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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all邪】在鬼界的那些年

    在鬼界的那些年

    瓶黑花簇邪,也许有路人邪,ooc预警,文笔渣

    大纲:

    想到了一个梗,吴邪死了,到了地府,地府有个传说,得到鬼王的心可以复活,但是鬼王无形无相,还是第一次当鬼的小可怜吴邪为了活下去想要接近鬼王。

    千辛万苦的找了许久,被占了不知道多少便宜,一怒之下吴邪想要创造鬼王,找到了一个好苗子黎簇,用从三教九流那里学来的东西调教。

    黎簇一边恨吴邪,一边依赖吴邪,直到他们遇上了类似鬼王的存在。

    以往所向披靡的黎簇毫无还手之力的败在解雨臣手上,青衣戏服,眉目稠艳,森森鬼气万鬼皆臣。

    吴邪改变了策略,试着去接近更强大的存在,越强,越有可能是鬼王。

    解雨臣少有的默认吴邪的纠缠跟随,被放弃的黎簇在炼狱挣扎,吴邪视而不见,经历过    最底层小鬼的洗礼后吴邪变的冷酷狠心,为了活下去什么都做的出来。

    好不容易攻略完解雨臣,吴邪以为能拿到心脏复活,可是解雨臣也败了,多智近妖的青衣艳鬼败在了看不出形体的黑雾手上。

    解雨臣同样被放弃,吴邪再去追逐黑雾,多少次戏弄陷阱一一跨过,勉强被黑雾认可,以师徒之名行禁断爱欲,吴邪见到了黑雾的本相,高大挺拔,放荡不羁,天生异瞳,深不可测。

    吴邪觉得这一次应该对了,让这个男人为他奉献心脏极其苛刻,但他仍然做到了。

    可惜,没了心脏的男人仍旧潇洒狂放,快意风流。

    吴邪开始怀疑,他只想活下去,用人类温暖的躯体,但经历了这么多仍然达不到。

    吴邪面对黑瞎子难掩颓丧,心如死灰。

    黑瞎子看出了吴邪意兴阑珊,带他去见了一个人。

    是的,一个可以被称作人的鬼,苍白的像经年不化的霜雪,可是他的气却极其接近人。

    如果说黑瞎子是锋锐的极致,这个类人的鬼,就像是大象无形的道。

    黑瞎子告诉他,这是他们的王,几乎能实现所以愿望,前提是要让他看到。

    吴邪这才提起了精神,原来他要找的是这个,可是他已经没有太多心力去攻略。

    他无谓的问:把你的心给我,可以吗?

    张起灵看着吴邪,吴邪同样看着他,一面是洞悉世事后沧桑却纯澈的灵魂,一面是鬼界沉浮饱受煎熬千疮百孔的世故。

    张起灵看着他,点头。

    吴邪得到了鬼王的心脏,他向死而生,却命途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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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一身素衣,面容沉静,不远处是狰狞的战火纷飞,他所教出来的小孩儿终于到了出师的时候。

    灵异的晦暗鬼气缓缓散去,黎簇提着恶鬼的头颅一步步走向吴邪。

    他把头递给吴邪,白皙纤瘦的手指上紫黑色的伤势极其刺眼,漆黑长发中露出黎簇少年桀骜的精致面孔,他笑得森然:“满意吗?吴邪。”

    黎簇从来不叫他师父,哪怕是吴邪把他从数万恶鬼之中救了下来,授他功法道术,教他成长强大,但吴邪的恶意也是极其显著的。

    他会在每一次黎簇就要接受他的时候给予黎簇致命一击,时时刻刻提醒着黎簇他只是在利用黎簇,他不需要朋友亲人,他要的是一个工具,一个能成为鬼王的工具。

    这一次,在黎簇的恶意下吴邪仍然从容,他挥手打散那颗血淋淋的头颅,小孩儿就是小孩儿,恶鬼哪里来的血,不过是他自己刻意制造的恐怖场面而已。

    “还不够。”吴邪冷冷的看向黎簇,只一眼,就叫黎簇安分了下来,“什么时候能杀了我,什么时候就够了。”

    黎簇冷笑,“放心,那一天不会远了。”

    吴邪没理黎簇阴阳怪气的语气,往远方走去,黎簇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到底还是跟了上去。

    说起来,还是吴邪把他从地狱中拽了出来,可惜迎接他的并非人间抑或天堂,不过是另一个地狱而已。

    吴邪从始至终,都未曾把他看在眼里。

    夜幕深沉,鬼界没有白天,一年四季的阴暗色调满是压抑,黎簇从出生起就一直处于这样的环境之中,所以他不明白,吴邪极力渴求的人间是什么模样,吴邪也从来不会对他说这些,只能从交手过的恶鬼凶灵口中略知一二。

