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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些什么?”王爷两眼一瞪。“晓得晓得!”李景呈提着两封点心出了门,是王妃亲手做的桂花糕,他撅着嘴走出家门,右拐,沿着大街走了一段便机警的回头瞧,天色渐暗,路上没甚行人,李景呈飞一般的冲向侍郎府,熟络的绕到许言住的屋后,伸脚大力踹墙,直踹的尘土飞扬腿脚发麻,这才耳朵贴在墙上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小声唤道:“许言——许言——”屋里油灯应声而灭,并且里面也传来砰砰几下踹墙声,李景呈放下心来,背靠墙壁瞧着黑突突的正街出神。不一会儿,侍郎府大门悄悄打开,许言蹑手蹑脚的跑出来,晚上冷的很,俩人肩膀挤着肩膀一路去找张长青,许言哆嗦道:“就这样,只一个时辰,你不愿去将军府我几个每晚便溜出来玩儿罢!”李景呈嗯了一声,叹气:“只能这般了。”第8章第8章“不要叹气。”许言大手一挥:“宋岚自小就正人君子心胸开阔,你既然不去将军府,他便能察觉你是心底不乐意,自然不会强求你,更不会到王爷面前告你的状,放心罢!”正人君子?李景呈脚步一停,愤愤把糕点全部塞进许言的怀里。“这是什么?”许言惊喜道:“真是没想到,景呈你给我带礼了么?”“给将军府老太君的,你吃了罢,多吃点儿。”李景呈无精打采道:“去哪儿玩?”月渐高,两人正路过校场,虽然瞧起来漆黑一片,里面却还有练武的声音,许言垫脚瞧,小声道:“反正不能来这儿,万一宋岚还没回家,保不齐就遇上了,走,找了长青我几个……”他回头,李景呈一言不发的站着,许言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校场院门口站着个身材高大健壮的男子。还真是无巧不成书,那人不是宋岚还是哪个?许言干笑:“宋兄,还没回府?”“嗯。”宋岚大步走过来,淡淡问道:“你们要去哪里?”“要去……”李景呈哼了一声:“管你什么事?”许言:“……”月色里瞧的不甚清楚,只听见宋岚开口问道:“景呈,不是说好了来我这里练剑?一起走么?”许言连连点头:“是是,刚刚还在说要去寻你呢……”话音未落,李景呈颇不耐烦的摆摆手:“不去了,我今晚有事,再说罢!”扭头便拽着许言转身要走,宋岚站在原地,瞧着他两人走上几步,景呈挠了挠头,从许言手里抢过那两封点心,大步塞到宋岚手中,随意道:“捎去孝敬老太君,这是我母妃亲手做的,她最爱吃,改日去府上给老人家磕头。”空无一人的校场门口,宋大将军手上提着糕点,神色淡淡的瞧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站了许久才离开,庆王府和将军府只隔一条街,路过的时候隔着院门都能瞧见府里灯火通明,宋岚停在王府门口,眼皮轻垂瞧向手里的糕点。这边李景呈和许言一路大摇大摆去了尚书府,府上的守卫均对两位万分熟悉,行了礼后直接请二人进去,张长青的屋里点了暖炉,进去一点儿也不觉寒冷,他趴在桌上写写画画,见了两人兴奋道:“来了!”李景呈嗯了一声:“画的什么?”长青得意一笑,铺展画卷,道:“鲤鱼纵水图!怎么样?”那图上一尾鲤鱼在江面上纵起,着实栩栩如生,三人围着画卷叽叽喳喳,正闹着门吱的一声打开,外面走进来个身材瘦弱的十五六岁少年,见了几人便立刻行礼。景呈叫道:“张胜,不是跟你说过不用行这些劳什子礼数么,快点儿起来。”叫张胜的少年便站起来,抿嘴笑笑:“少爷,酒菜来了,现在用么?”“唔。”张长青站起身,过去要接:“饿坏我了!”张胜虚虚一躲避开,自己把酒菜一道道摆到桌上,随手收拾起那副鲤鱼纵水图。许言和李景呈对视一眼,讪讪道:“怎的?没用上饭么?”张长青一顿,随即毫不在乎的摇摇头:“回来才发现我爹和他夫人都不在,大抵是省亲去了罢。”“今日是飞环楼的酒菜。”张胜笑笑,转身退下。张长青苦脸:“一起用罢!你也没饭吃!”张胜忙摆手:“不了少爷,小的已用过。”张长青拦不住他,瞧了瞧桌上的酒菜,揪下两只鹅腿递给他,道:“你年纪还小,不能喝酒,便先吃点儿rou垫肚子,要热茶么?”“谢少爷。”张胜面上仍是淡淡笑着,接下鹅腿退出屋外,小心合上房门。……李景呈犹豫一番,道:“长青,你若是需要什么,尽管跟我说,我爹爹虽然平日管的甚严,但大事还是会听我两句。”“对对!”许言低声道:“咱们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有任何事情可都不能瞒着!”张长青点点头:“晓得晓得。”三人沉默一会儿,张长青干笑几声:“饿坏了,陪我用饭饮些酒!”秋意越来越浓,莲池的晚上冷风阵阵。偌大的尚书府沉浸在一片寒意之中,张胜坐在门前台阶上,身旁展着张长青方才作的那副画,一边漫不经心听屋里的欢闹一边飞快的啃完了两只鹅腿,他呼出一口寒气,尚带稚气的脸上没甚表情,伸手探向怀里取出个棕色酒袋,打开痛快饮了几口。屋里,张长青边填肚子边侧耳听两人讲话,许言颇有些奇奇怪怪,手肘放在桌上,低声道:“上次在春生楼……”李景呈瞬间屁股一疼,手抖之下把半杯酒水洒了个干净。张长青:“唔,春生楼怎么了?”许言嘿嘿一笑:“带回来的画册你们看了么,我的竟然、竟然是讲龙阳□□的!”李景呈顿时放下心来,闻言凑上前去,道:“我的也是我的也是!”“啊!瞧了一遍,那画册上姿势也是甚多的……”许言面红耳赤道:“你们听说过么?男人和男人做那档子事也会很爽利!”张长青一口饭噎在喉咙里,捶胸顿足的咳嗽。李景呈大惊失色拍案而起,怒吼道:“不!不要相信!疼死了!”许言张长青抬头瞧他,俱是一脸诧异:“?”“……”李景呈缓缓坐下,毫不在乎的道:“我偷瞧过,小倌疼的厉害,嗯,鬼哭狼嚎实在是可怕,如同、如同被人拿了个棒槌在那个地方捅来捅去,万万不要想着尝试……”许言张长青对视一眼瑟瑟发抖,许言愁眉苦脸:“这可怎么办啊!”李景呈一口酒水喷出来:“你想跟男人做?想和谁?莫不是……”他话还没说完,张长青吼道:“杨家的家主!杨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