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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山丘后面还有些残雪不曾融化,杂草丛生枯枝遍地,不过并无荆棘等物,果然是一处如厕的好去处啊。阿烟捏了捏裙摆,忍住心中难以开解的尴尬,轻望了萧正峰一眼:“此地,还好……”这么好的地方,她确实应该尽量排解下腹中可能积攒的浊物,只是他总不应该在这里看着吧?夫妻二人纵然在床笫间如胶似漆,可是这种污秽的事儿,还是离远点吧……免得破坏了那点美好。萧正峰却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到底是有山有林,我怕这里有野兽出没,总不能放你一个人在这里。”?☆、第113章? 阿烟这下子可真是窘了。其实要说起来都走了个把月夫妻了,关灯上了榻,哪个地方不曾摸过不曾碰过,原该亲密无间的。可是这入恭一事,彼此间却是谁都不能见过的私密事儿。如今要阿烟骤然在一个汉子面前撩起裙摆蹲在那里做这种事儿,即使这男人是自己的夫君,也觉得颇为不自在,到时候尿不出来也是有的。就在阿烟纠结了一番,正打算张口说点什么的时候,萧正峰却忽然一声嗤笑:“不逗你了,我背过身去,在旁边等着你,你快些就是。”说完这个,也没看阿烟,径自大踏步到了十丈开外的地方,背过身去,果然是不闻不听不看的架势。阿烟越发脸红,敢情他刚才这么说,竟然是故意逗自己玩的?阿烟一时有些羞窘,又有些着恼,不过无论如何,此时都不是生气的时候。她还是赶紧看看四周,果然是没人的,赶紧撩起裙子褪下一层层的,兀自蹲在这荒郊野外解决了身上那点事儿。这正月里的冷风发出瑟瑟的声音,吹拂着一旁半枯不枯的什么杂草碰触在阿烟娇嫩的两瓣上,竟觉得像那个男人夜晚间用粗粝的大手触碰自己的滋味。她一惊,忙收拾好了自己,重新穿戴整齐。萧正峰何等耳力,自然感觉到了她的动作,唇边越发浮现出笑意来,不过想着那女人怕是羞得紧,也就刻意收敛起来了。待到阿烟走到萧正峰身边,低着头小声道:“青枫等下也要如厕,我让她过来。”萧正峰听说这个,却是道:“让萧荣远远地陪着就是了。”当下阿烟自去提醒青枫,萧正峰和萧荣远远地站着,青枫匆忙前去解决了,回来的时候脸也是羞红的。此时一切都已经整理好了,一行人重新上马,萧正峰来到马车旁,俯首嘱咐道:“我们约莫要走三个时辰才能找到落宿之处,你以前并未出过远门,若是觉得累,便闭眼歇息一会。”一时又吩咐青枫道:“夫人若是难受,你便叫我一声。”青枫忙答应了,萧正峰这才低沉吆喝一声,驱马走在马车的前方。********************************************因此时走得是出了燕京城必走的官道,这过了年后前去赴任的官员,以及出外行走的商旅等全都上路了,是以官道上的车马行人渐渐多了起来。阿烟在这马车的颠簸之中缓缓行着,果真觉得有些累了,眼皮上下便觉得在打架。那边青枫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带着睡意凑过来坐在那里道:“姑娘可是困了?”阿烟点点头:“把咱们带的那个条褥铺开来,咱们两个盖在身上,先躺着睡一会儿吧。”其实阿烟是想着,今日下榻的并非驿站,不过是普通客栈罢了,那客栈未必便能清静,倒是不如现在在马车上趁着困意睡一会儿,也好养足精神。当下主仆两个人便半躺着靠在那里,抱着那个条褥入了梦乡。阿烟这么沉沉睡去时,竟迷糊中做了一个梦,梦中她已经死去了,犹如孤魂一般漂浮在燕京城上空。也不知道怎么,她那身子竟不由自主来到了一处富贵阔气的府邸,她努力睁开眼来去看,却见那黑色的牌匾上写着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平西侯府”。正这么看着的时候,便听到有女人在吵嚷,歇斯底里的争吵,哭得伤心欲绝。她伸长脖子往那边瞅,只见那女人正是李明悦,满身珠翠绫罗,可是形容却十分狰狞,她瞪着的眼睛充满了无法释怀的恨意,就那么肆无忌惮地将怨毒的言语扔向对面的男子。对方的男子正是萧正峰,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萧冷的眉眼,微红的眸子,一言不发地任凭李明悦在那里说骂。后来李明悦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萧正峰忽而厉声说了什么。阿烟支起耳朵去听,却听不真切,寒风一吹,她隐约捕捉到几个字眼诸如“收受贿赂”“绝不姑息”等。而随着萧正峰的言语,仿佛李明悦更激动了,在那里嚎啕哭了起来,哭得绝望无助。而就在那寒风之中,萧正峰的面目漠然,双眸中充满了nongnong的疲惫和无奈,便是身边的女人哭成那个模样,他也沉默着,就那么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她心中不免叹息,想着这就是上辈子的那两个人吗,所以那样的李明悦即使重生一次,却宁愿做妾,也不愿意回头看萧正峰一眼。最初她看着李明悦去勾搭那个注定坐上九五之尊宝座的齐王时,她还对这个女人有些鄙视,可是如今,却开始为她感到nongnong的悲凉。也许在世人眼中,后来的李明悦是面目可憎的贪婪,可是谁又知道她为了萧正峰,曾经失去了什么。在这么一场故事里,萧正峰说到底也没做错什么,一个功成名就的男人,能哪般容忍自己的糟糠之妻,其实已经很好了。一切或许只是命运捉弄吧。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她却一个机灵,就从梦中醒过来了。睁开眼睛,便见青枫关切地望着自己:“姑娘,可是做了什么梦?”阿烟点了点头,轻笑道:“或许是不习惯在马车上睡吧,竟然做了个噩梦。”青枫抬手帮着阿烟收拢了下发髻,笑着道:“外面天都要黑了呢,想着该是下榻的时候了,这才叫醒夫人的。”阿烟掀起帘子看向外面,果然见来到了一处小镇,那小镇上不比燕京城的繁华,街道上稀稀拉拉的几个人走动着,街道两旁一个扫帚插在门上,算是个酒肆了。还有个饭庄,上面只扯着一个半旧的旗子写了一个“饭”字。虽有几辆马车轿子,可看起来都是同他们一样前来落脚的。阿烟他们的马车也就跟随着那几个马车行人,来到了一处客栈,客栈上倒是用黑色的牌匾写了“天福客栈”四个字,牌匾虽经历了风雨褪色,可几个字倒是清晰可辨。萧正峰命令车夫停了下来,亲自扶着阿烟下了车:“看你睡了一觉?”阿烟眼上有些浮肿,显见得是睡过了。“嗯,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