    而黎簇眼中唯一的色彩,却是他对吴邪爱恨交织的源头。

    那是如往常一般的休息时间,无论鬼物是否需要休息,吴邪一直保持着生而为人的习惯,以提醒自己和鬼界的这些毫无灵魂的东西不同。

    黎簇是从那一刻发现吴邪的异样。

    吴邪在鬼界呆了很久,遇上的很多鬼物都认识他,一些还会流露出惧色,黎簇从不知晓吴邪的过去,但从这一晚,他发现了吴邪隐秘的过往。

    吴邪在挣扎,面色绯红,唇瓣娇艳,双腿下意识的摩挲,以安慰下身湿意渐生的瘙痒空虚,黎簇去碰他,他滑蛇一样的缠了上来。

    以前所未有的渴望去追寻黎簇生涩的安抚,吴邪吻过来的时候,黎簇从来不知道吴邪的唇瓣这样柔软,滑腻的舌尖贪婪的掠过他口腔的每一寸,难耐的吞咽微薄的津液。

    他的双手勾着少年的脖颈,漆黑长发散落在两人身上,衣衫对鬼物来说都不是必须,也造不成任何阻碍。

    黎簇明显感觉到下身的胀痛,他还未经过人事,但从小在鬼界长大,耳濡目染之下多少知道一些,这是成为男人的象征。

    那些三教九流的鬼在他跟前油嘴滑舌的谄媚,关于这些事情吐了个一干二净,这个时候,一般都是去专供的红楼宣泄。

    但黎簇看着吴邪,觉得那些红楼里的女鬼也不过如此,吴邪这副姿态,是他情潮翻滚的缘由,合该由吴邪来解决。

    这也是吴邪他自己所渴望的。

    黎簇透过衣服摸了摸吴邪下身的xue口,湿淋淋的一片,情动的潋滟魅色惊心动魄,一张从来冷淡的脸也会折射出这样的鲜艳夺目,教他心旌神摇。

    可吴邪的性器却毫无动静,身体在发热,作为男人性欲的象征始终缄默,黎簇想起了那些鬼物说过的红楼中所谓调教。

    吴邪这副浪荡不堪的yin靡姿态,分明就是习惯了性事之余的成瘾反应。

    想到这里,黎簇心驰神往的一腔热枕骤然冰冷,在他之前,吴邪有过多少男人,连身体都被调教成这副不受控制的sao浪yin媚。

    他眼神很冷,下身却火热,扣住吴邪四处游走的双手,不等吴邪挣扎不满,灼热的性器长驱直入,在湿滑紧致的xue道深凿顶弄。

    许是年轻,作为恶鬼唯一的热度还有那么一些,黎簇冰冷的肌肤让吴邪格外舒服,猫儿一样的舔蹭,流露出餍足的神情。

    xuerou层层叠叠吸吮而上,包裹着这些年来唯一有温度的性器,贪婪的不肯吐出,每一次抽插深入都是双方无比舒爽的精神抚慰。

    性器顶到最深处,yin水浇筑着敏感的头部,黎簇动的速度更快,在吴邪娴熟的身体中横冲直撞,少年人精力充沛,少许精元的流失并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吴邪叫的yin乱,红艳的xue口自发的绞紧深入的性器,双腿勾上黎簇劲瘦的腰部,随着少年的冲劲一晃一晃,白的惹眼。

    黎簇的性器越发涨大,在吴邪的刺激下狠狠碾磨过rou壁的每一寸,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变换角度,开发吴邪早已熟透的身体。

    黎簇咬着吴邪胸前的敏感,尖牙用力,深入到并不存在的血rou之中,灵体所流出的血液只是身体的精元,黎簇从来知道吴邪特殊,连同流出的元气都蓄着温暖的洗礼。

    他想他知道了,为什么吴邪要变成人,这种温度对于鬼物来说太过奢侈,他们一旦尝过一点,就如饮鸠止渴般疯狂侵占。

    他第一次全然掌控吴邪的一切,却只是吴邪的一次失控。

    第二日,吴邪醒来的当天仍是那副冷淡的神情,面不改色的把身体从黎簇的性器上抽离,彷佛这种亲密的关系只是极其普通的接触,一点儿也不曾为此触动。

    黎簇追着吴邪要一个说法许久,吴邪不曾有过任何承诺。

    只是以后的每次失控,吴邪不再刻意遮掩,把黎簇当作工具,身体的yin乱并不会对吴邪的意志造成任何影响,他依旧执着于他的目标。

    天长日久,黎簇在一次次的失望中攒下恨意,爱恨交织情难自已,错误的纠缠在一起。

    这日,他们遇上了最强的对手。

    鬼气森森,娇美华丽的唱腔响在无尽虚空,分不清从何处传来,又彷佛四下皆是,吴邪停下皱眉,周围的一些恶鬼亡魂不知何时都不见踪影,好似这条路上原本就他和黎簇两只鬼物。

    吴邪泛起不好的预感,直觉他应该马上离开,可是一切术法鬼力都失去了作用,无力的不似游荡多年的恶鬼。

    黎簇很快赶了上来,同样打起十二分精神:“吴邪,是敌人吗?”

    吴邪没有回答,或者说,他已经失去了回答的能力,僵硬的灵体定在原地,只有一双眼睛可以转动,这是冲着他来的。

    黎簇没有得到吴邪的回答正奇怪,还以为吴邪再搞什么神秘的东西,他伸手去拉吴邪,一阵灼烧的刺痛从指尖蔓延,焦黑色的鬼气腐蚀着修炼而来的灵体,好在黎簇也没有弱到一种境界,很快,指尖恢复白皙。

    抬眼望去,他们的对面青烟袅袅,一身戏子装扮的鬼物从中缓缓而来,婉转悠扬的戏曲声堪堪落下,美艳的面容摄魂夺魄,他看向不能动的吴邪,微微笑道:“很有胆子,在我的头上动土,你是第一个。”

    吴邪没法回答,他隐约见过类似的场景,可无法确定,唯一能确定的,是他很强,比他所见过的最强的张家人还要厉害。

    黎簇右手成爪,管不得眼前人实力多么深沉,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哪怕吴邪不在乎他,他却不能看着吴邪受到任何伤害,尤其是在他眼前。

    战斗是残酷的,吴邪看着以往势如破竹的黎簇连对方的衣角都摸不到,这是绝对的实力差距,他想起了初到鬼界时从三教九流的地盘出来时所见到的光晕,以及同样华丽娇美的曲调,显然这个人就是当初为他开路的人。

    但现在,对方俨然不记得这些,他救过很多鬼,也杀过更多,偶尔随手为之的小小恩惠,并不会被记在心上。

    吴邪不能动,看着黎簇一次又一次的冲上去,哪怕灵体被灼伤的寸寸崩溃,也一往无前,只为了保护一个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恶人。

    吴邪垂眸,身体内部功法运转,独属于张家人的技巧破开禁锢,他制止了黎簇无意义的牺牲:“黎簇,够了!”

