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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她也要跟着玩,便去找爸爸开口买豪车。毫无悬念,姜建国一口拒绝,然后把自己淘汰不用的POLO车钥匙扔给她:“你先开着,等手熟了再给你买新的。”她便开着辆POLO混在一群奔驰宝马里,也没自卑,开得挺开心。虽然车破技术烂,但胜在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和一颗玩得开的心,那些熊孩子都喜欢带她玩。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姜可望还没开心太久,就在一次出去玩的路上,追尾了一辆兰博基尼的车屁股。兰博基尼的车主,是裴郁。当然,姜可望自己从来不觉得这是一场事故,这属于浪漫的邂逅,里才有的桥段。尽管,裴郁从车上走下来后,面无表情地问她:“小姐,你在学驾照的时候没有被培训过交通规则吗?”“你以后就别开车了。”在一起后,裴郁没收了她的驾照。裴郁管她很严格,之后她就再没沾过方向盘,他给她配了司机,驾龄娴熟、严格遵循交规的那种。他自己也不开车,偶尔几次司机不在岗,只有他们两个,他宁愿叫代驾。算一算,姜可望这三年都没再体验过飙车的乐趣,许昊臻让她感到挺亲切,很像她大一时的那群狐朋狗友。大概是惺惺相惜,接下来的拍摄,他们很快就熟了。一天的拍摄结束,工作人员做着收尾工作,米拉去跟导播谈了会儿事,姜可望闲来无聊,便在她们拍摄的房子里转一转。这里似乎是香港的富人区,据说这幢豪宅是节目组制作人向朋友借来用的。她走进后花园,穿着黑衣白裙的菲佣时不时来回走过,好像在准备房子主人的晚餐,她看得出神,东南亚人都长得一副面孔,这些女孩跟Maria可真像。“你在看什么?”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姜可望回头,没看到人,左右看看,并没有人对她说话。“你在找什么?”那个声音再度响起,她循着声源再找,还是什么都没看见,愣了半天。身后的地板忽然有人“噔噔蹬”走过来,姜可望转身,看见一个穿着水手服的小女孩,背着书包,看上去是刚刚放学回家。那女孩身材娇小,看上去年龄不大,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渺渺!”又是那个声音在说话,姜可望这回总算发现了,是只灰白色的鸟,站在枝叶繁茂的树梢上,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这……是你养的鹦鹉吗?”姜可望问,小女孩走过去扬了扬手,那只鸟飞到她的肩头站着。“这是灰鹦鹉,它很聪明的,智商相当于五岁的小孩。”女孩的声音很冷静,没有这个年龄的孩子普遍有的嗲声嗲气,她说的不是粤语,普通话字正腔圆,大概不是香港人。她拿起树下的笼子,把鹦鹉放进去,抱着笼子,“噔噔蹬”地上了楼。不知怎么回事,一向不爱关心陌生人的姜可望,对这个孩子十分感兴趣。她长得很像一个人。“渺渺是你的名字吗?”姜可望问。回答她只有一个冷漠的背影,那孩子转眼就消失在楼梯尽头,她还没缓过神,另一个声音就叫住了她:“可望?”姜可望听着这声音,看见了他的脸,受惊地后退了好几步:“你怎么在这里?”记得那会儿在北京,他每次回家,都会习惯性地先解下领带,此刻,他的衬衣领口松垮着,不经意露出好看的锁骨。裴郁的表情看起来比她还要迷茫。“这里,是我家。”第6章过期姜可望慢慢地抬起了头,目光越过他的头顶,投向他身后的楼梯,这里是他的家。那个女孩皮鞋的小方跟咚咚敲击地板的声音,还在她的脑海中久久萦绕。裴郁顺着她的目光,也回头看了看,什么也没看见,他又看向了她,问:“你是来录节目的?”话音刚落,那边的许昊臻就喊了一嗓子:“小可望!”他们一同看过去,那个神采飞扬的少年,远远抱着头盔朝她挥了挥,笑容足够让这个黄昏变成清晨。她就像得了救,没回答裴郁的问题,就朝着他奔了过去。“他们非说要再拍一次我载你,烦死了,走吧,这回我骑慢点,你别怕。”许昊臻语气里有点抱怨,但是弯腰帮她戴上头盔的动作,很耐心。“没关系啊,拍完你可以再像早上那样,把我载回酒店。”姜可望的脸被头盔遮了大半,露着一双眼睛,朝他弯弯笑。他也乐了:“你真不怕啊?”许昊臻很自然地勾过她的肩膀往外走,这一切都落在裴郁的眼里。她恍惚地迈着步子,不知道他有没有在看,想了想,反手搭住了那只垂在她肩头的手。回到酒店房间,刚洗完澡,米拉就来敲了她的门。“我这糊涂脑子,那房子怎么是裴郁的啊?看到他把我吓了一跳。”米拉很抱歉地承认错误,“怪我怪我,事先没搞清楚。”“不怪你。”姜可望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背上散落着半干的长发,香味循了潮湿的水汽,若有若无地散发在空气中,“你要是连这种鸡毛蒜皮的事也要搞清楚,那就忙不过来了。”谁又会闲着没事,去查拍摄用的场地是从谁那里借的呢?米拉叹了口气,想到另一件事:“他们说制片人张总跟裴郁是朋友,那这个节目邀请我们,会不会也是……”“管他呢,合同都签了。”姜可望淡淡地打断,她不想听米拉说出来,连这个资源也是裴郁给的,他朋友可真多。就这么迫不及待,要解决掉她这个“后患”吗?“好,好,你别多想。”米拉安慰着她,又跟她说了好些话。拍摄了一天,她们都很累,米拉忙前忙后,一直在做每个环节的协调,没说多久,眼皮子就在上下打架,她窝在大大的单人沙发里,蜷成一团,打着哈欠道:“可望,我眯会儿,困得受不了。”姜可望眼看着她闭上了眼睛,忽然幽幽地问了一句:“你看到他家里的那个小女孩了没有?”“谁?什么小女孩?”米拉含糊地回应着,没什么印象,她太疲倦,很快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姜可望依然保持着抱膝盖的姿势,下巴耷拉着,听着她均匀的鼾声,独自发了很久的呆。“米拉姐,你知道我为什么下决心跟裴郁分手吗?”米拉睡着了,姜可望是在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因为,那次去北欧,整整一个月,他没有给我打一个电话。”“后来,我自己打给他,是一个女孩子接的,我听见她去找裴郁接电话,然后听见她叫,爸爸。”她所有关于裴郁的美好记忆,在这声“爸爸”面前,都像是假的。更随着她亲眼看到那孩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