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泥小说网 - 经典小说 - 黯淡星在线阅读 - 十七

十七

    抵达小区门口的时候,白起告诉你这附近最近治安不怎么好,发生的几起尾随事件是传的沸沸扬扬,他最近也是在忙着调查这些。

    你每天早出晚归的,加上一日三餐基本上都自己解决了,也就失去了在小区门口早餐店听八卦的机会,对这些是一无所知。

    “好在我马上要搬走了。不然每天都得提心吊胆的。”

    “怎么准备搬家了?”

    “工作定下来了嘛,准备换个有厨房的房子。”

    “等我弄完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请你吃乔迁饭。”

    “好。”

    雪越下越大,就这么一小会就落了满头。

    白起替你拍掉头顶和肩头的雪,“雪下大了,快回去吧。”

    “嗯嗯,白起再见。”

    “注意安全,再见。”

    你顶着雪,一路往小区内跑去,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白起,发现他一直站在小黑旁边朝着你挥手。

    于是你也朝他挥手。

    刚转正要忙的事情有点多,你没什么空找房子,只能每天下班就直奔家门,生怕因为跑慢了而被跟踪狂盯上。

    但有些事情不是小心就能避免的,事后你觉得可能是你命中注定有这么一劫。

    事情发生的那个晚上你加班结束从公司出来的时候,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你抬头看了看天空,月黑风高,你不禁打了个寒颤,心头莫名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人这预感啊,往往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总之就是你在小心翼翼地往家走的路上,突然感觉到有人跟在你身后。

    一开始你也没有往跟踪狂那方面想,说不定是哪个和你一样倒霉的加班打工人,但毕竟白起提醒过你,所以你试着变换了一下速度。谁知道你走快身后那人也走快,你一下子就意识到了不对,赶紧往巷子口跑。身后的黑影如影随形,脚步声越来越近。

    你发誓如果在大学的时候能有这种速度,你的八百米成绩绝对不会徘徊在及格线,而是漂亮的满分。

    你看着越来越近的巷口,根本不敢回头看身后的人离你还有多远。

    就在你准备跑向对面的马路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你的衣服。

    你怕得腿都软了,但反应还算迅速,立刻从外套里脱身继续往前跑,谁知那人一把抓住了你的胳膊,你凭证本能跺向身后人的脚背,张口就想喊救命。

    谁知道一声救命还没喊出来就被捂住了嘴,双手被束在身后,你偏着头想要看清楚绑架你的人的样子。

    “不想死就老实点。”男人压低的声音里尽是狠厉与威胁。

    你看着近在眼前的街口,还想挣扎,什么冰凉的东西就抵住了你脖子。

    你瞬间僵住,一动不动。

    “不见棺材不掉泪。”你听到男人呸了一口唾沫。

    完了。你脑子里就只剩下这一个想法。

    明明自己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啊。

    你看着巷口越来越远的光亮,一颗心越沉越深。

    眼睛被蒙上,你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不知道会被带到哪里。

    双腿不受控制地发颤,脖子上传来刺痛,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刀刃划伤的。

    “站住!”

    “放开她!”

    压着你的男人停下了步子。

    “我说,放开她,听不到吗?”

    你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熟悉的声音。

    怎么会是他呢?他不是还没回国吗?

    “我最后再说一遍,放开她。”

    萧逸的耐心宣布告罄。

    男人的刀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刀刃反射出寒光。

    “不要多管闲事。”

    人失去视觉的时候,听觉会格外的灵敏,尤其是你现在注意力全在那道声音上。

    你听到了按压拳头的“咔咔”声。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风声,你听到男人骂了一句“找死”,随即你就被放开了。

    眼前一片漆黑,你不知道该不该动,又该往哪走。

    “跑!往前跑!”

    一片黑暗中,是萧逸给了你方向。

    “萧逸?!是你吗?”