    黎簇倏然看向吴邪,眼底还是那一片清澈如许的真心。

    吴邪没有看黎簇,在解雨臣看好戏的目光下淡淡道:“你太弱了,以后不要再跟着我了。”

    黎簇没有动,神情没有丝毫改变,他甚至笑了笑:“吴邪,你在开玩笑吗?”

    吴邪沉默,黎簇的笑意收敛,他的视线冰冷,心中怒不可遏,表现出来的却只有转身离去,只有一个孤寂的背影。

    有一天吴邪不再需要他,那本该是他向往已久的自由,但为何却满心落寞。

    目睹一出好戏的解雨臣扬眉,“现在到我们了,动我的地盘,你准备好付出代价了吗?”

    吴邪闻言看向解雨臣,上下一番打量,心中做好了决定:“把我赔给你,如何?”

    “哼,这话也就只能骗骗那个小鬼,偷jian耍滑!”解雨臣站在远处,如花般的面容上满是嘲弄。

    突然,他似乎发现了点不一样的东西,眉峰一紧,五指凌空一抓,一点微弱的光团从吴邪身上慢悠悠的飘向他。

    解雨臣盯着这点光晕许久,衣袖翻飞间骤然消失,只留给吴邪一句:你我之事就此一笔勾销。

    吴邪眸光微深,就是这样的力量,越接近,越有希望。

    2.

    解雨臣不知道身后的人是怎么找到他的,走哪儿跟哪儿,着实让解雨臣头痛了好些天,甩也甩不掉,不知道是在哪里得到的奇遇,追踪这点出乎意料的出神入化。

    “别再跟着我了。”解雨臣盯着吴邪撂下冷脸。

    吴邪眨了眨眼,满面无辜,“要怎样才能一直跟着你?”

    “你跟着我做什么?”解雨臣追问,他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对吴邪有用的东西。

    “我喜欢你。”吴邪面不改色,这些年经历的多了,不止rou体,连同感情也伪装的真诚至极。

    “哼,你倒是大胆,知道以往这样说的鬼都怎么样了吗?”解雨臣眸光流转,微不可察的杀意透出几分。

    “死了。我不怕死,只想跟着你。”吴邪用一种无法拒绝的神情望向解雨臣,眸光中有希冀、坚持和热切。

    解雨臣笑了,“西边有海棠,你能摘来一朵就许你跟着。”

    吴邪的眼睛刷的亮了,“这是你说的。”

    “我说的。”

    西边确实有海棠,开的明艳,是灰蒙蒙鬼界中少见的鲜艳夺目,红色和粉色交织,翠绿的星光忽闪忽闪,是昏暗天地中的唯一点缀,极其梦幻。

    这样的美景存在于鬼界是格格不入的,少有天光的地方不适合生机盎然的生物存在,这是死地,是绝境,所有温暖希望的相反面。

    但它确实存在,吴邪在鬼界呆了这么久,自然知道这片绚丽海棠的美景是怎么回事,所有视觉效果下的震撼,都是吸引猎物维持活动的假象。

    这片看似广袤无垠的花丛,实际上只有一朵真正存在的海棠,依附魂灵生存的植物,所象征的不可能是爱与幸运,它只会带来梦与毁灭。

    至于吴邪为什么会知道如此辛秘,那就要另说了。

    自多年前从蛇窟逃走,吴邪在鬼界拖着破碎的身体经历了很多,看不清面貌的鬼物撕扯侵犯,黑色的藤曼束缚捆绑,勾魂摄魄的花朵啃咬吞噬...

    他踉跄狼狈的从一众穷凶极恶的妖魔鬼怪间游走反杀,这具身体和魂魄早就污浊不堪,他秉着一个不知真假的执念传说,努力而坚韧的活下去。

    重游故地,那朵藏得隐蔽的海棠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花海摇曳,波澜四起,吴邪几乎是面无表情的深入花丛,淡淡的星光灼烧灵体,少许痛楚不过是这些年承受的沧海一粟,他早已习惯。

    吴邪越来越深入,漫天遍野的花丛似乎破开一道裂口,五彩斑斓的花瓣幻相浮光掠影若隐若现,昏暗的天色下画面一帧帧跳动,像是古老久远的录像机,卡顿的延迟呈现。

    吴邪四下寻找那朵和所有海棠如出一辙的唯一真实,他所求所念在催促,在地狱中等待煎熬太久,迫不及待的追寻一线希望。

    花海合拢,抹去了吴邪的踪迹,追着吴邪来到此处的黎簇阴沉着脸,他想要跟着进去,却无论如何也踏不进边缘,这片美轮美奂的花海,只接受吴邪一个灵体。

    黎簇再一次认清了实力的差距,没有力量,他连一个小小的花妖幻境都解决不了,何谈去实现吴邪的念想,又怎样拥有吴邪?

    他深深的望了一眼吴邪消失的方向,随即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

    吴邪是怎样拿到那朵唯一的海棠的解雨臣并不知晓,总之当吴邪拿着那朵海棠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眼里少有的亮光让解雨臣默认了吴邪的跟随。

    解雨臣收下了那朵海棠,他知道这朵花妖有多麻烦,尽管到了他这个境界,麻烦也不过是费劲一些的小事,但在吴邪身上,这就不单单是费些力就能得到的东西。

    海棠花妖为什么能在鬼界完好无损的停留那么久?

