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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孽徒在此,请掌门务必亲自清理门户!”一位其他门派的掌门上前,对着张掌门抱拳说道。“哼!清理门户,你说的到简单,不如莫掌门你去试试?”另一位和张掌门素日交好的长老说道。莫掌门一时之间愣了愣,脸色有些难看。那妖女如今修为大涨,鲜有敌手,恐怕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无法单独地制服她,况且,今日一众魔族都来了,浩浩荡荡恐怕有数万人之多,那一个又是吃素的,现在前去,不意于送死。莫掌门一拂袖,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另一位掌门赶忙出来打圆场,道:“休要说些气话了,大家一起制服那个妖女才是正道。”这边在商谈对策的同时,月牙儿这边的一干魔族,却肃穆无声,都在等着月牙儿的反应。王昀见月牙儿久久都没有一点反应,便上前小声地问了她几句。“那些修士都在对您不敬,我们是否要现在上去.....”月牙儿抬了抬手,示意他休要轻举妄动。王昀有些着急,不知道月牙儿在想些什么。“我自有打算。”终于那边的张掌门站了出来。“还是,我来吧。这孽徒是我们门派的人,如今还未被逐出师门,理当由我来做一个了断。”说着,张掌门乘着一缕清风到了流河之上。魔族顿时都警惕了起来。月牙儿见来者是张掌门,不由亦站了起来,她的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愧疚,却又很快隐入她眼中。“孽徒!”张掌门的眼神看向了她,十分复杂。月牙儿一听此话,不由皱了皱眉,紧接着,她上前走了几步,来到了张掌门的下方,双膝一弯,竟就这样跪在了张掌门面前。众魔皆惊。王昀藏在袖中的手也不由攥紧了。她这是在干什么?!向一个修士下跪?她如今可是代表着整个魔界!“这一跪,是作为徒弟周月对您这么些年的教养之恩的叩谢。徒弟不孝,或许现在师傅已经不认我这个徒弟了,但这一拜,您理应承受。”张掌门看着如此的月牙儿,皱了皱眉,道:“你既有此心,又为何要犯下此等大错!杀害同门、盗取镇魂灯,坠入魔道还——和魔族同流合污。”“你知道,此战死了多少人吗?有多少人是你手下的这些魔族杀害的?又有多少人,会因为此战而间接死去?仙道本善,你却犯下次等罪恶,实在是天理不容!我当时识人不清,实在后悔当初收了你这个徒弟!”月牙儿听了此话,本来麻木的心竟然泛起了一丝疼痛。师傅后悔收她做徒弟....“大师兄并非我杀,盗取镇魂灯,也不过是为了凝魂救他。我是坠入了魔道,对此我无话可说.....但是.....“张掌门打断了她的话,道:“魔道不收善良之辈,也不收手上没有血腥之人。”“沈卿是你嫡系师兄,对你最为照料,你却....下次狠手!”月牙儿嗫嚅了下嘴唇,她知道师傅厌恨魔族。魔道凶恶,是一条血腥之路,不杀数十上百人,无法成魔。确实,她至今也不清楚,她自从绑定了系统之后,再未做过什么坏事,为何却还是被神印绑定了,就连坠入魔道的过程,也是那般轻易。或许,她的本性就是如此的凶恶之人。她并非什么好人,天看得最清楚,所以她还是会遇上这一切。对于这一点,她无法解释,为何会被神印选中,为何并未杀人,也不曾有杀心,甚至杀人,就坠入了魔道。所以,她嗫嚅了下嘴唇,嘴上说不出什么辩解来。心中却很清楚,师傅不在相信她的话了,一个魔的话。“交出镇魂灯,跟我回去,我会尽以往的情谊,从轻发落。”月牙儿看着张掌门,道:“镇魂灯,我是不会交给你们的,还差几天,大师兄的魂魄就要凝结成了,届时便可重生…您难道就要看他这样枉死吗?”一说起沈卿,张掌门轻轻叹了一口气,道:“生死天定,逆改天命,天谴必生!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月牙儿轻轻笑道:“他也是您的徒弟….”月牙儿转身,拂袖,然后道:“您请回吧,这一战在所难免!我不会跟您回去的!”张掌门眼中一悲,道:“没想到,你竟如此执迷不悟,那么,休怪我无情了!”说着一道拂尘卷着偌大的飓风向月牙儿击去。大乘修士发怒,岂是轻易能躲地过去的,一瞬间几乎山崩水沸,狂风呼啸,雷电交鸣,处在两方上方的屏障乍然碎裂!月牙儿连忙捻起发决,在面前竖起一个保护罩。那巨大的威势,几乎要将所有的魔都压垮了,月牙儿身受重伤,这一击,又让她喉头泛起了丝丝血腥来。狂风吹动着她的发丝,她的裙摆不住地摇曳。终于她手上的法障渐渐生成了,这边的一切又都渐渐平静了下来,一切都被挡在了法障外,张掌门冷哼一声,继续发力。其余的几人见此,也都纷纷上前,助他一臂之力。眼看那巨光越发明亮了,这边的法障显地十分的脆弱,宛如一层薄薄的玻璃。眼看月牙儿脸色越发难看,就要支撑不住了,就在这时,一把剑突然飞了过来,直接冲到了两方的交接地带,那剑不住地旋转着,挡住了张掌门的一部分攻击。月牙儿正疑惑着,她抬头一看,却愣地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张掌门一看,也都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只见那剑通体银光,漂亮极了,是把上好的宝剑。那是沈卿的宝剑。自上次过后,就一直被月牙儿收到了宫中,无人能驱动它,这是一把有灵性的剑,它早已认主,除了沈卿无人能驱动它。那么,它如今竟自己飞了过来,还帮月牙儿抵挡攻击,若非有人cao作绝不可能做到这种境界,只有一种可能——沈卿活了。月牙儿猛地一抬眼,只见远方天边,两个男子正朝此处飞来。一个身着白衣,他的眉眼,是那么冷咧,他通身的气质是那样的清冽,但那似雪一样的冷,却是月牙儿在梦中怀念了许久的东西。他脸上显然带着几分焦虑。另一个一身蓝衣,黑发如同绸缎,他远远地就看见了月牙儿,他对她轻轻一笑,脸色有些苍白,露出了两颗小虎牙。这一刻,月牙儿忽然说不出话来。她觉得眼睛有些发涩。两人御风而行,转眼就到了众人面前。淳玉悄悄的下来,遛到了月牙儿的身边,留沈卿一人在上边。“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