    其实你已经确定了这个人就是萧逸,只是还想听到他亲口的确认。

    “是我,往前一直跑,记得叫救命。”

    眼睛看不见,双手被绑在身后没办法保持平衡,你跌跌撞撞地往前跑着,一边跑一边喊着救命。

    不知道跑了多远,也不知道摔了多少下,你感觉自己撞到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

    “救萧逸,他在巷子里,求求你去救他。”有人替你摘下了眼罩。

    “那个人手里有刀,求求你了救救萧逸。”双手也被解开。

    “别担心,我是警察。我们会救萧逸的。他们在哪里?”

    “就在前面的巷子里!你能不能快一点去救他,那个人手里有刀!”

    “我知道了,你别担心。”

    “白队,这边发生了一起绑架案,地点在xx巷,请求支援。”

    “收到。我在巷尾。前后包抄。”

    “我跟你一起去!”

    警察小哥欲言又止,看了看没人的街道,妥协了。

    “好吧,躲在我身后。”

    等你们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萧逸将男人制服在地上,另一个警察正往男人手上铐手铐的情景。

    “萧逸,你没事吧?”

    “白队,辛苦了。”

    你和警察小哥同时出声。

    “没事。”

    萧逸和另一位警察小哥异口同声。

    这声音好熟悉,你和白起都这样觉得。

    “白起?!”

    这边警察小哥正在跟局里汇报情况,没注意到你们这发生了什么。

    白起?萧逸转头一看,果然是之前那个调查他的警察小哥。

    性侵案以萧逸被教育结束后,白起一直怀疑他用了某种手段威胁了你,所以一直在私下调查萧逸,萧逸当然知道这点,身正不怕影子斜,任他怎么调查,他也查不出东西。但是白起一直怀疑他跟本市的地头蛇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惜这方面的调查也没取得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白起跟萧逸互相认出对方后,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就变得微妙起来了。

    萧逸将视线转向你,看到了你脖子上的伤口。

    “你受伤了。”

    “皮外伤,我没事的。”你冲着萧逸摇头,想让他放心。

    白起看着你,张嘴正想说点什么,旁边的警察小哥刚好报告完,朝你们走来。

    一直到做完笔录从警局出来,你才知道今晚上到底发生了多少事。

    绑架你的这个人不是之前传的沸沸扬扬的跟踪狂,白起他们最近掌握了不少关于跟踪狂的信息,制定的抓捕计划就在今天,地点就在距离你被绑架的巷子过去几条巷子的地方。

    成功抓到跟踪狂后,其他埋伏的队员都撤了,结果撤退过程中正好碰上从绑架犯手里跑出来求救的你,当时白起正从附近撤退,收到消息往巷子里赶的时候正看到萧逸在跟歹徒搏斗。

    白起亮明身份后跟萧逸联手制服了歹徒。

    事后说起来轻描淡写,但其中的惊险,从萧逸身上的伤就能看出来。

    好在都是些擦伤,一大片一大片的就是看着吓人,实际上只需要简单恶清创和消毒就行了,甚至都不需要包扎。

    因为创口太浅了,包扎反而会影响伤口恢复。

    倒是你脖子上的伤口更严重一些,不过好在没有伤到动脉,只是划得深了些,经过包扎后也止住了血。

    萧逸送你回家,一路无言。

    你的心里五味杂陈,太多想说的想问的,反而什么都说不出口,问不出口,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

    就这样一直沉默着,一直到宿舍楼下的路灯下。

    看到身前的萧逸停下了脚步,你抬头看了看四周,才意识到自己到家了。

    强迫混乱的大脑开工,你意识到这一路萧逸都走在你侧前方,所以他是怎么知道你住哪的。

    “你……”

    异口同声。

    “我先说。”没有犹豫。

    “好。”萧逸笑着回答你,只是这个笑牵扯到了嘴角的伤口,扬起嘴角的动作进行到一半就不得不停下,最终在他脸上形成了一个有些滑稽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你可不相信什么偶然,运气这种东西。

    眼瞧着萧逸还在斟酌用词,你便又开了口。

    “调查还是跟踪?”