    到了他们这一步,几乎不会有人去关心没有实用性的花妖,而关注它的,大多是贪婪它的幻术和力量,追求的是下九流的捷径。

    解雨臣从此以后有了个专属尾巴,在他处理自己地盘上的事务威慑挑衅的刺头时,吴邪总是会替他出手,俨然一个体贴照顾的知心人。

    解雨臣没计较吴邪的僭越,放任吴邪成为他的代言人,但随着吴邪帮他处理好一切,跟在他身边的时间越来越短,解雨臣有些不高兴了。

    这一天,吴邪醒来的时候是被绑在床上的,视野漆黑,空气中似乎有着淡淡的花香,吴邪并不紧张,他知道,这是解雨臣的惩罚。

    “小花...”吴邪喊道,这个名字是解雨臣只允许他叫的称呼。

    没有任何声音,寂静的好像他独处于另一个空间。

    吴邪动了动要,细腻的触感很是熟悉,他全身赤裸,躺在松软的床榻上,轻薄的被子完整的盖在身上,像是绸缎一般舒适,还带着清新的香气,像是花瓣...

    花瓣...

    吴邪似乎知道他身上的是什么东西了,那朵海棠花妖所制作出来的绒被,花妖只有本能没有意识,解雨臣把那朵花收起来后吴邪再也没有见过海棠。

    此时此刻,他应该身处解雨臣的居所,躺在解雨臣的床上。

    吴邪对接下来的事情并不在意,他身上能拿走的还有什么?无非是身体或者性事。

    只是解雨臣这样干净唯美的鬼怎么会看上他,他的名气不大不小,说不上人尽皆知,也不算默默无闻,关于他的流言大多是污秽肮脏的,但从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所有人都知道吴邪的过去,也都知道吴邪的狠辣。

    但凡碰过吴邪的,大多都以非常凄惨的方式死去,吴邪不信解雨臣不知道,即便不知道,以他的实力地位,随便让个鬼物去调查一下,吴邪所有不堪回首的过去都会呈现在他面前。

    解雨臣的性子不容许有一丝一毫的瑕疵,完美主义者如何会看上他。

    不解的思索了一小会儿,熟悉的气息接近,吴邪知道,解雨臣来了,他率先问道:“小花,你这是什么意思?”

    “吴邪哥哥,我想了想,以后你不要再出去了,好吗?”解雨臣华丽的声线在他耳边回答,其中的意思却不言而喻,解雨臣想让吴邪成为他的,并且是囚禁于暗室的私有物。

    吴邪皱眉,面上还是好言好语的想让解雨臣放了他:“小花,你先放开我好吗?有些疼。”

    解雨臣闻言怜惜的看向束缚吴邪四肢的黑色藤蔓,白皙削瘦的手脚关节被牢牢固定在床上,黑与白交织成一种禁忌的美感,藤蔓上几片漆黑的嫩叶落在线条精巧的锁骨,诱人极了。

    他拽着粉红薄被的一角,缓缓拉开,轻薄的料子水流一般划下,擦过胸前嫩红的两点,像勾子一样撩人。

    解雨臣摘下了吴邪的眼罩,明艳的颜色波光粼粼,像是在诱惑他狠狠蹂躏,“吴邪哥哥,一直陪着我吧。”

    吴邪眨了眨眼,适应下突然到来的光线,晕黄的光并不刺眼,整个灰色基调的鬼界,解雨臣是第一个让他见识到如此多绚丽色彩的人。

    可惜,只会让他更渴望有温度的活着,而非在泥潭一样的沼泽中坠落。

    “小花,我很脏,你不是最喜欢干净了吗?”吴邪好意提醒,试图阻止解雨臣接下来的举动,某些事情,一旦开始,永远不会有结束。

    解雨臣笑意盈盈的面色骤冷,他的神色危险起来,“吴邪哥哥,别试图激怒我,你只要知道,从此以后,你只属于我就可以了。”

    吴邪没再说出解雨臣不爱听的话,什么时候起,解雨臣也成了这副自欺欺人的模样。

    区区身体上的侵犯凌辱,吴邪已然心如止水。

    3.

    鲜亮的床榻上花瓣倾洒,黑色和淡粉交错,白皙的身体在床上婉转承欢,解雨臣是温柔的,比以往吴邪遇到的每一个都温柔。

    说起来解雨臣比吴邪本身更为出众,若说以往那些人看中了吴邪的容色身段,可解雨臣怎么都不该是同样肤浅的人。

    论姿容,解雨臣自己就是万一挑一,常年对着稠丽惊艳的脸,偏偏看上了吴邪。

    吴邪被压在床上跪趴着,以一种完全臣服的姿态,解雨臣扣着吴邪的腰,性器快速地cao弄烂红的xuerou。

    纯黑色的藤蔓开出淡粉色的花,晕黄的灯光照出装饰精美的床榻,两个似仙如妖的青年在床榻间起伏缠绵,吴邪被cao的眩晕,伸出白皙的手指去触碰藤蔓新生的嫩芽。

    解雨臣把玩吴邪胸前的乳rou,胯下撞击发红的臀rou,随着他的动作rou浪一层层滚动,看起来浪荡极了。

    解雨臣漆黑的长发松散,遮蔽了他陷在情欲中发红的眼眸,吴邪不知道,解雨臣并非单纯的鬼物,他和其他鬼不一样,是真正活着的妖。

    某种程度上来说,吴邪追着解雨臣的方向对了,可是这只妖身在鬼界,便化作鬼物的模样生存,常年累月下来,体内的妖气早已被鬼界同化。

    说他是鬼,也不算鬼,说他是妖,却满身鬼气。

    不同于海棠花妖那种没有意识的低级妖物,解雨臣能活这么多年,站到鬼界的金字塔顶端,不说行为处事,单就是天赋,也是绝无仅有。

    所以吴邪看到第二个解雨臣出现的时候,被吓得情欲骤消,原本精神抖擞的小家伙彻底软了下去,整个身体呈紧绷的防备状态,夹的身后埋头苦干的解雨臣发出闷哼,提速冲刺数百下,借着这股子劲儿泄在了吴邪体内。

    高潮的余韵过去,吴邪气息不稳,一双眼睛顾不得其他,在两个一模一样的解雨臣身上来回转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衣着齐整的解雨臣缓缓褪下衣物,带着几分笑意道:“吴邪哥哥,你说我们哪个才是真的?”

