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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从他口中得知一些关于司马巡的消息。何叔宝却是不紧不慢地先抿了口水,还未放下杯子,司马淳便开口问他了:“那人,他说了些什么?”何叔宝眉毛微微皱了皱,那表情有些难以形容,很是复杂,司马淳是没有从何叔宝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的。何叔宝想了想,将杯子放在案上,说:“这位,嗯,司马先生,实在难以形容。”“啊!”司马淳没想到会从何叔宝口中听到这么一句话,“他怎么啦?”何叔宝摇摇头,转头望了望门外,凑近了司马淳一些,轻声对她说:“唉,我也不好说他坏话,只是,这人吧,实在是,太过天真了!”司马淳还有些不明所以,何叔宝也很为难,再怎样,司马巡也是司马淳的父亲,按礼,他也要称一声岳父的,要让他这个晚辈,如何去说长辈的不是呢!还是对着长辈的女儿说!可是,作为长辈,这个人,实在是太称职了。可以说,司马巡其人,是典型的世家大族的嫡幼子的形象,自幼得家族宠爱,凡事都有父兄撑着,他只用作作诗,写写字,每日游山玩水,便是清贵得不得了。至于什么家族振兴,封妻荫子,在他的脑中,那是完全没有这个概念的。何叔宝与司马巡谈地很顺利,司马巡可说是毫无隐瞒。这并不是说司马巡便真的是一点城府都没有,毕竟读了多年的书,师长也教导了多年,他素来也有“才子”之名,绝不会真的便是个天真烂漫之人。司马巡将多年前的事都说出来,只是在他看来,这些都是些往事,故人也不在,便是说了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没错,司马巡这个驸马,就是这样的自信。对于端宜公主,他并不觉得自己诈死出走有何不对,他的话是,“公主看重我,要与我成婚,我已应允她了,这是她所求的,她还有何不满?”对于那对明面上说不清来历的龙凤胎,“他们的母亲崔氏秋娘,是个可怜人,家族倾乱,流落江南,我怜她惜她,她也别无所求,只愿跟着我,不求名份。”说到这里,司马巡还有些不满,“我本是要将他们带回公主府的,既是我的儿女,想来公主也不会介意才是。只是母亲不同意,硬是将他们姐弟俩落在三哥的名下。”司马巡到如今,对于此事还扼腕叹息。何叔宝已不知道在面对这位长辈时,该露出怎样的表情了。他只是有些庆幸,自己及时将司马淳赶回了静怡堂,没有让她在这里当场听司马巡说这些话。何叔宝相信,司马淳会当场出手教训他的。司马巡对这些往事没有隐瞒,也并不介意对何叔宝这个晚辈谈论这些。或许,他已多年没有与人说起这些话了。何叔宝便试探着问他:“公主府的私兵,不知先生可知?”司马巡点点头,说:“公主没有并无隐瞒,只是我不太耐烦听这些。”说着也仔细回忆起当年的往事来,“那段时日,秋娘身子有些不好,请了几个相熟的医师都没有起色,秋娘便说,要到公主府去求一求,我是不愿再回去的,便拿了块玉给了下人,要他凭着这公主的旧物,去公主府求个名医过来。”何叔宝一听,便问:“可是一块白头富贵玉佩?”司马巡想了想,不甚在意说道:“大概,是吧。”何叔宝叹息着,眼前这个人,不止糊涂,还特别荒唐,想来以往,若不是有司马家老太太与端宜公主护着,只怕是死了好几次了吧。司马巡还在那里喋喋不休:“阿淳这脾气太大了,她怎地与她母亲一样,这般刚强。女子当以柔顺为美,何况如今大梁已亡,她已不是皇室贵胄,哪能还如以往那般胡闹呢!”何叔宝本不欲与他争辩,但听司马巡竟然说司马淳不好,也有些忍不住,便分辩说道:“阿淳这样便很好。”司马巡笑着摇摇头,还有些炫耀:“可惜我的秋娘去了,不然,当让你看看妇人的典范!”何叔宝都被气笑了,强忍着又问了一些话后,便告辞走了。司马巡在后面连声问他的清姐澈哥在哪,何叔宝也装做没听到。何叔宝在司马淳面前,挑着能说的只讲了个七七八八,但便是这些已被删枝剪叶的话,司马淳也气得不轻,她当时便要冲出去,誓要扇司马巡几个巴掌。何叔宝便连忙拖住她,劝慰道:“你看你这般生气,他却像个无事人一般,这样教训他,一点作用都没有。你信我,我一定让你出这口气。”司马淳喘着气,方才缓过来。作者有话要说: 放在存稿箱,居然没设时间……有小天使在看么,动动手指,求收啦!☆、司马11司马淳冷静下来后,想了下,便说:“幸好,将阿娘的私兵调走的不是他,不然……”何叔宝笑笑说:“与他谈谈诗词还好,一说起别的,我都想把耳朵给捂上。不过我看他的那些诗词嘛,风花雪月的,词藻很是优美,却是有形无神,他那“才子”之名,其实难副啊!”司马淳撇着嘴,说:“他的诗词再好,我也不喜。还有司马清和司马澈他们两姐弟,要如何处置?”说起这个,何叔宝直想笑:“这对姐弟本也算是聪明的,只是可惜,与那个相处久了,脑子也有点不清楚啊。”说着又劝司马淳,“这些人,你便是打杀了他们,他们一死了之,死得倒也痛快,根本得不到教训,要依我说嘛……”说着又摸着自己的下巴,不作声了。司马淳便揪住他,催他:“有话便直说吧!”何叔宝便笑着说:“你那日与二伯母说的便很好,让他们快些嫁人的嫁人,娶亲的娶亲,他们是三房的子弟嘛,以后便交给三房来处置便是。”司马淳也是一笑:“对,还要让他们别总扯着司马家不放,既已分家了,他们便是司马家的分支,总霸着嫡支作什么!”说着,何叔宝有些迟疑地问司马淳:“那个人,你待如何?”司马淳沉吟片刻,说:“他,给他处小庄子,远远的打发了,以后他爱写诗便写诗,爱作画便作画,我也不管他。但是,不准他与司马扯上半点关系!我阿爹,是端宜公主的驸马,早便去世了,怎能让这个人胡乱攀扯呢!”说完,又有些担心地望向何叔宝,“阿宝,你会不会觉得我狠心、不孝?”何叔宝叹了口气:“你并没有做何出格的事,这些不算什么,留了他一命,你已经很对得起他了。”司马淳的眼睛便有些红,她心想着,这便是最后一次,为了那个人流泪了。何叔宝又说起一事:“眼下的问题便是那个崔氏秋娘,想来,她是与那宋安一路的人物了。”司马淳的手不禁有些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