    “先调查,再跟踪。”萧逸知道糊弄不过去,干脆如实回答了。

    “什么时候回国的?”

    “半个月之前。”

    对话完全没能按照你的设想发展,你其实不想质问的他的,你也不知道事态为什么会发展成你在兴师问罪,但事已至此,你也只能继续下去。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有,但我怕不是你想听的。”

    “你说吧。”

    萧逸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心中所想,只是向你交代了一下他这半个月行踪。

    比赛结束后,处理完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就回来了,但他是偷偷回来的,因为他还不知道要以怎样的姿态去面对你。

    他不想面对你们一起住过的房子,也不知道如何面对你所留下的东西,虽然你说说了希望他能帮你处理掉,可他怎么可能像你所希望的那样,决然地处理掉那些与你有关的东西。

    你没有给他留下任何念想,那些物品,便是他用以封存和开启回忆的钥匙。

    所以他悄悄回国了,至于你的行踪,其实用巧合来形容更为恰当,那天他在酒吧喝酒,蒲宁一看到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是为情所困。萧逸是有交代过他不要去打扰你的生活,但那次的偶遇的的确确是一场意外,他将萧逸的叮嘱牢记于心,所以在你发现他之前就躲进了人群里。

    “萧哥,我前几天在xx街碰到嫂子了,我看她拿着文件,估计是在拿附近上班。”蒲宁还是习惯叫你嫂子,估计这习惯一时半会是改不回来了。

    “然后我就鬼迷心窍,让他查了一下你在哪里上班。查到之后我就在这附近闲逛,想要试试运气看能不能碰到你。”

    “也不知道我运气算好还是不好,反正有天是碰到你从写字楼出来,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跟在你身后了。”

    “有天晚上看到你家灯亮了之后我准备回去,刚好听到附近的商户在说这附近最近有个跟踪狂,sao扰了不少晚上独身回家的女性。”

    从那之后他就开始天天等你下班,没在下班的人群里看到你的身影,他就知道你又加班了。看到你们公司的灯灭了,你背着包从写字楼出来,他就提前绕到巷子口等你。

    站在巷口能看到你宿舍的灯,而且也不容易被你发现。他就这样在巷口站了半个月,今天晚上,他提前在巷口,算着时间等你从巷口出来。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他对你的步速十分了解,有可能是你什么东西忘拿了回去拿了,他开始安慰自己,可是心跳乱了套,肯定出了什么事。

    他开始往巷子里跑,他希望一切都是他的,即使被你发现了也无所谓,他希望你没事。

    但事与愿违。

    其实他赶到的时候,男人站在你身后几乎将你整个身影都挡住了,直觉告诉他前面被绑架的那个身影一定是你。所以他冲了上去。

    “我说完了。”萧逸看着你,面色平静,等待着你的判决。

    “好冷啊,你冷不冷啊?”

    萧逸神情诧异,随即将你拉进了他的外套。

    外套外层在与歹徒搏斗的时候磨破了几处,看上去脏兮兮的,但内里是温暖的,满是萧逸的气息。

    “好暖和啊,”你在萧逸胸前蹭了蹭,“你要不要上去坐坐?”