    身后还插在吴邪xue内的解雨臣趴在吴邪颈侧,呼出的气息恍惚间带了热度,“吴邪哥哥,猜对有奖哦!”

    吴邪说不出话来,眼睁睁看着另一个解雨臣跨上床来,漆黑的藤蔓绕着两个解雨臣舒展枝叶,看上去没有丝毫差别。

    新出现的解雨臣握着吴邪的下颌,挺立的性器在吴邪微张的唇瓣上摩挲顶弄,白皙的手指探过唇舌一寸寸摸过整齐湿热的牙床,微微用力,撬开吴邪的口唇。

    性器就这样长驱直入,顶到了嗓子眼儿,解雨臣微阖发红的眼尾,舒爽的浅浅抽插。

    太大了,也太长了,吴邪被顶的干呕,于此同时,身后一直塞着未动的解雨臣疾风骤雨的cao弄起来,力度之大带着吴邪的身体和整个床榻摇晃不止。

    粗细均匀的藤蔓勾着吴邪的腰身,帮忙稳定吴邪如同薄柳般的身体,两方刺激下,吴邪的身体也泛起粉红,疲软的性器缓缓挺立,一根藤蔓小心翼翼的缠了上去,前后撸动。

    吴邪嘴巴被干的大张,含不住的口水顺着唇角落下,一双眼睛中水雾涌动,喉咙呜呜的发出泣声。

    两个解雨臣都没有因此停下,反倒动的更卖力了,身为鬼物灵体根本不需要呼吸,已经死过一回的人不可能因此窒息,两个人交错抽插把吴邪干了个爽。

    吴邪灵体极度疲乏,却又因为解雨臣时不时度给他的鬼气维持兴奋,要命的是那些在身上乱爬的藤蔓,玩弄他的敏感点和隐私部位,快感持续堆积,在两个解雨臣动的兴起的时候抵达高潮,射在了撸动他性器的藤蔓上。

    他被扣着下颌没有发现,那些射出的液体,被藤蔓悄然吸收,黏腻感淡去,变得清爽,四肢酸软间藤蔓又分出细细的一根枝条,在吴邪和解雨臣交合的连接处浅浅戳弄刮搔。

    淡粉色的光晕自解雨臣的身体溢出,连接在一起组成一道光华流转的玉带,首尾相连,衬得整个yin靡的床榻仙音渺渺,奇异梦幻。

    rou体拍打声和水声交错,带着吴邪呜咽的泣音,连绵不休。

    日夜倒转,吴邪不知过了多久,他又在床上呆了多久,解雨臣偶尔会出去,但总有一个会留下看着他,大多时都压着他交脔,少有的时候抱着他说一些外面的事。

    他说黎簇不知走了什么歪门邪道,实力倒是上去了,可精神状态堪忧,针对解雨臣的地盘不知道发了几次疯了,让解雨臣不得不腾出手来去打发一下。

    吴邪少有的求情,被解雨臣在床上教训了个遍,至于有没有答应下来,也未作准确承诺。

    吴邪出不去,别说找鬼王了,连自由都被剥夺,他问过解雨臣关于鬼王的事情,解雨臣却三缄其口,连吴邪主动送上来的引诱都无法改变想法,致力于在床上让吴邪忘记这个禁忌的问题。

    日子不可能这样下去,黎簇不知搁哪儿招惹了个瞎子,联起手来逼得解雨臣不得不避其锋芒,甚至损失了一个化身。

    解雨臣的化身拥有他的全部修为,可一旦一个死去,另一个就相当于去了半条命,这时候,吴邪本能轻易从解雨臣身边逃走或者杀了他。

    但他没有动手,像杀了以前碰过他的那些人一样杀了解雨臣不是难事,吴邪反倒救了他,帮助解雨臣陷入沉睡修养身体。

    至于外面的黎簇和瞎子,吴邪去见了他们。

    他是抱着解雨臣染血的身体去见黎簇的,黎簇看到这一幕几乎当场暴走,还好一旁的瞎子制止了黎簇,吴邪从未对黎簇温柔以待,更不曾为黎簇做到如此地步。

    黎簇咬牙质问:“吴邪,这个人妖囚禁你,把你当作玩物,你也要护着他?”

    吴邪皱眉,解雨臣当得起所有赞美,这种侮辱性的词汇不该被形容他,“黎簇,我不是说过,我们不用再见了。”

    “不可能!这段关系由你开始,却不会由你结束,什么时候结束,这一次我说了算!”

    黎簇发红的眼睛中满是执拗,盯着吴邪像是要把他吞进去一般。

    吴邪叹了口气,视线转向瞎子,黑布遮眼,吊儿郎当的看热闹,甚至还对吴邪吹了个口哨,就是这个人,能杀了解雨臣的化身。

    这样的人,黎簇是怎么说动他出手对付解雨臣的。

    “你知道鬼王吗?”吴邪不太抱希望的追问,解雨臣咬紧牙关一个字都不说的存在,眼前的这个男人会知道吗?

