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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他做事,他帮我除'妖'。不过,獓因对我并不放心,那两只青蛙其实是獓因派来监视我的。我也是趁他们被召走,才过来找你们。这些年来,我边执行獓因的命令,边在暗中组织人手,准备在清洗的同时,将獓因新组织起来的束荒一网打尽……”“等等,”云川打断他,问道:“你说的清洗……难道是想借獓因之手,把我们全部杀掉?”獓因在鹤夷山闹出的动静,也是为了引玄灵界发兵,好让“被选中的人”……“英勇牺牲”?云川细思恐极。“不,我的计划不是这样。名单是玄灵委那边起草的。这次事发突然,我也不知道那边为什么突然做这种事……”杜间皱起眉头。“我只知道,应该和小吉同学有关。从小吉同学你出现在乾贞仪式上时,獓因就注意到了你,一直让我注意你的动向。我猜,这大概是和含章有关。听说含章能够斩除一切妖魔……”王小吉笑笑,面部表情柔和了不少,眼神中的冷意却没有消减。“所以,你想让我加入那个特遣小组,打算借机把我送到獓因面前,让我用含章和獓因打一场。看看能不能把獓因给杀了?”杜间点点头。“如今束荒还没壮大,硬搏的话,还是有希望赢的。特遣小组中,也有我安插的人……我最开始,是以捣毁玄灵界高层和獓因达成同盟的,但现在看来,獓因的野心,不只于此。我现在和你们说这些,是想让你们和我一起除掉獓因。至于清洗的事,来日方长。”明白了,他把这些倒出来,就是为了说服我加入那个特遣小组。王小吉站起来:“杜先生,您成功了。”杜间还没反应过来,王小吉便叫上云川一起离开了。“大人果然没看错人。”鬼车现出形来,“我说的不是他,是你。”杜间目送着那二人离去的背影:“此话怎讲?”鬼车看着他,意味深长道:“表情语气都很到位,我差点以为你的戏词全是真的呢。”“呵呵,演戏嘛,总要真假参半,才挨得着艺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这杜先生的演技倒也还在线,只是剧本的漏洞有点大。不过,很有趣。王小吉倚在车壁上,太阳xue疯狂跳动着,既觉得兴奋,又感到疲惫。“小吉兄弟,你……没事吧?”云川憋了很久,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嗯?”王小吉嘴角浮上一丝笑意,“没事,我很好,只是有点困了。”“呃,”云川将涌到嘴边的话咽下,“你是同意加入特遣小组了吗?”王小吉没回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你觉得,杜先生刚才那些话是真的吗?”云川的心情依然无法平复下来。“不知道,”王小吉闭上眼,“我困了。”他这话成功将天给聊死了。云川只好闭上嘴,在心底分析着那些疑惑。其中,最大的疑惑不是杜间的“苦衷”,而是,王小吉到底怎么了?这种态度和他平时反差极大,让云川非常不适应。若只是因为那个小女孩,那他表现出来的应该是同情才对……但他现在这样子,似乎同情的有些过头了。难道是因为突然接触到了黑暗面,心理上一时接受不了而出现的应激反应?这确实有可能,毕竟初中生正好处在一个极易情绪化的时期。看到那种事情,情绪难免出现较大的波动,人格出现暂时的“黑化”倒也符合常理。可是,云川总觉得,王小吉似乎不是人格上的黑化。更像是……分化,或者,灵魂觉醒?联想到王小吉提到过的“迷之音”,云川的疑虑更重了,这孩子身上,大概真藏着点什么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呢?云川决定和自家jiejie好好聊一聊这小外甥。到达小区后,王小吉并没有和云川一起回去,而是乘着电梯直奔楼上,说是要到师父家休息。李云春打开门,只见到云川一个人,便问:“他上楼去了吧?”云川点了点头。李云春垂下眼,让云川进来,给他递上果盘:“如果……他真的进了玄灵界,希望你……多照顾他一点。”云川不知该如何回答,只道:“论灵力,小吉兄弟……不,小吉他其实比贫道更强。”“是吗?”李云春眉间的愁云却更多了。云川沉吟片刻:“jiejie,你有没有觉得,小吉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李云春非常敏感,反问道:“什么奇怪的地方?发生什么事了?”“没……没事……”云川不擅长说谎,忙将视线移到果盘上,“贫道,贫道就是随便问问。”李云春盯着他:“云川,你们道士可以打诳语吗?”云川惭愧地低下头。李云春叹了口气,也不追问他,只道:“除了看出他和玄灵界沾上了关系外,我没发现他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你也看到了,他根本就不愿意理我。小时候还好,从他爷爷过世后,他就变了一个样。”“变了一个样?”云川抬起头,抓住重点重复了一声。“嗯。”李云春记得,王小吉小时候很会哄人开心,也非常乖巧。乖巧到,就算被王煦笙打的走不动路,也会微笑着安慰她,“mama别哭,我没事,爸爸以后会变好的”。但事与愿违,那个男人不但不悔改,反倒变本加厉,欠了一身债回来,更加狠毒地打骂母子俩。李云春最终还是没忍住,和王煦笙离了婚,带着存折跑了。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觉得自己会选择儿子,而不是那本后来被娘家“借”走的存折。可惜,世上并没有后悔药。那年,她跑到微亭市找了份工作,遇见了现在的丈夫。几年后,又生了个孩子,过上了崭新的生活。只是,被她留在故乡的大儿子,依然是心头的一根刺。之后,王煦笙弑父的事情传到了市里,她立即回乡把王小吉接了过来。可王小吉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从未对她笑过。即使李云春给他买了各种小孩子喜欢的玩具零食,他也将那些当做空气,甚至有一次还离家出走,跑去了千里之外的栖鱼观,所幸被人送了回来。他们之间,从来没有好好聊过天。“我知道,他一直在恨我。”李云春起身倒了杯白开水,“大概,他永远都不会原谅我吧。”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