    随即你跳起来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了萧逸身上,萧逸伸手稳稳搂住了你。

    “你知道我住几楼的。”

    “嗯,我知道。”

    萧逸一路搂着你上了搂。

    将你抵在家门口的墙上,你摸出钥匙给萧逸开门。

    萧逸接过钥匙,却不急着开门,你抬头想问他,他像是在等待这个机会一样,低下头一把吻住了你。

    大脑可以自欺欺人,但却无法欺骗身体。你很想他,这是经由身体传出的信息。萧逸一心二用,一边吻你,一边摸索着锁眼,将钥匙塞了进去。

    门被打开,钥匙回到了你的包里,他的唇却一直没离开你。

    你想睁眼看看他的模样,却被他捂住了眼睛。

    “别看。”

    也是,只是笑就能扯疼的伤口,接吻怎么会没感觉呢,所以他现在的表情一定很滑稽。

    “好吧,我不看。”

    萧逸放下了手,你却偷偷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你看到他苍绿色的眸子里全是你。

    没有人不会沦陷在那一双深情的眼睛里。

    即使萧逸的长相再薄凉寡情,一旦那双苍绿色的眸子看着你,你都会不可自抑地沉沦,哪怕你知道他的深情都是谎言,哪怕你知道你面前的是深渊,你也会毫不犹豫地跳入其中。

    旧情复燃得理所应当,你们的身体仍旧无比契合。

    宿舍里没有暖气,所以他一把你扒光就塞进了被窝里。

    “冷吗?”他一边脱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吻着你的发顶柔声问你。

    “冷。”你往他怀里钻。

    其实你根本不冷。

    久违的赤身相拥,身体的记忆被唤醒,萧逸避开你脖子上的伤口,在你的锁骨流连,将湿意和吻痕镌刻在上面。

    萧逸打开你的双腿,轻车熟路地开始扩张。

    这段时间你可谓是忙成了陀螺,忙实习忙加班,各种各样的小事占据了你生活所有的琐屑时间,每天是到头就睡。

    所以这段时间你甚至没有抚慰过自己。

    萧逸的指节进入得不算顺利,太紧了。

    他在楼下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但他也隐瞒了很多东西。

    比如他看到了那天白起送你回家,替你整理乱掉的头发。他那时以为你们在交往,所以看到你每天一个人回家的时候还有些为你感到不值。

    知道这附近治安不好,还不送你回家,今天你被绑架的时候,他甚至在想你这男朋友也太不负责了,要是今晚上他不在,那结果他都不敢假设。

    当你看到白起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你们并没有在一起。

    白起对你是有好感的,这点萧逸不用看也知道。没有人不会对那天的你心动。对,就是白起送你回家,下着雪的那个晚上。他看到你脸上兴奋的神情,猜想着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高兴成这样。那一晚的你真的很美,虽然眼下的青黑和疲惫无法遮掩,但是并不影响你的美丽。那种美丽是鲜活的,就像是绽放的鲜花;之前的你自然也是美丽的,只是那种美丽是精致冷漠的,像是被放在展厅里打着光被树脂密封的蝴蝶,栩栩如生。而那时的你是养在室外的月季,是绽放的美丽,充满生机与活力,这样的你会凋谢会倒伏会枯萎,但那也是美的。那是生命的自然形态,是时间赋予你的美丽。

    这一整晚白起都在忙着处理两个案子,跟你的交流也就是抓捕歹徒的时候那几句。萧逸心中警铃大作,他可不能让白起趁虚而入。所以他要把握住任何一个微小的机会。

    “你有没有想我。”太紧了,他不得不说些话来分散你的注意力。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都要听。”

    这就是萧逸,无论是真实的你,还是虚情假意的你,哪怕知晓了你那不堪的过去——无论是怎样的你,他都全盘接受。

    “真话就是,有一点点想你。”

    “假话呢?”

    “想你想得睡不着,梦里全是你。”

    “我也很想你。”萧逸含住你的耳垂,呼出的气息烫红了你的耳廓。

    下体沁出一些液体,打湿了萧逸的指节。

    “让我猜猜,你没有自己做过,对不对?”