    黑瞎子并不多么意外,吴邪这只鬼在鬼界这些年是有些名气的,能让解雨臣都栽在手上的鬼物确实不简单,但凡知道鬼王存在的人无不讳莫如深,只有他敢明目张胆的问出来,不过看这态度,解雨臣的嘴还挺严。

    不过黑瞎子没多少顾忌,也不在乎那些约定俗成的规矩,当即点头:“我知道,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黎簇在此刻才知道吴邪这些年来一直寻找的都是什么,鬼王,呵,吴邪还真抱着离开鬼界的天真愿望,鬼界从来只进不出。

    吴邪把解雨臣放在一旁,和黑瞎子谈起了条件:“那你要如何才能告诉我?”

    黑瞎子面上浮起兴味,“至少你得找到我。”

    说罢,化作一团黑气消散。

    吴邪盯着黑瞎子消失的地方沉默良久,也不管黎簇,直接抱着解雨臣去他的地盘养伤,亏得跟在解雨臣身边做了些事情,没有解雨臣,吴邪勉强还压制的住局面,只等解雨臣修养恢复。

    而黎簇,没再继续追着吴邪,沉默的离开了,但他眼底的疯狂分明昭示着事情不可能就此完结。

    4.

    瞎子并不好找,吴邪断断续续的追了很久,每次即将撞上的时候都会扑了个空,兜兜转转像是捉迷藏一样,反倒是黎簇经常会自己冒出来。

    “吴邪,你真的想要知道鬼王的事吗?”黎簇双手抱胸,少年青涩的脸上不知何时变得成熟深沉。

    “黎簇,我说的话你好像一直没有听进去。”吴邪一派平静,他对黎簇残忍,对解雨臣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不解雨臣稍微清醒,吴邪已然抛下了他独自远走。

    黎簇唯一比解雨臣好点的地方,就是他有能力去追吴邪,可惜解雨臣只能缠绵病榻、被迫修养,眼睁睁的看着吴邪脱离他的视线和掌控。

    “这是我的事,我自己愿意还不行吗?”黎簇修炼已久的功力在面对吴邪时顿时破功,言语神情间似乎还是那个行事莽撞的小鬼。

    “行。”吴邪笑了,他很少在黎簇面前笑,从黎簇有记忆起吴邪一直是冷冰冰的模样,除了在床上,他找不到吴邪的一丁点失态,这抹笑意让黎簇罕见的失神。

    “你告诉我,你知道什么?”吴邪笑容有如春风化雨,从来冷淡的眉眼揉起温柔缱绻,看着黎簇好像在看相思许久的恋人,情意绵绵。

    黎簇下意识想把自己知道的全盘托出,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吴邪,“鬼王和张家有关系,张家人善于伪装,只有瞎子能分辨哪个是张家人。”

    “原来如此。”吴邪的笑意微敛,想起记忆中的那个家伙,张海客,会和张家人有关吗?

    他脑海中的那些功法信息,原来都是出自于张家人的手笔。

    沉浮半生,最开始碰见的才是关键,可惜当时迷惘,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回过头来,黎簇还在懊恼一下子交付所有筹码,吴邪看了看黎簇,转身便走,他们之间,没有余地。

    黎簇要追,可他所有本事都是从吴邪身上学来,哪怕之后强行提升修为,天赋卓绝,但吴邪真要甩开他,也费不了太大力气。

    四下环顾,没有一丝一毫可以追踪的气息。

    许是瞎子心情不错,吴邪隐约摸到了点边,淡紫色的月亮高悬,乌云蔽空,风的吹拂缀着腥气,吴邪循着味道走去,黑布遮眼的男人站在尸山血海之上,双手是透出白骨的血腥可怖,他看着月亮,吴邪看不到他的眼神,却能精准的判断出他在看月亮。

    月亮的颜色越来越深,直到变成猩红。

    巨大的气流光柱从月华坠落,把黑瞎子全然笼罩,短短几息之间,黑瞎子双手恢复白皙完整,他踏出光柱,向吴邪而来。

    这股气势威压对鬼物极其不友好,吴邪已经感受到了灵体不断碎裂重组的痛苦过程,他咬牙迎向黑瞎子,颤抖的躯体彷佛蕴含无限力量,勇往直前。

    吴邪碰上了黑瞎子,却穿透了他的身体,剧痛也在这时全数消失,他怔怔的停下脚步,光柱倏忽扩大,猩红吞噬了一切。

    再次醒来,他首先听到的是吊儿郎当音调不齐的唱歌声,他起身望去,黑瞎子在烤一种章鱼,时不时撒上些调味的东西,有一种人间的烟火气。

    他好心递给吴邪一串,让吴邪试试味道。

    吴邪实在不想把眼前黑乎乎看不出原型的rou串和不远处堆着的章鱼尸体联系在一块,鬼界之中大多是吃魂魄精元的,人都死了还在乎什么口腹之欲。

    他以前喂黎簇也是喂的精元,而解雨臣就比较精致了,吃的是可口精致的点心水果,喝的是灵气甘霖,哪怕他本身并不需要这些,只是一种习惯的仪式感。

    黑瞎子这人,是怎么想起来烤章鱼的,鬼界有妖兽,可那些妖兽大多成群结队,一出现就意味着大型捕猎,所有鬼物基本撞见都是绕着走,好不容易修炼出来的功力全部奉献给妖兽可不是聪明人的做法。

    换个方向思考,黑瞎子能打下这么多章鱼尸体,实力自然不言而喻。

    即便如此,吴邪也丝毫不想动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嫌弃的拒绝,黑瞎子也不在意,自个儿送进嘴里,吃的那叫一个香。

    “好吃吗?”吴邪有些好奇这东西的味道。

    “你觉得好吃那就好吃,你觉得不好吃那就不好吃,总不能我说好吃你觉得不好吃,我说不好吃你觉得还不错,重要的不是我的味觉,而是你的感觉。”黑瞎子说了一长串,对他的烤章鱼大业情有独钟。

    吴邪听完这番话,第一个感觉就是这人神经病吧,鬼界不是没有精神错乱的人,但像黑瞎子这种的属实算得上一朵奇葩。

    这么想吴邪也这么说了,“你是不是有病?”

