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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太夫人伸手抚过楚章的脸,没想到楚章突然惊醒,一个耳光打向楚太夫人,打得楚太夫人摔倒在地。“祖母。”楚毅之连忙将楚太夫人扶起,楚章打完楚太夫人之后,突然就打起了自己,楚毅之立刻上前将楚章按住,楚章挣扎着,嘴里叫着放开我,放开我。“快,快帮忙啊。”眼看楚毅之挨了楚章几巴,楚太夫人连忙喊人帮忙,几个侍从连忙上去按住楚章,好半响楚章才安份下来,累得再次睡了过去。楚太夫人抹着泪走了出去,楚毅之询问侍从楚章的状况,楚太夫人听得细心。从楚章疯了之后,她一直没敢来看过楚章一眼,如今一看,楚章是真的疯了,疯了啊!筋疲力竭地回了自己的院子,让楚毅之必要照看好楚章,楚毅之自是应之。楚太夫人一走,楚毅之开始查人,究竟是谁给御史大夫府里递信儿?要说楚章以前或许没疯了,如今也疯了,楚毅之并不畏惧御史来查,他在意的是楚家竟然出了内鬼,此事非同小可,楚毅之是容不得的。而且,楚章的院里是他和钟氏命人严防死守的地方,这样的地方还让人钻了空子,楚毅之不得不重审楚家会有多少暗藏的钉子。正好他被撤职查办,有的是时间腾出手来跟钟氏将府里处置干净。继见识了钟氏的凶残之后,楚昭有幸看到楚毅之的手段,比起钟氏来,更狠。借楚茂的话头,楚毅之在府里清查,一个晚上的功夫,终于知道内鬼是谁,问出内鬼跟楚茂传的话,那是前几个月的事,确实当时是楚章叫人传出的话。但是,楚章当时没疯,楚茂并不想插手,一晃几个月过去了,如今的楚章已经疯了。楚毅之听完之后,冷冷一笑。楚茂当初将楚太夫人与楚章轰出楚家,便已经撕破了脸,是以哪怕楚毅之升官了,两家亦无往来。突然出手扣楚毅之一顶不孝的帽子,不就是想让楚毅之身败名裂,一辈子都做不了官吗?如果他记得不错,楚茂的孙女嫁的正是梁王。果然一切都是有因有果,他害得梁王被皇上打板子,失了面子,又让他丢了差事,失了里子。面子里子都丢了,梁王不找他算账才怪。楚毅之冷冷一笑,隔了几个月才想到借楚章来生事,晚了!楚毅之闭目思索,此事应当如何处置。不孝的罪命不能担,但是,正好借此事,离京。事情发生解决了,楚毅之更想到借力打力。卫氏急急地前来唤了一声郎君,楚毅之点了点头,卫氏道:“祖父传话来说,郎君不必担心,清者自清,还有祖母为郎君作证,郎君会没事的。”“辛苦你了。”事情一出,卫氏立刻回娘家去,楚毅之握住她的手,卫氏脸皮薄地低下头,眼睛发亮地看着楚毅之,楚毅之道:“事情我已经有办法解决了,改日我陪你回府,与祖父岳父说说话。”卫氏眼睛发亮地点头,其实对于卫氏而言,夫君体贴,如此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她都不怕。楚毅之却在想,既要外放,必须要跟岳父一家说好,一家都要走,那才更好。而且他的打算,没有岳父一家帮忙也有点难以实行。卫氏不知楚毅之算盘打得啪啪直响,她还在想,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帮郎君洗干净不孝的罪名?皱着小眉头,卫氏很是犯难。楚毅之已经回过神,抚过她的眉心,“不是说了我有解决的办法了吗?今日阿昭可乖?”不想再提烦心事,楚毅之问起楚昭来,卫氏答曰,“阿昭最是乖巧不过了。像她那么大的小娘子,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比她更有耐心的。”“郎君别真拿阿昭当小郎君养,瞧才多大的人,与郎君一般老成了。”卫氏嗔了楚毅之一声,楚毅之笑道:“阿昭不是一般的小娘子,我只会把人养聪明,不会养蠢。况且,她不言苦,阿娘不说,你倒是心疼得快。”这么打趣的话,再次引得卫氏嗔怪一眼,“那还不是因为郎君教得比小郎君还严格,要背什么事,写什么内容,一点都不打折。我哥哥当初跟先生读书时,都没有阿昭勤快!”第070章朝中争执奏告楚毅之苛责生父,不敬祖母第二日,廷尉前来查问,顺便带上了御医。昨日楚太夫人往御史大夫府里闹那么一回,总有人听进耳朵里的,哪怕楚茂是楚毅之的堂祖父,两家的关系如何,京里的老人没有不知道的。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也听了那么一耳朵,是以,廷尉来查问之后,眼见楚章傻笑自打耳光的做法,实在说不出楚章没事的话来。当然,更叫人注意的是,廷尉姓韦,人称韦廷尉,当今皇后是韦廷尉的亲妹子,换而言之,大皇子梁王是韦廷尉的亲外甥。楚昭是背过族谱的,不仅楚家的族谱,京城里三公九卿的关系,楚昭也背了,昨天楚毅之说,楚家突然出手状告他不孝,或许是梁王授意,既然如此,作为舅舅的韦廷尉不是妥妥帮着梁王的?如此一来,楚毅之还怎么脱身?楚昭心急地看了钟氏几眼,偏偏钟氏就像没看到一般,该吃吃,该喝喝,慢慢地吃完早膳之后,转头问楚昭,“想问什么?”“韦廷尉是皇后兄长,梁王亲舅,此事韦廷尉会不会偏向梁王?”换而言之,会不会帮梁王陷害她哥,做实了楚毅之不孝的罪名。钟氏扫了楚昭一眼,“族谱背得很熟,有一样也是我没有告诉你。这位韦廷尉可不是一股人,要说满京城里能叫我敬佩的人只有这一位。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yin,威武不能屈,实为真君子也。”能叫钟氏如此高评价的人,楚昭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他出任廷尉十余年,不仅断案如神,素来不偏不倚,奉公执法,从不因人而异。所以你阿兄才不急。”钟氏点破那位韦廷尉的为人,楚昭嘴角抽抽,“大魏朝还能出这么一位公正之人,难得,难得。”听听着口气,钟氏挑眉问道:“怎么,觉得大魏朝不好?”“大魏好吗?”楚昭不答反问,她娘要是觉得好才怪呢。不过是因为钟郁是大将军,钟氏对这个朝廷的不喜只能藏着掖着,不叫人发现。“隔墙有耳。”钟氏叮嘱了一句,话题就此结束。而韦廷尉叫楚毅之上个自辩的折子,楚毅之想了半响上了一道中规中矩的折子,多一句废话是没有。不过比起楚太夫人叫韦廷尉传的话来,叫今上听得一时认同了楚颜之老实的话来。“谁说我孙儿不孝来的?我家孙儿九岁外出游历,这么多年来为兢兢业业,侍父母至真至孝,对她这个祖母也十分慰心。说她孙儿不孝,妥妥是坏她孙子名声,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让她孙子做不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