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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欲界六重天,来到欲界六天的第一层、与人间最近的一层。传说在这里是与凡间相隔的最后一道屏障,可以看得见诸天下所有的事物。商峘神色微动,低下头去。重重的云霭之下,白雾飘散开来,有一个地方,满是鲜红。血似的红色布满整个空间,空间的上空有些青面獠牙的石像,烟雾笼罩,哀恸哀鸣,添了好几分阴森之气。商峘凝神多看了几眼,果然看见几个漂浮着的小鬼身后,正有一颗灵草歪歪扭扭的飘进来。小断肠草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自己多少岁了。从他有意识起,就住在鼓钟山的一个小缝隙里面,整日里虽说无聊,但倒也安静。况且山中仙气馥郁,于他修行大大有利。今日做了这‘冤大头’,小断肠草心里即使不舒服,也不能在须灵仙君面前发泄出来。可现在到了这幽灵界,却被堵在黄泉路上。还有一个老奶奶说什么要喝汤?!我说,您老人家是仁慈还是无聊了啊,我这都被贬下凡间了还哪有心思喝您的汤?!小草腹诽着,忍无可忍的听着后面小鬼们的催促,不耐烦的对老奶奶说:“不喝。”“要过着奈何桥,就得喝下我孟婆的汤。”老奶奶幽幽的话传到耳边。小草往旁边一站:“凭什么要喝,我不想!”“这是规矩。”继续幽幽道。“我是要下凡做人的,哪管你这儿的破规矩!”“不管做人做畜生,到了这奈何桥,就得听我孟婆婆一个人的话。”孟婆有些不耐烦,厉声道。“况且你这个小草,能下凡做人已经是莫大的荣幸,还敢再此地喧哗,阻挡孟婆行事?!黑白无常,给我压住他。”孟婆一声吼道,黑白无常一下子飘来,压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草。孟婆阴森道:“张嘴。”小草撇撇嘴,心想着他是可以成仙的,怎么做人就荣幸了,还莫大,(ˉ▽ ̄~)切~~刚一‘切’完,嘴巴就被人撬开,小草于是就看见一脸褶皱的老婆婆朝他过来。她黑黑的眼珠里面毫无神色,一股阴冷之气传进小草的身上。冷不防打了个哆嗦,汤就被灌进了喉咙里面。下一刻,他便踏过了奈何桥,落入一湖水中,不知身在何处了。商峘在六重天看的急人,这是断肠草的归宿,本以为他已经听话的下凡转世了,可没想到到了黄泉路上还会被吓一遭。小草还是喝下了孟婆汤,他心里的那一小点希冀也不见了。孟婆汤,转世即忘前尘。商峘敛了敛眉,不再多想,顺着白光飞身上了九重天。来到遇仙池的时候,没有一丝预兆便被送了进去。他只感觉一阵冰凌刺骨之感,好像全身的每一处筋骨都被打乱重装。虽然不知所措,但他凝神经受着仙池的洗礼。一阵金光顺着池水上方倾下来,商峘的额头仿佛被什么东西击打住。些微疼痛之后便跃出池面。不再是植物的形体,他的长发披散着落入水中,趁着水滴抬头的脸庞棱角分明,一双深邃的黑曜石色瞳孔褶褶生辉。笔挺的鼻梁,微薄的嘴唇,微微勾起却波澜不兴。随着池水滟滟声传入商峘耳中的是天帝的话。“焉酸商峘,救鼓钟之山生灵,功德圆满,修为仙人。”商峘半身在池水之外,深黯的眼睛不达其他,薄唇亲启,低哑的嗓音传至九重天的周围。“谢天帝——”回到鼓钟山的时候,山主须灵正在闭目打坐。商峘站在他后面也不打扰,直到过了许久,须灵才起身回头。“想不到你的耐心还是如此,本君想的不错,你果有仙缘。”商峘微俯头,“仙君过奖。”须灵左右看了他一眼,许是有些满意,点了点头才说:“即是成了仙,便好好在山中修行,闲暇时做个山中药仙也无妨。”商峘一愣,随即缓了眉头,想来须灵仙君是担心着日后还会有如同那断肠草一般的事情发生。恭声道:“遵仙君旨意。”须灵也没有回答,转身便消失在此处,留下商峘闭目沉思。生之际遇,莫过于此,一念之差,万世之别。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焉酸,草名。:“﹝鼓钟之山﹞有草焉,方茎而黄华,员叶而三成,其名曰焉酸,可以为毒。”一本作“乌酸”。郭璞注:“为,治。”焉酸是山海经中所记载的灵草,生长在鼓钟之山,可以御百毒。本文设定世上只育有一颗焉酸草,名曰商峘。另:本文所引用植物、中药等其药用多为虚构。☆、从不信命,我只信自己桃花三月,姻缘天定。陈国最大的月老祠堂门口牌匾上写了这对话,红红的背景印着墨黑的字尤为清晰。尤其是大门口一颗硕大无比的姻缘树更是为这里带来了许多香客。人们接踵而至,热闹非凡。却并不喧哗,各自都带着自己的心愿,面色微羞,诚恳的将求来的姻缘锻挂上最高的那一枝。然而在这个温馨的时刻,一个兴奋的叫声传进了所有人的耳中。望过去,只见一个小童般模样的少年手里拿着一条缎带,急冲冲的往姻缘树旁边的一个角落里敢去。众人皆投以鄙夷的眼光,然而他却浑然不察。小童冲过去,大喊:“少爷,少爷!求到了!!”绯色锦衫的少爷从墙的后面露出一只手,将小童拽过去,面含惊喜:“真的?!”“我找大师,算,算了好久才拿到的。”小童大呼了几口气。“哈哈,做的不错,不错。”然而少爷接过鲜红缎带,只瞧了一眼,他精致妖娆的脸上霎时变得阴云密布,嘴角一抽,拽过小童大吼。“这是什么烂东西,名字,名字呢?!连名字都没有!”小童心中一跳,拿过来瞪大眼睛使劲瞧了瞧,硬是没在上面看到陆公子的名字,不由得一缩,弱弱地说。“小连记得向大师说了少爷和陆公子的名字的,怎么没有啊。少爷,我,我错了。”小连吸吸鼻子。阮昼仔细盯了缎带好久,忽的叹了口气。“算了,你先别哭!”小连顿住,呆呆的望着阮昼:“少爷,您不怪我?”“不怪你怎么可能,回去再收拾你!现在,去给我拿支笔来。”“少爷,您要笔做什么?”“让你去就去,废话真多。”阮昼摸摸鼻子,不耐烦的叫道。“哦!”小连抹去眼泪,在自己身上摸索了好一阵,忽然从身后那出来了一只狼毫。阮昼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