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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城内部分大昭人的一些埋怨和不满,认为这位新来的将军竟然向着西越人。萧正峰对此倒是没做理会,反而重新查了历年来大昭和西越之间矛盾的种种案件,也包括混杂在此的逯人所参与其中的案子。他越看越皱眉头,发现像这一次的械斗事件实在是多如牛毛,大昭本地人和西越人矛盾颇多,当下越发心情沉重。想着若要经营好这锦江城,实在并不容易,可是若连个锦江城都管不好,又何谈行军打仗军民一心。如此忙碌了半响后,看着天色不早,又找来了个素日机灵的校尉,交代了几件事,这才离开军营回自己的府邸去了。回到府中后,还没走进正屋,便闻到一股香气扑鼻而来。他不免笑了下,明白几个小丫鬟的厨艺还没到达如此地步,这必然是昨日那只小野猫自己下厨去了。一时脑中浮现她被自己打了三巴掌后,软柔滑的布料紧贴着肌肤而凸显出的那几个掌印,明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心里想起来,竟觉得有种别样的滋味。不免又想起昔日,这女人还没被自己娶进家门时,自己跟在她身后,眼巴巴地瞅着那纤细杨柳腰的情景,是那么的可望而不可及,当时估计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抱着这女人,气得照着那个圆鼓鼓的地方打上三巴掌吧。想着这个的时候,他已经踏入了家门,屋子里的女人抿唇笑得柔媚乖顺,一袭他往日最爱的柔滑长发披散在纤细的肩头,随着她的走路在纤细腰肢后动荡。她走到他近前,体贴地帮他褪下外袍,笑着道:“累了吗?我已经做好了饭菜,想着你应是爱吃的。”一时又吩咐朱红道:“快去给将军端来热水,伺候将军净手。”说着这话时,阿烟将外袍挂到一旁檀木架上,笑望着萧正峰道:“看看今日的菜,你可喜欢?”萧正峰在这如花笑颜中,转首看向陆续从食盒里拿出来的饭菜,却见有几样点心,乳白的颜色,精巧的花样,看着便知煞费苦心,知道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而在一旁的几个菜,都是色香味俱全的,就萧正峰能叫得出名字认得出食材的,就有奶白杏仁,丁子香淋脍,酥姜皮蛋,彩玉煲排骨,鸡脚烧鹌鹑蛋,酒蒸鸡,西湖牛rou羹等。阿烟眸光如水,牵着萧正峰的手,就着荼白端过来的热水,亲手帮他洗净了手,又拿了巾帕仔细地擦过了。一时看着那手掌心的粗糙,不免嗔道:“也不知道你都做了什么,每日里不就拿拿剑么,怎地弄得这么粗糙。”待洗净了手后,阿烟这才拉着他坐在那里,两个人挨着,她拿起筷子来亲自夹起来放到他碗里:“知道你素日不爱吃甜的,只是这个我却花了好多心思,你弄了那头奶牛养在家里,产的奶多,我也吃不完,便用这牛奶做了奶油灯香酥和水晶鲜奶冻,你好歹尝尝?”萧正峰自从进了门后,始终一言未发,只是看着自己这女人在那里献宝。火热的眸子深处,隐约一点蓝发着亮光,犹如暗夜里的一点星子。阿烟俏生生地坐在他身边,睁着水润的眸子望着他:“怎么,你不喜欢吃?”萧正峰抬头,扫了眼无力的几个丫鬟:“出去吧。”他的声音有丝塞北的风吹过古老城墙时所发出的沙哑感,低沉而魅惑。阿烟微低着头,斜眼瞅他,心里不免想着,该不会心里还是生气的吧?谁知道萧正峰却伸出胳膊,有力的大手放到了她被打过的地方,轻轻揉了下。阿烟惊了一下,两只手忙捉住那个作怪的大手,浓密而略显卷翘的睫毛轻轻颤抖着,犹如蝴蝶在尝试着起飞前的颤动。他该不会不解气,心里还想着要再打几巴掌吧?阿烟又羞又惭,她是没想到自己竟然干出这种醉后失态的事儿,更想不到自己也是活了不少年岁的人了,有一天会被人当做个小孩子般按在那里打屁股。至于自己和最后一口气吐了萧正峰一身,这更是不忍想起。萧正峰低叹了声,坐在那里,将她细腰一箍。阿烟挣扎,于是萧正峰只好低声道:“我看看,伤到了吗?”知道她是个美人灯,知道她素来娇生惯养,他那个岳父大人估计从小到大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如今才嫁给自己不过几个月,已经给了她三巴掌。虽说那三巴掌其实他已经十分克制了力道的,可是那么打下去,打在软绵绵的地方,他感觉到那柔软弹性的时候,心里其实已经后悔了。惩罚她,其实在榻上有一百种方法,为什么如今自己偏要选了这一种让自己心疼的方式呢?她疼一次,自己还不跟着疼十分啊?萧正峰想不明白,他觉得自己是作茧自缚。阿烟一听这个,有三分委屈,七分羞惭,脸上透着红晕,趴在他宽阔的肩膀上,不好意思地道;“晌午前有些疼痛,如今应是好了。”在她说话的功夫,萧正峰已经一层层剥开,却见上面触目惊心的红掌印。萧正峰大掌按在那里:“还疼吗?”阿烟其实并不觉得疼了,当下无辜地摇头:“不了。”吐气如兰,温香软玉,就这么扑在怀里,即便自己打了她,也没有任何怨怪的意思,反而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萧正峰凝视着她这小模样,那种揪心的怜惜再次浮现上来,一时用温热而略显粗糙的手掌心摩挲着那处掌印,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这身肌肤娇气得很,其实我控制了力道,伤不到你的,不曾想还是留下这些淤痕。过两日就好了。”话语中,倒是隐约有几分歉意。阿烟眸子里带上了笑意,抬手捧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去查看上面指甲挠出来的伤:“你这脸和脖子上都是我挠的?”萧正峰眼眸中的那点蓝光更甚,蓝幽幽的犹如深山夜晚中的狼,他抬手揉了揉她那头顺滑柔亮的发丝,挑眉笑道:“不是你,还能有谁?”阿烟娇哼一声,故意在他手心里蹭了蹭,却是自知理亏,说不出什么的。萧正峰只觉得她的动作越发像一只爱撒娇的猫儿,当下将刚硬的下巴抵在她头发上,埋首嗅着那股子女儿家特有的馨香,笑着道:“幸好我生来皮厚rou糙,便是有些挠痕,别人不仔细看也是看不出的,要不然今日可是丢人丢大了。”阿烟咬着唇笑,笑得眸子里犹如烟花一般璨亮:“我以后听你的,再也不敢喝酒了。”萧正峰满意点头,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乖,不是不让你喝,只是你若是要喝,一定要我陪着在你身边才行。”他停顿了下,才在她耳边低哑地道:“你一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