的闺秀,却不知我愿随你同甘共苦,愿与你永不相离。”微一个停顿,她又道:“借用你昔日的话,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我但凡陪在你身边,便已觉甘之如饴。”萧正峰听着她这番话,却是震撼不已,低首凝视着怀中人儿鲜嫩红润的唇儿,想着她犹如冰雪堆彻一般的娇嫩,自己有时候都怕太过用力把她弄坏的,她竟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世间男儿能得一个绝色女子的多之又多,可是能听这绝色女子说出这么一番暖人心扉话语的,其实少之又少。他萧正峰何其有幸,能娶顾烟进门,又得顾烟如此倾心追随。一时喉头哽咽,粗粝的大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肩头,最后终于忍不住,猛然将她搂在怀里,狠狠地把她那曼妙柔软的身子往自己胸膛里搂。“我的阿烟……”他低下头,一下一下地去亲她红润脸颊,她柔顺的头发,她玉白的颈子,喉咙中一声声地唤着:“阿烟……”**************************当阿烟躺在萧正峰怀中,听着那一声声让人心都化开的“小烟儿”时,有小厮急匆匆地来到了云居院,说是白鹿露露出事了。青枫听到这个消息,倒是一惊,忙问了端详,却竟然是露露今日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倒在那里,口吐白沫,仿佛中了毒一般。青枫知道自家姑娘对露露是极为喜爱的,那又是姑爷送给姑娘的定亲礼,若是就此出了事儿,总非吉兆,当下也顾不得其他,便跑去敲了正屋的门。阿烟此时浑身骨头都是懒的,听得敲门,勉强问道:“青枫?”青枫听着那声音,知道这别说是个男人,怕是自己都要酥了半截,也难怪姑爷时时忍不住,大白天便关起门来疼惜自家姑娘。只是露露的事儿非同小可,只好硬着头皮道:“刚才喂养白鹿的小厮过来,说是露露和茂茂忽然倒在那里,口吐白沫,我瞧着事情不对,才过来打扰下姑娘和姑爷。”阿烟一听这话,顿时原本的那慵懒和舒适全都一消而散了,忙问道:“到底怎么了,可请了兽医?”青枫也是着急:“我也是刚得了信,还不知道呢!”阿烟听着,难免有些着急,忙要穿衣,萧正峰从旁一边利索地穿上衣袍,一边安慰阿烟道:“第五言福久居深山,整日与鸟兽为伍,他最懂如何医治走兽,若是有个不妥,我速速请他过来便是,你不必担心。”他的声音沉稳有力,让阿烟原本慌乱的心稍微定了下来,她点点头:“嗯,我知道的,咱们先过去看看吧。”一时萧正峰陪同阿烟一起过去看露露和茂茂,却见茂茂已经口吐白沫地倒在那里,奄奄一息地挣扎着,而露露情况还好些,只是躺在那里哀声鸣叫着,呦呦的声音充满了乞怜和凄凉。阿烟这些日子每每过来照料两只白鹿,早已经把它们当做宝贝一般疼爱着,如今看到这样,心中发疼,眼泪都险些落下来。其实萧家对这对白鹿是极为看重的,这是连皇宫里都未必有的白鹿,是以萧大夫人那边得了消息,也马上赶过来了,一看这情势,知道不妙,忙问那小厮:“可请了大夫?”小厮也是吓得面无血色:“请了,请了,马上就到。”萧正峰皱眉,吩咐身旁的长随道:“速去大名山下,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