    黑瞎子看了看吴邪,又看了看自己的烤章鱼,突然露出一个和蔼的笑:“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这些章鱼就交给你了,什么时候能烤出来我认可的味道,什么我们再聊其他事情。”

    吴邪的表情变得极其诡异,不怕神经病有实力,就怕神经病对你犯病。

    绝对压迫之下吴邪烤了不知多少个章鱼,他以后都不想再看到这玩意儿了,他手上的动作麻木僵硬,两眼发直,黑瞎子那狗东西吃了那么多章鱼,压根都不带腻味的,满是期待的看着吴邪把那堆章鱼烤到最后一个,才有些可惜的结束对吴邪的精神折磨。

    “虽然你烤的味道不尽人意,但念在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我准许你问一个问题。”黑瞎子抹了抹嘴上并不存在的油脂,一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沉痛模样。

    吴邪抹了把脸,手都在抖,但听到这句话精神一振,迫不及待的追问:“怎样找到鬼王。”

    他尽可能的简洁,把所有疑问糅合在一句话中问出来,黑瞎子这家伙要是没有这身实力,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然而问归问了,这厮他娘的顾左右而言他:“这个问题值得探讨,鬼王嘛,不就是张家族长张起灵,要找到他实在艰难,能坐上鬼王的宝座,岂是我们这些鬼轻易想找就能找到的?”

    一堆废话之后,吴邪只想掐着黑瞎子的脖子问他究竟知道什么!

    你来我往许久,吴邪只觉得这辈子的耐心都用在了和黑瞎子扯皮的功夫上,不知满足了黑瞎子多少个有大病的奇怪要求,吴邪总算等到了一丝线索。

    那是一片沙漠,他跟着黑瞎子进去找东西,黑瞎子这狗东西说里面有关于张家人的东西,吴邪就一股脑儿的跟了进去,进去之后他娘的黑瞎子竟然是为了找一具看不出形状的干尸。

    美名其曰,是为了完成故人的心愿。

    吴邪已经习惯了黑瞎子的不靠谱,这趟寻尸之旅唯一对吴邪有用的就是同在沙漠遇到两个人,他们在黑瞎子面前战战兢兢,黑瞎子去刨尸体后其中一个小心翼翼的凑过来对吴邪告诫:“你也是被强硬拉过来的引路者吗?方才那位地位特殊,你可千万不能得罪他。”

    吴邪眸光闪烁,引导性的追问缘由,那人面露惊惧,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直到黑瞎子出来,讨好的行为如同见到再生父母一样。

    黑瞎子对此泰然处之,一点都不会觉得哪里有问题。

    如果只单纯是这一个疑点,吴邪倒也不必如此耿耿于怀,但是后面发生的事情,让他不得不怀疑黑瞎子到底是什么身份,又和鬼王有什么联系。

    青铜铃响,吴邪再一次深刻的感受到这股压力,头痛欲裂神思混乱,很久之前得解雨臣偶然相救,这一次,吴邪才真切得见到了青铜铃铛的主人。

    那是由无数恶鬼组成的怪物身体,无数张喜怒哀乐各不相同的面孔糅合在一起,看上密密麻麻极其恐怖,他的胸膛中央正是那枚致人癫狂的青铜铃铛。

    吴邪看见了诸多幻像,他自己肮脏污秽的过去,以及一些不属于他的断续画面。

    鬼玺。

    虽然一闪而过,但看到那枚鬼玺,吴邪就清楚的知道它的象征,只有鬼王才能驾驭的东西,出现在黑瞎子的残破记忆中。

    张海客给的资料极其丰富,鬼玺本就是属于张家人的,尽管张海客有意模糊了张家的存在和意义,吴邪自己已然接触到了这一层真相。

    吴邪身上鬼气乱窜,经脉尽断,可他的身边,黑瞎子俨然不动,站立如松,他摘下来遮眼的黑布,妖异深邃的无法形容的眼睛让吴邪一度失语。

    他盯着那双异瞳,脑中针扎似的痛苦逐渐平息,等他缓过神来,那只由青铜铃铛驱使的怪物悄然化作灰烬,青铜铃铛乖巧的落在黑瞎子手掌,一瞬间,吴邪恍惚看到了从地狱而来的阎王,不苟言笑,庄重肃穆。

    很快,遮上眼睛的黑瞎子又恢复一贯的风流恣肆,调侃吴邪没见过大场面,被区区一个青铜铃铛搞得如此狼狈。

    话一出口似乎觉得自己太过幸灾乐祸了点,黑瞎子勉为其难的给吴邪一些消息找补,青铜铃铛是张家人最为擅长的武器。

    吴邪揉了揉额角,引路人,青铜铃,鬼玺,异瞳,张家人,张起灵。

    他像是走进一个早已设置好的思维禁区,黑瞎子,张起灵。

    他开始怀疑,这两个人会是一个人吗?