    终于探入了两根手指,实在是太久没有跟萧逸做过,往日轻松容纳他roubang的xiaoxue现在只是两根手指都能塞满。

    “猜对了也没有奖励。”

    你听到萧逸轻轻的笑声,随即身下的敏感点被戳弄,配合指节的抽插和扣弄,你很快便咬着唇抵达了高潮。

    xue道还在收缩,萧逸guntang的roubang便顶在了xue口,他捧着你的臀,用roubang去蹭xiaoxue流出的水液,均匀地蹭在roubang和你的大腿上。

    “想要吗?”

    明知故问,你瞪了他一眼,可惜刚高潮过着一眼着实没有什么威力,反而是含娇带嗔,风情万种。

    “叫哥哥。”

    “萧逸哥哥,帮帮我嘛。”一声哥哥被你叫得百转千回,又娇又软。

    萧逸如你所愿,一插到底。

    早在你第一次叫他哥哥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自己的死xue被你拿捏住了。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称呼从你口中说出来会有如此大的威力,几乎是能让他瞬间勃起的程度。

    这是一场他注定俯首的周旋,因为早在一开始,他逗你玩让你叫他哥哥的时候,他就将命脉交到了你的手里,只是你迄今都不知道。你只是觉得他偏爱哥哥这个称呼,所以在床上你也爱叫他萧逸哥哥,什么萧逸哥哥轻一点嘛,萧逸哥哥自己想想办法啦,你只是想撒娇,却不知道萧逸在这一声声的哥哥中越陷越深。

    “哥哥,快一点好不好。”萧逸盯着你张合的唇,低下头以要将你吞吃入腹的气势含住了你的唇。你被萧逸的动作吓了一跳,以为他要咬你,而他却吻得十分温柔,与他身下的动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你产生一种正在cao你的和跟你接吻的是两个人的错觉。

    一迭声的“哥哥”不再在耳边回荡,此时的萧逸只能听到从你口中断断续续溢出的呻吟和roubang进出时的水声。

    好深,好重,萧逸像是要在里面打下烙印一样,每一下都重重顶到深处,再缓缓抽出,随后又是深深的顶弄。

    几个月没做的你哪里经得住这种架势,没一会就被萧逸顶得眼神涣散,媚眼乱翻。

    萧逸的气息也乱了,但明显还有余力,只是看你要喘不过气了,才放开你的唇,好让你喘上两口气。

    你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呼出的白气氤氲在他的面颊上,萧逸好整以暇地看着你,眼神如水,忽略掉嘴角的淤青,着实帅得人神共愤。

    “这么喜欢我的脸?”

    萧逸的脸非常对你的胃口,这是无从否认的事实。

    “不仅有脸。”

    你凑上去吻了吻他眼角的泪痣。

    “还有,”你故意夹紧了他。

    萧逸差点被你绞到投降,原本温情的氛围被打破。捧着你臀的手一把捞起你的腰,将你翻了个面,往你肚子下面塞了个枕头,然后将你以跪趴的姿势摆在床上。

    萧逸欺身压住你,roubang顺势顶入,这个姿势进得更深。

    动物交尾会选择的姿势。

    意味着侵占与臣服。

    此时跪着的人是萧逸。他才是自始至终臣服的那个人。只要你一声令下,他就会将心掏出来给你。

    这诅咒般的命运,全部开始于你的那一声“哥哥”,这个咒语,只需要你轻轻张合嘴唇,他就会满足你的任何要求。

    萧逸一口咬住你的后颈,手指伸入你的口中,玩弄着你的舌尖。

    这是他自我保护的一种手段,只要你没有叫出那个称呼,他就还能保持理智,还能够自欺欺人,告诉自己,自己在这段关系中还不算一败涂地。他还有与你纠缠,与你对峙的底气。

    今夜的萧逸与以往是不同的,之前他总是爱在床上说各种逗你的话,引诱你说出一个又一个让你觉得羞耻的词。明明那些词语你跟陈在一起的时候也常说,但一旦想到听者是他,那些词语就怎么也说不出口。这时候他就会放慢抽插的动作,甚至直接将yinjing抽出,只是用guitou在xue口进行似有若无的sao弄,再时不时地拨弄两下阴蒂,看你被情欲折磨得潮红的脸颊。

