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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街头采访问:怎么评价京中钱三爷的人品?姜如意:人美心甜疼媳妇!诸大臣:握草?咱说的是一个人?姜如意(掰手指):活儿好算不算?诸大臣:...这个看出来了...第一章纳妾吃过晚饭,天刚黑点,姜元就火急火燎地吹了灯,拉着他媳妇上了炕。躺在隔壁的姜如意觉得,如果她爹娘不是为了在帐子里儿,肯定是又有什么天大的要紧事儿,要背着她商量。她也是刚吃完饭还没等撩筷子,就被她娘纪氏拽着去泡脚洗漱了,两只白生生的脚丫子泡在黑黢黢的药盆里,没一会儿就被烫成了通红色。纪氏蹲在边上给她按小腿,数够了一百下,看差不多了,把她两只嫩脚丫子从水里捞出来,用手巾给擦干:“剩下五十下你自己按。羊油就给你摆在床头,按完记得擦。”说着往她脚底板挠了两下。姜如意咯咯笑着钻进被子里,探出个脑袋,纪氏还是一脸不放心地站在门口:“按完了就把脑袋也钻进被窝里,耳朵藏起来,别让冻坏了。”重新过来给她检查了一遍被窝,又去看窗户有没有关严实,有没有风漏进来,差不多了才轻悄悄地合上门出去。被窝里姜如意探着身子把手伸下去,抱着膝盖一下一下地按着,心里默默数着数字。她娘以为瞒得死死的,今天外头闹那么大动静,她早听见了。不就是顾沂过来说,趁她过门前,想先在房里纳两个妾。她就说顾沂不是个好人,看着很清秀的一个人,一张脸总是透着些苍白,和人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也老不看人,好像在盘算着什么东西。可偏偏纪氏每次提到这门亲事,都是一脸“我家闺女占了个大便宜”的表情。她要是敢露出半点不高兴的模样,纪氏掌就呼过来,拍在她背上:“再这样试试!”唬住了闺女,纪氏转身就在丈夫姜元面前抹眼泪:“要不是咱家乖乖伤了腿,哪儿轮得着他顾家啊!”说起这个,还是姜如意穿过来之前的事儿了。据说是小如意和小顾沂两小孩在胡同口玩过家家的时候,头顶上的瓦片突然哗啦啦掉下来,顾家小子是躲开了,全砸小如意腿上了。等醒过来,姜如意就穿了。听大夫在床头说有条腿骨头断了,得慢慢养,能不能好全了,就得看命了。顾沂被她娘扯过来给姜家磕头,抹着眼泪说:“都是这小子不长眼睛,没照顾好姐儿,以后姐儿的下半辈子就交给他吧。”姜老爷拿不定主意,把顾沂扶起来:“这事儿不怪他,都是命,如意命中有这一劫。”看下头的顾沂跪着不肯起来,一张脸白白净净的,长大模样估计也不会太差。又看他两只眼睛哭得跟个桃子似的,可见是真担心他闺女,应该是个心不坏的。到后头说给纪氏听,纪氏当场就拍了板说好:“都是邻里邻居,以后如意还不用远嫁,好啊!再好不过了!”顾沂是他们打小看着长大的,别的小男孩挂着鼻涕满世界爬树掏鸟窝的时候,顾沂都能坐在小上背三字经了。问他谁是教得,他说自己偷偷藏私塾底下听来的。姜元越想越满意,原本他本来还瞧不太起顾家。要这时候姑娘好好的,顾家敢上门谈这门亲,十有八九就是冲着嫁妆来的。现在就不一样了,姑娘落了个残疾,嫁不嫁的出去都是另说。顾家上下,除了穷点,也没别的毛病了。姜家是帽儿胡同里唯一住着三进宅子的人家,她姑娘嫁过去,顾家再穷,娘家也不能让她饿着呀!拍了板,两家交换了信物,余氏给的是一个银锁,姜家给的是一把金锁。顾家为了表示诚意,还专门请了媒人立下文书,姜家特地摆了三天的流水宴。别的姜如意不清楚,反正俩人订了亲之后,顾沂念书的费用姜家是全包了。前几年顾沂的父亲去世,顾家连买棺材的钱都拿不出,殓葬费还是姜家给出的。逢年过节送的那些吃的喝得就更好更不用提了。这门亲事怎么看,都是顾家占了大便宜好不好?有时候姜如意偷偷想,会不会真是顾家为了贪嫁妆,故意把小如意的腿给弄折了的?可那时候姜如意才五岁,顾沂比她大一岁也就六岁啊!要真是顾沂干的,姜如意只能叹一声:人才!她就算比人多活一辈子,起跑线上还是输了。三个月前顾沂去省城参加乡试,半个月前放榜出来,榜上有名,顾沂考了五十三名,成了举人。顾家摆了足足十天的流水宴,从巷子头摆到巷子尾,就是没请姜家。姜如意养在深闺不出门,纪氏一个字没在女儿面前透,天一黑就拉着姜元在被窝里哭,捂着嘴骂顾家人没良心。姜元叹:“有什么法子,难不成把亲事给退了?”那时就是看准了顾沂小子长大能有大出息,别人说顾家白占姜家便宜,他就是冲着你们闺女嫁妆来的,你们姑娘不就腿脚有点不利索,大把的人能挑,怎么就挑了这么个一穷二白的!纪氏还要粗红脖子给骂回去:“你们懂什么!”她偷偷拿了顾沂的八字给人算过,说他以后能当大官儿呢!她谁也不说,偷偷憋着,回头顾沂考了个状元回来,还不把你们一个个吓死!现在就感觉被人闷声甩了好几个大耳瓜子,痛得都没处儿说理。姑娘眼瞅着就要十六了,也该嫁人。前几天她坐不住,派了个人去顾家问问,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刚好撞上别人家的去顾家说亲,说是要把自己闺女给顾沂做妾!估计是顾家心里虚,今天特意一大早带了重礼上门道歉来了。两家人坐下,话没来得及说两句,就吵吵上了。顾沂她娘余氏,头先还和颜悦色地说着:“我还不是心疼你们家姐儿,想着让她多在娘家留几年。可你们也瞧见了,我家哥儿现在年纪摆在这儿了,又是这么个人才,屋子里总不能没个人伺候。毕竟他们老顾家就他这么一根独苗不是。”顾沂穿着天青色的袍子,端着茶就坐在下首,他娘在那儿说,他一声都不吭。丫鬟上茶过来,余氏接过抿了一口,继续道:“现在哥儿房里有了人,也就是用来练练手,回头等姑娘过来了,也能少遭点罪儿不是,毕竟咱家姑娘不是”朝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