    经此一遭,黑瞎子默认和吴邪结伴行动,无论去往哪里都会带着吴邪,吴邪一次又一次的发现疑点,每一次的证据都在指向自己最终的猜测。

    怀疑越来越深,吴邪想要黑瞎子的心脏。

    是真是假,一试即知。

    吴邪和黑瞎子之间突然暧昧起来,黑瞎子恍若未觉,只是每一次接近总会故意贴的很近。

    吴邪的名声不好,黑瞎子不会不知道,他和吴邪之间玩着纯情的游戏,神情动作却越来越放肆。

    上床是水到渠成,吴邪像所有沉迷爱情中的鬼一样,甘愿为黑瞎子做很多事,任黑瞎子恶趣味的把玩过身体的每一寸。

    他附身将黑瞎子热烫坚硬的性器吞入喉咙,极近讨好,红唇被挤成一抹薄线,舌尖灵活的在腥臊的物什上舔舐吸吮,满心满眼都是黑瞎子。

    黑瞎子捧着吴邪的后脑,享受全方位的伺候,单凭神态,谁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心里想的什么。

    就目前看来,貌似是吴邪陷得最深,吴邪甚至配合瞎子换上了女装,裙摆重叠,繁复优雅,他们在进行情人间最亲密的接触,就此合为一体,水rujiao融。

    灯影绰约,身影交叠,夜幕的深沉稍显凉意,他们的身体却火热缠绵。

    吴邪坐在黑瞎子的腰间,湿润的xue口轻巧的含入方才在他口中征伐的性器,腰身晃动,肌肤相亲,裙摆半搭在两人交合的连接点,抽插cao弄间水声连绵,吴邪吻咬黑瞎子的肩颈胸疼,未消的水痕波光粼粼,色气横生。

    情事犹如晚风,是与他们相处截然不同的温柔,黑瞎子缓缓动腰,压着吴邪的胸膛紧贴向自己,细腻和伤痕的摩擦,带出一串串情欲的星火。

    黑瞎子的体型高大,与之相对的性器也极其粗长,吴邪每一次沉腰都有一种被捅穿的错觉,热烫的顶端擦过冰凉湿滑的内壁,这是吴邪失落许久的温暖,他沉浸在这种温度和感觉之中,更加肯定了黑瞎子的身份。

    除了鬼王,还有那只鬼会有如此温度,连同解雨臣,本不是鬼物的妖也被鬼界侵蚀的冰冷温凉,他恍惚感受到活着的希望,一如他从未来过地狱。

    关系改变之后他们几乎整日的厮混在床上,一些出格的不出格的都做了遍,又一次双方抵达高潮的当口,吴邪向黑瞎子讨要那颗心。

    黑瞎子笑了,胸膛的震动是发自内心的表现,狐狸露出了尾巴,谁又舍得不满足他呢。

    吴邪得到了黑瞎子的心脏,可是并没有离开鬼界的方法。

    吴邪开始剥离那层甜美的假象,一如对待黎簇一样,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黑瞎子知道吴邪的心病,他原本以为吴邪会对他有几分情意,包裹谎言的糖霜散去,只有空荡的冰冷。

    黑瞎子开始理解解雨臣和黎簇,为什么会为了吴邪把自己搞的如此狼狈,而他也在劫难逃。

    黑瞎子到底满足了吴邪的渴望,他带着吴邪找到了鬼王,勉强和鬼王其名的人自然是有些交情,可是张起灵看到吴邪的第一眼,黑瞎子就知道,张起灵会竭尽全力的帮吴邪。

    那双淡漠的眼里,有从未见过的偏爱。

    番外    【瓶邪】一面

    文笔渣,ooc预警

    有路人邪,抹布邪,全垒打,注意避雷

    张起灵救下了吴邪,吴邪本身并不知情,故而他认不出张起灵,也不知道张起灵为什么把心脏给他

    张起灵看到吴邪的时候,还以为那是张海客。

    吴邪被一众形态各异的鬼物包围,他的双手被反折成诡异的角度,大腿被拉的极开,口唇和下身的rouxue一个接一个的吞吐肮脏腥臭的性器。

    张起灵看不清吴邪的表情,只从那姿态怪异的下颌推测出脱臼的结果,视线被黑布遮挡,上面满是潮湿,分不清是泪水还是疼痛滋生的冷汗。

    那些从不被张起灵看在眼里的妖魔鬼怪,合力欺负折辱和张家人有着一模一样面孔的青年。

    xuerou周边的褶皱被抻得发平,隐隐透出几分细微得血丝,两根粗壮脏乱得性器横冲直撞得cao弄后xue,时不时发出恶意的羞辱。

    “这口xuesao的痛快!老子jiba被吸的要命...”

    “哈哈哈,老九,你玩的差不多腾个位,这婊子一身欠cao的yin荡皮rou,让大爷我好好帮他紧一紧...”

    “都给点力,上面这张嘴利的差点咬掉了jiba,别让他有劲儿,这一个极品难找...”

    ......

    这种事情张起灵司空见惯,救过很多也无视过很多,鬼界都是这样的规则,但这一次,他破天荒的停了下来,没有马上离开。

    荒诞残酷的情事在他眼底上演,他看见青年周身飘起的血色薄雾,惨叫声、哀嚎声响成一片,所有参与未参与的鬼物,全数被吞噬湮灭。

    青年四肢尽断,在染血的地面爬行,他的唇色鲜艳,白皙精细的rou体上黏腻污浊,他仍旧咬牙前行,只为活下去的执念。

    可惜消耗过多,地面上极深的血迹蜿蜒,生机既断,灵体骤消,点点淡金色的光晕变得浅淡。

    张起灵动了,散去的元灵重新聚拢在他掌心,凝实,生长。

    青年姣好的容貌干净清透,安静的沉睡着,一身气息犹如初雪降临,冰冷却纯白。

    他为青年搭建一方安身之所,鬼王的精气所至,修补青年破败不堪的灵体,坚韧而明亮。

    张起灵想,他们还会再见,那一刻,会是青年最后的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