    这种对弈的结果总是你败下挣来,如他所愿的说出那一个个词语,然后再节节败退,将那令人脸红不已的话语再重复一遍。

    在床上,他总有各种办法拿捏你。

    不过,你也不是总处于下风。人在达到目的后总是因为兴奋而松懈的,而你很善于把握住这种机会,所以经常是你高潮后,用还在颤抖收缩着的xiaoxue绞住他,看萧逸与本能抗衡的模样。

    但结果嘛,可谓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如果萧逸没忍住射了,你会被喷薄而出的jingye再次送上高潮,如果他忍住了,那么等待你的就是狂风骤雨般的抽插,不带挺的那种,直到萧逸射出来为止。

    今天的他是沉默的,你能察觉到他在躲避着什么,你也乐得如此,你原本还会担心意乱情迷时自己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此时他的手指绞着你的舌头,除了喘息,你一个字都说不出。

    囊袋拍打臀部发出啪啪的声响,rou体交合的yin靡之音不绝于耳,此时才想到房子的隔音不好着实有些晚了。好在你已经打定了搬家的主意,目前只用祈祷邻居不会来敲门让你们小声一点。

    满是谎言的嘴可以用手堵住,一直流水的嘴用yinjing却堵不住,所以萧逸只能努力深一点,在插深一点,终于是抵达了泉眼。

    那也是一张嘴,却没有满嘴的谎言,只会遵从身体的本能,将他含住,吮吸,一翕一合地表达着对他的渴求。

    你要,萧逸就会给。

    所以他压住你的小腹,卡着宫口,满满当当地都射给了你。

    “太深了。”你瘫在床上,向他抱怨。

    “就是要深一点,你才能记得住。”萧逸说着,将疲软下来的yinjing抽出来。

    被插到充血的嫩rou被带出,随即乳白的jingye从合不拢的xue口流出,洇湿了你身下那一小片床单。

    “我累了。”

    萧逸明白这句话隐含的委婉拒绝,看了看自己又有起势的小兄弟,放弃了再来一次的想法。

    如果是以前,他自然是可以哄着你骗着你再来一次,做到他餮足为止,可现在你们的关系,萧逸苦笑,甚至比在俱乐部初见时的针锋相对都不如。

    “萧逸哥哥,抱我。”你翻了个身,向他张开双臂。

    看,你明明握着他的软肋,又是如此地不屑一顾。

    萧逸抱着你去浴室洗漱。

    太久没做加上萧逸cao得太狠,你甚至都不太站得稳。窄小的浴室只能勉强塞下两个人,你靠在萧逸怀里,任他给你抹上沐浴露,又是对他刚才行径的好一通控诉。

    萧逸都一一认了,任由你对他的行径添油加醋,给他扣上各种帽子。

    他在放任自己,放任自己沉浸在这种他曾经幻想过的错觉当中。情事结束后,他一边替你清理,一边听你抱怨他刚刚顶得太重了,插得太快了,他一一应下,然后下次依旧如此。

    此时他的幻想成为了现实,但却并不是他幻想中的恩爱情侣。

    各取所需,干柴烈火借着东风,一夜燃尽。

    只是你情我愿的露水情人而已。

    你实在是太累了,任由萧逸搂着你睡了一整夜,对于那个在你后腰顶了一夜,让你睡得不舒服的东西,也失去了追究的力气。

    一夜无梦。

    醒来时床上只剩你一个人。

    走了吗?屋子不大,你坐在床上一眼就望尽了。

    走了也好,省的尴尬。

    你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好在今天是休假,不然全勤奖就没了。

    正准备随便给自己弄点吃的,门突然开了。

    你吓了一跳,看到来人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是萧逸。

    “我买的楼下的馄饨,也不知道你爱不爱吃。”萧逸提着热腾腾的早饭回来,将兜里的钥匙递给你。

    楼下的馄饨,味道很好,内陷q弹,皮薄馅大,汤底鲜香。不过自从你买了锅具自己做饭之后,就没吃过了,因为自己做早饭更划算。

    “看你睡得挺香,就没在家里做饭,怕吵醒你,钥匙从你兜里拿的,没去配备用钥匙。”

    “配了也没什么。”

    “嗯?”

