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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中的母亲,羽洛心中还有好多问号,可她选择了不问。她从小演戏,也算体验过了不同的人生,深知每一个人的性格形CD有其必然的原因。冰木头之所以会成为如今的“冰”与“木”,想必背后的经历是旁人难以想象的。羽洛不知道为什么冰木头要带她来到这间竹屋,也许是因为她曾经尽力找回了锁片,也许是因为他偶尔也想要找人分担一下他的寂寞。尹十一将木匣收回木柜,又回到了少言寡语的他。“走吧。”他对雪儿说道。他知道雪儿在府中闷了几日,已经待不住了,也该带她去城里转转了。————茶楼二楼。羽洛单手扶膝,一口气就灌下了一大杯茶水。喝罢,她把茶壶往尹十一处一推,接了一声:“尹兄,请。”尹十一看着一身男装的她,一时还真有些挪不开眼。虽然雪儿娇瘦的躯壳在男子长衫中显不出伟岸魁梧的气质,可她的一举一动倒的确不失男子的豪爽英气。相比羽洛一口干的喝茶方式,尹十一倒显得文质彬彬了,他只是抿了一口,心中却不断感叹。这丫头,究竟还有多少面,是他不曾见识过的?尹十一又要了几碟子点心,两人一面饮着茶,一面隔着茶楼的围栏往下看着封城熙熙攘攘的街道,也别有一翻闲散滋味。尤其是对面的酒肆,来了一大帮军爷,还不到午时,就热闹非凡。羽洛好奇地往酒肆的大堂张望,才瞄了一眼,就迅速把头缩了回来。吓!那不是公良大哥嘛!他,是个军人?看他居中而坐,其他军士又对他毕恭毕敬的模样,想必军阶不低!还记得上回,她与公良大哥在沛都饮酒论政,抱怨时弊,她好像还说了不少“大逆不道”的贬君之言。若早知公良大哥也是食皇粮之人,那些话是断不会说的。如今想来,是冷汗嗖嗖。羽洛下意识地瞟了瞟自己的一身男装,更觉不妙。这般装扮,和当初在沛都外出时相差无几,要是被公良大哥认出来,她“雪儿”的身份,岂不是更加难以维持了?好不容易,才和冰木头和平相处……思绪行到这里,羽洛不禁把座椅往里挪了一挪。坐在对面的尹十一见雪儿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明就里:“你怎么了?坐得不舒服?”“啊?”羽洛刹那间回了神,“没什么,靠近街口的地方风有些大,我往里坐坐就好了。”“要不要换个座位?”尹十一问道,雪儿的伤寒才好,是他疏忽了。羽洛正要答应,却见对面又来了几位军爷。这一次,还押来了一个牧民打扮的青年人。酒肆里的军士也随即安静了下来。发生什么事了?羽洛好奇心泛滥,许是在西疆停留了一段时日,受益于马族牧民的淳朴热情,她出于本能想知道那位被押来的青年牧民,究竟是犯了何事。尹十一没有等到雪儿的回答,却见她望着街对面出神,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仅一眼,让尹十一心头一震。公良长顾!早就听闻朝廷派他领兵驻守西疆。驻军之地就在封城以北的丘裕关,看来,以后少不了与他打照面的机会。公良长顾是他早就想会一会的人,可是以他现在的身份与打扮,实在不宜出面。“临街的确是风大。”尹十一思前想后,也把座椅往里挪了挪,可眼神却一刻不离对面的动静。据他所知,公良长顾为人正直淳厚,绝非无事生非之人。再看那位青年牧民,衣着像是刻意掩盖了自己的族属,腰间的挎刀,看似与平常牧民无异,却逃不过尹十一的眼睛,略长的刀柄应是专用于马上对战的利器。恐怕他是马族的军士,只不知,是哪一族?此时的尹十一也有了几分好奇,想要探个究竟。————酒肆里,问话声、交谈声、喧杂声交替,公良长顾的言谈音量,丝毫没有要隐藏此事的模样。若不是在坐的都是披甲长靴的军爷们,只怕各路的好奇牧民早就围成一圈观望了。清晰的视野倒是便利了尹十一与羽洛。茶至第三壶,两人才算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被押来的青年,早就因屡次盗取驻军大营中的名贵药材而被抓过。其母知晓后拖着重病之体到军中求情,又拿出一块玉璜来抵药材之资。公良长顾念他孝心可嘉,才放他离去。可谁知,那老妇人口中的珍宝玉璜,竟是一块不值几文的次等玉!此时若不追究,叫他如何再以公正之名治军?起初,那青年被押至人前,认罪认罚,无半字辩言。直到一旁的副将就假玉璜之事要将他母亲一并提来,他才激动地反言相驳。原来那青年人的母亲病重,耗尽了家财,也不见起色。家中本有一块上好玉璜,青年早有意变卖好维持母亲的用药,可母亲却死活不依,说此玉璜要作传家之用,拿来换她一个老婆子没有多长能活的性命,实在不值。青年没法子,只好瞒着母亲用次玉调包,真的玉璜早就被他变卖了。青年说,他那老母老眼昏花,根本就不知道玉璜被换,而他当时也是被放回家中后才得知此事,本想凑些钱财再来找将军换回假玉璜。既然现在被抓,要杀要罚,绝无怨言,只求不牵连他母亲就是。青年的一番陈述,字字真切,句句纯情,听得羽洛热泪盈眶。古人以命行孝的气节,怎叫人不动容!另一边,公良长顾也有些犯难,先盗后欺,军法当诛。若论人情,他自然是不愿为难眼前的青年,可此时毕竟牵扯到了军中财务,他身为主将,怎可轻易大开法网。“你是哪一族的?”长顾问青年。若将他交还给马族处置,也算是变相饶过了他一命。“我移居西疆还不到半年,哪一族都不是。”青年梗着脖子,答得决绝。“你小子,别不知好歹!”高大的副将抬腿便是一脚。这小子也太不上道了!就连他一个大老粗都看得出将军是有意要饶他,他竟然还不领情!“罢了,常洵。”公良长顾拦下了自己的副将,那青年也算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毕竟是有辱族名的事,再行逼问,恐他也是不会透露的。“既然这里是麦州地界,而他又是麦州的乡民,这件事还是交由州府来管吧。”公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