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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天,突然下起了雨。他们跑得越急那雨就越发大起来,折返也不是,继续也不行,半尴不尬的时候两人发现边上有个可以避雨的山洞,两人捂着脑袋躲了进去。“奇怪,这路走了好几回怎么没发现这里还有这样一个山洞。”史记掏出手机照明,见里头还挺大。“人不都这样吗,显眼的东西有时候反而看不见。”史记点点头说,“也是。”说完,她突然奇怪地看向林以南身后,“那是什么?”林以南扭头一看,倒像是条铁链。他举着手机探过去照明,“真是条铁链。”“有铁链,”史记跟了过去,“那就说明这地方有人来。”她挤过去凑到林以南身边,“会不会这里养了只看山狗啊什么的?”说音未落,林以南突然直起了身收回手机,然后将史记推离了铁链。“怎么啦?”林以南眼睛里冒着星光,有些担忧又有些兴奋,“养的不是狗。”“你看到啦?”史记觉得奇怪,“不是狗是什么?你干嘛不让我看!”林以南拦着她不让过,说出来怕吓着她,可不说又见她不肯罢休,稍稍犹豫了会儿还是小声说了,“后头锁着一只尖脸的东西。”“你逗我呢,狗也是尖脸的啊。有什么不能看的。”史记笑着推他,自己又不是胆小鬼。林以南叹了口气,心知拦也拦不住,可到底是怕她受惊吓依旧不让她过去,只好如实告诉她,“我怀疑锁着的就是丁醇碰到的那东西。”史记一下子懂了,白着一张脸看林以南,“真的?”林以南点点头,把她抓进怀里。两人不吭声,那后头的玩意儿以为人走了,小心翼翼地爬了出来,铁链撞击地面发出磬謦呛呛的声响。史记手机依旧开着电筒,刚好照到爬出来的那个脑袋上,这大眼小眼一对上,史记直接就给吓晕了,整个人软绵绵地滑了下去。“史记,史记!”林以南一楼胳膊将人撑了起来,“还说不是胆小鬼……”他的心脏也经不起这么吓啊!他回头看了眼那东西,“靠,都是它惹出来的!”大概发现了他眼里的怒火,那东西又窸窸窣窣钻回石头后面藏了起来。外头雨似乎小了一些,林以南搂着史记靠坐在洞口,掐了掐她的人中,小声呼唤,“史记,醒醒。史记……”外头的雨水顺着风势飘进来几滴落在史记脸上,她眉头微皱醒了过来。入眼就是林以南满是担忧的脸庞,“怎么啦?”“胆小鬼。”林以南低头蹭了蹭她的额头,“吓唬人。”史记似是想起了刚才的情况,不安地超里头望了一眼又抬头看林以南。两人挨得近,林以南轻声耳语,“这东西还是得带走。一会儿等雨停,你走前头,我跟在后面带着它。”史记摇摇头,“不要。”“可是,我怕现在不带它走,再来肯定找不到了。”“我的意思是,我不要一个人走前面。”“那你走后面?”林以南不解,“后面我看不到你,不放心。”“我也不要走后面。”这孩子被吓傻了?林以南捏捏她的鼻子,“好吧,那就不带了。”史记挣开束缚,使劲吞了口口水,说得义正言辞,“我和你一起带它走。”“不行,”刚才都给吓晕了,一起走不得下出毛病来,“我们走,让它继续呆在这里。”“好不容易找到,不见了怎么办?”林以南不打算再和她啰嗦,眼见外头雨已经停了,他将人搀起来,“下山吧,万一下大雨就糟了。”史记杵着不肯动,虽然眼里依旧有些害怕的神色,但固执地不肯让步。当然,最后结果肯定是林以南妥协,无奈地看着她,“真是拿你没办法。”下山的情形有些好笑,史记依旧牵着林以南的手,而林以南又拽着那根铁链,铁链那头拴住那尖脸的东西。三个生物之间个个间距半米开外,就这么走到了村里头。考察队刚收拾完东西正在装车,突然看见这两人以这种诡异的姿势走进来,一时有些不解。等到看见林以南拖进来的东西时,丁醇跳了起来,“就是它!”他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就是它,就是它!”一边喊一边看向朝在场的人,“山洞里抓我的,还有吴山出事的时候,水里的东西就是它!”史记松开林以南的手,走到队伍最外围,重重呼了口气。刚才太紧张,她差点都不能呼吸了,现在缓过来,又想起来书记夫人还没找到,反而找到了这个玩意儿。谁养的?为什么养?找不到书记夫人,这些就都是谜团。大伙儿都在围观那个奇怪的生物,又是害怕又是好奇,但到底没人敢凑近了研究。“长得有点像树懒。”有人突然说道。林以南点点头,树懒他见过,“只是长得有点像,不是同一种。”“你怎么这么确定?”林以南又道,“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对树懒这类生物特别着迷,研究了很长一段时间,所以多少有些了解。”“那这是什么?”丁醇好奇地问。林以南摇摇头,“不知道,没见过。”丁醇突然又问,“你们在哪里找到的?”“离村子不远的一个山洞里。”一群人围着这个不明生物不肯挪步,林以南心里挂记着要去找书记夫人,于是对小张老师的男朋友道,“能帮忙看一下吗?书记夫人还没找到,我和史记还得再出去一趟。”没等数学老师说话,丁醇自告奋勇,“南哥,交给我。”林以南怕耽误他们行程,“你们马上要出发了,这事儿还是交给他们吧。”“南哥,我不走。我已经决定留下来了!”林以南有些不解也有些担心,其实他更希望所有的外乡人都能尽快离开这里。只是毕竟都是成年人,他也没这个权利强迫别人。于是,点点头,将铁链交到了他手里。这头热闹非凡,山里可以一片沉寂。天空中乌云密布,山里也是雾气氤氲,感觉片刻都能泼下雨来。神树依旧立在水潭旁,树冠被水雾遮去了大半,隐隐露出一个轮廓。而就在这美轮美奂的世界中,就像史记曾经第一眼看见的照片里的景象,树干旁边立着一个穿着军绿色迷彩服的男人背着硕大的登山包,脸庞白净美人如玉。☆、迷雾重重上才说着话,迎头泼下来瀑布般的雨水,大家伙儿慌忙往屋檐下跑,只有丁醇慢悠悠牵着铁链任凭雨水给他浇了个透心凉。领队见这傻小子又犯傻了,朝他喊,“你干嘛呢?”其实丁醇真是冤得慌,他也想赶紧跑到屋檐底下躲雨去,可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