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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个人来吧。”节南眸中凛冽,无人知她拢在袖中的左手捏得青筋暴起。年颜站在门槛外,貌苛面陋,令胆小者直接软趴,“桑节南,别忘了谁是门中废物。”节南冷哼,“废物总比软骨头好。你在器胄司时,我师父可曾亏待过你?你虽非他亲传弟子,但师父一直重用你,可你见色忘义,竟偷浮屠战甲的造图向金利沉香献殷勤。可笑的是,如今金利沉香的枕边人却不是你。”盯着年颜,却偏头问小柒,“小柒,你听到金利沉香说咱们这位年师兄什么来着?”柒小柒扔一粒花生米入嘴,“丑得令她吃不下饭,苦求她娘把人遣遣开。原来居然遣到这儿来了,真是够远的。年师兄武功再高又有什么用,换不到心爱姑娘的一丝真情……”节南呵笑两声,“年颜,人贵自知。脸皮不好看,好歹心眼长正了。”姐妹俩联手,恶质到极点。年颜抿紧双唇,神情噬人,“住口!”桑浣也说,“够了。”节南却并不解气,“堵得住我的嘴,堵得住所有人的嘴么?神弓门谁人不知,你癞蛤蟆想吃天鹅rou,可惜挖心掏肺,也抵不过呼儿纳百丈开外一道立影。”只嫌还不够刻薄!----------------------------今天第一更。。。离加更还差6票,么么亲们!感谢jng,无风蓝云,阮弱,風華櫻櫻,猫100﹪ai咪,静女其shu,xiangyun8228慷慨打赏!(。)第121引可怜痴心嗖——银钩从节南发鬓擦过,扎碎格架的瓷器,嵌入墙中。银钩发出嗡嗡声,节南的几根发丝儿飘落。年颜双目瞪血丝,似燃熊熊怒火。节南眼睛不眨,冷冷勾一抹森笑,“姑母瞧见了,这样的人能给我当车夫么?哪天一不高兴,不是他死,就是我活。”怎么也不是她死!桑浣却已拿定主意,轻落掌,拍桌而起,“不会的,年颜从不曾背叛神弓门,也不会残害同门。再说,撇开旧事不提,你们三个毕竟同门同堂多年,也曾有过情同兄妹的时候。而年颜比你们早来一年,对都城已十分熟悉,功夫又是三人中最高,可以随时应变。”“他背叛我师父,以至于后来师父错失门主之位,甚至丢了性命,难道不是残害同门?”柒小柒的愤怒,从出剑开始,比节南只多不少。年颜突然垂下眼皮,面色疲乏。“他也为此自责,因此自请出来了。以他的身手,无论沉香喜不喜欢他,他都会成为武堂护法,甚至大今武将,可以前途无量。”桑浣替年颜说话。节南无一丝心软,“就算他自请出来的,也是他见不得心爱的姑娘和别的男子卿卿我我,自己放弃了前途。”柒小柒接道,“就是。”年颜转身,头也不回,走了。桑浣蹙着双眉,“年颜那么忍受你俩刻薄刮脸,而不是直接把柒小柒你杀了,可见他惦着往日交情。你俩却是得理不饶人,还当着我的面说他,打算窜到我脑袋上去还怎地?”看不见年颜那张脸,节南心情平复了些,淡笑回应,“姑母,你不也知道以前的事么?”“我知道,他对金利沉香那丫头喜欢得着了魔,让人利用也不自知。以他那么聪明,本应看得出来的。不过,你俩没心没肺,不明白那种一旦喜欢上就变成傻子的道理。在我看来,年颜只是一个用错痴心的可怜人。”桑浣历经沧海,再明白不过。柒小柒嘟嘟嘴,“我宁可一辈子别明白。”桑浣不理那吃货,只望节南。节南摸摸自己的脸皮,“盯着我作甚?”桑浣挑挑眉,“瞧你能没心没肺到什么时候。”节南干笑,“我若没心没肺,就不会让您换个车夫了。”桑浣正色,“年颜做事稳重,不似你们两个丫头片子任性妄为,还不听我的话。而且,也由不得你说换不换,上头刚派一件重要任务,我交给年颜执行,你俩协助。”柒小柒又撂下桑浣,自顾自出了屋子。“什么重要任务?”节南其实很明白,正是她们和年颜的恩怨,桑浣才让年颜来当车夫,不用多cao心,两边就相互看不顺眼,自觉互踩互斗,彼此制约。这可比找几个仆人丫头当耳目高明多了。桑浣看柒小柒那样,有点习以为常,反正这对姐妹之中只要掌握一个就好,“年前成翔知府和众官决意向大今投诚,呼儿纳率前锋军前往接收,哪知走漏消息,孟长河调兵护城,并捉拿了策反知府等人的说客。那说客,正是金利沉香的手下簪珠儿。”对于这件事,节南原以为自己已经掌握来龙去脉,想不到还有新鲜未闻的,神情很是惊讶。桑浣没多想,接着道,“两国原本约定休战,呼儿纳这么做,无疑违背约定,故而大今不可能承认。大今特意从同洲派出一支使团赶到,就是为了悄悄解决此事。南颂这时主和,也想息事宁人,就将过错推到成翔知府和山贼身上,以内务为由,大今不好多加干涉。不过,使团向南颂高官暗中施压,提出封官书是伪造的,而且簪珠儿只是普通大今百姓,终于让他们同意交出封官书和簪珠儿。只是,事情有了偏差,南颂拿出来的封官书是假的。”节南心笑,不错啊,伪封官书本由大今使团提出,现在拿到假官书,等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没法说南颂耍滑。“那也罢了,南颂一边说会放簪珠儿,一边用各种理由拖延,而使团两日内就要离开,在那之前必须找出人来。我神弓门的存在极其隐秘,无法在使团离开后再继续行动,所以万分紧急。”这些都不是能放在桌面上吵吵的事,两国只能桌底下暗较劲。节南不可能说自己在万德茶楼帮人出过主意,还得显示自己是神弓门一份子,“孟长河发兵成翔的事虽然暂时得以解决,难保将来没有人旧事重提,给他扣上意图造反的帽子。簪珠儿是能证实孟长河清白的关键人证,御史台极可能把人藏起来了。”“我也如此认为。崔相五子崔徵,事发之时任成翔推官,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他调任御史台推官,不似巧合,倒似知情人,恐怕参办此案。你明日为崔玉真伴读时要机灵些,从旁打探。”桑浣给节南也布置任务。节南立刻想到那日在相府门前看到的军马,与桑浣提供的消息稍作整合,心底沉着,嘴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