    “过几天我就要搬走了。”

    你从床上爬起来,洗漱都得往后歇歇,馄饨皮薄,放久了就融了,要快点吃。

    “怎么自己做饭了?”

    “因为性价比。”

    萧逸脸上露出苦涩的神情,他是知道你之前过的什么样的生活的,住在这样小的宿舍里就已经够让他心疼的了,不是真的没钱你是绝度不会选择自己做饭的。

    之前萧逸给你做饭的时候,你都躲得远远的,生怕炒菜的油溅到自己身上,直到萧逸再三保证,加上他美色勾引,你才愿意站在厨房门口看他做饭。

    “做饭,难吗?”

    你听到这话差点笑出声来,他是要什么有什么的萧逸哎,他何时这样拐弯抹角地说过话。你心头涌过一股热流,他真的变了好多。

    变得,不像他了。

    “也不太难,只要克服了心里的恐惧,还是很好上手的,只要把菜的水分控干,基本不会溅油,但有的菜还是难免会……”

    你滔滔不绝,将这两个多月来做饭的体会一一传授给他,仿佛萧逸才是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

    “也是会被油烫到的啦,一开始会慌,但是一回生二回熟嘛,一开始还有些手忙脚乱,后面就知道开小火然后去冲凉水……”

    萧逸听你说着,眼前仿佛出现了你做饭时的画面,一开始的小心翼翼,然后逐渐熟练,甚至能一边做饭一边看视频。

    “真好。”

    “嗯?”萧逸的话语像是呢喃,你一时没有听清。

    “没什么,够不够,不够我这里还有。”萧逸一直在听你说话,都没怎么吃,到是你,眉飞色舞地讲着,碗里的馄饨不知不觉就见了底。

    好吧他都这么说了,总不好拂了人家一番好意是吧。

    于是你碗里又出现了半碗馄饨。

    你继续说着自己的做饭心得,萧逸的思绪却已经飘远。

    他一直认为,你们在一起后你会继续过着自由自在的日子,他会为你做饭,为你清洗贴身衣物,你什么都不用变,可以学任何你感兴趣的事物。做一直被娇宠着的小猫。你会一直自由快乐地生活下去。

    偶尔心血来潮也会给他做一顿饭,也许会一不小心切到手,也许会因为没有掌握好火候,把菜做糊了。又或者发生厨房事故,他会替你处理好一切,然后真诚的夸赞你那卖相和味道都只能说是一般的菜肴。

    如果你学会了做饭,那肯定是因为你对做饭感兴趣,而不是因为自己做饭更能省钱这个原因。

    他一直以为,从陈那里把你带走是一种拯救,是在给金丝雀自由,可是现在他迟疑了。你目前的生活状态不说是他一手造成的,却也跟他有着不可磨灭的痕迹。

    早在你搬进他家的时候,他就隐约意识到了,他这些行为的实质,跟陈没有太大的差别,不过是用金钱豢养和用爱豢养的差别罢了。爱,听上去伟大又感人的一个词,其背后所包含的束缚意义就被这样忽视了。

    “你在想什么?”你刚结束完你的烹饪经验分享,就看到萧逸一脸心事的样子。

    “在想,小鸟最需要的到底是什么。”

    “水?食物?遮风避雨的房子?自由?”

    “自由。海阔天空的那种自由。”

    萧逸释然了,他已经见识过鲜活的花朵,欣赏过她的美丽,赞叹过她的生命力,那种活力那生命力,是灯光下的艺术品无法比拟的。野蛮生长,鲜活灵动,自由自在。

    萧逸离开前帮你把桌子都收拾好了,甚至还帮你把垃圾带了下去,你在家无事可做,决定将换个有厨房的房子这件事提上日程。

    周末的两天就在找房看房中度过,喜欢的房子要么租金太贵了,租了就只剩吃饭的钱那种,要么是离公司有些远,通勤时间要长上不少,总之又便宜地段又好又令你满意的房子是不存在的。你只能将这三个条件依照重要性进行排列,最后选了一个相对便宜离公司也不是很远的房子旧公寓,带有一个小厨房。

    又熬了一周,终于等到周末,你起了个大早,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一天就搬过去。这两个月你也就买了两套职业装,所以衣物这些到是跟搬来的时候差不多。只是因为自己做饭买了不少锅碗瓢盆调味料什么的,没用完你也舍不得扔,一并打包装了起来,最后一看,东西还不少。

    等你把东西搬到新公寓,大致收拾好之后,已经快到晚饭时分了。为了方便搬家,你特意在周五把剩下的食材都煮了。此时家里是一点吃的都没有,你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外卖的价格,认命地提上包出去买菜。是的,你现在是买打包袋的钱都要省下来的女人。

    走进超市,这个点的菜虽然不是很新鲜,但因为都在打折,所以便宜。这还要什么自行车,此时的你已经深刻掌握住了中年妇女买菜的技巧,能够非常熟练的在一堆有些焉了的菜里挑出最新鲜的。

    买完菜你决定犒劳一下自己,准备去买点饮料和零食。

    正准备往饮料区走,你就看到了一个熟人。

    白起。

    上次绑架案之后,你们就没怎么联系过,你是一直在忙工作和搬家的事,而他则是在忙着处理那两起案子的后续。

    “好巧。”

    “是啊,好巧。”

    你看了一眼白起的购物车,全是水。

    “你住这边吗?”

    “嗯,你搬的这边?”

    “对,今天刚搬过来。”

    “你……一个人吗?”白起的看着你的眼神有些躲闪,虽然已经确认了你周围没有那个叫萧逸的男人,但还是想听到你的回答,即使自己的问题有着某种潜台词。

    “嗯。”

    “萧逸……你跟他?”白起磕磕绊绊小心翼翼地试探。

    你跟白起大致说了昨晚上的情况,就是萧逸在巷口一直没有看到你出来,于是去巷子里找,刚好看到你被带走,就救下了你。

    “你们……没有复合吗?”

    “没。”

    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白起松了口气。萧逸那晚上对他的敌意他可是切切实实感受到了的。

    “咳,如果你觉得困扰的话,我可以帮忙。”

    “我是警察,他补充到。”

    萧逸大概也想不到自己的行为已经被人民警察定性为尾随和sao扰了。

    “那下次遇到危险,我就叫白起咯?”

    “嗯。”

    你没想到他会这么认真地回应你的玩笑话。只好把话题往别的方向引。想到之前说要请他吃乔迁饭,“白起喜欢吃什么菜啊?川菜?”你想起上次一起吃火锅的时候,他很能吃辣。

    “我?都可以的。”

    “那我就随便准备咯?”

    “好。”

    “对了,你明天中午有空吗?”

    “明天中午?应该没有安排。”

    “那明天中午来我家吃乔迁饭?”

    “好。”

    其实你一开始是准备请白起出去吃的,但是这间小公寓的房租实在有点超出你的预算——押一付三直接给你掏空了。所以你只能退而求其次请白起来家里吃饭了。

    “有什么需要的我帮忙的吗?”

    “不用,你直接来就行,我今天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你这话说得是一点都不脸红,你也就把今晚上要睡的卧室给收拾出来了,其他的东西都还装在箱子里堆在客厅的地板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