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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共同学习罢了,哪里谈得上指教?”程霖笑着接话:“自然是指教的。像那样具有厚重历史性和命运感的剧作,誉州想要演好,怎么能少得了您的指教?”?哦,是了,这是华恒天执导的古装权谋剧。一向拍摄电影的华恒天看到这个剧本大为惊叹,随后破了不拍电视剧的原则。可这不是他从秦桉微博上看到的剧本吗?如果理解没错,这部作品已经内定秦桉了。听程霖这意思是要从贺少手上抢角色了?唐誉州忽然觉得事情有意思了。他把玩着手里的高脚杯,看着程霖跟华恒天侃侃而谈。“他是个天才演员,缺的只是机会。我很看好他,投资这方面好说,宣传推广的方案、资金我这边全包了。”条件很丰厚。华恒天有点心动,但依然坚持自己的看法:“程少,誉州形象的确很不错,可是,他的外形并不适合男主的角色。贺霆是个刚毅粗狂的男人,身体和眼神都很有野性和侵略性。誉州过于俊美柔和了,反而是——”“反而是男配角唐时的最佳人选。”接话的是唐誉州。他一语出,两人全望过来。唐誉州淡淡一笑,一派优雅贵公子气度:“华导,我看过的。其实,书中角色里,我最喜欢小皇帝唐时。”讲述了唐末乱世,群雄奋起,摄政王贺霆携小皇帝唐时而逐鹿天下的故事。其中,作为男配角的唐时从千娇万宠的小皇帝沦落到傀儡皇帝、亡国之帝再到复辟帝王,最终陨灭于贺霆之手的人生路是文章的高、潮点。唐誉州愿意以“可喜可贺、可悲可叹,可歌可泣。”十二个字来形容他的一生。如果他要出演,最想扮演的反而是这个配角。“起初单纯无邪少年郎,中期知耻而后勇又不乏卧薪尝胆的韧性,结局自戕而死的惨烈,小皇帝唐时的隐忍无奈,一度让我落泪。”唐誉州握紧右手,因为用力,包扎的纱布沁出鲜血,顺着掌心流下来。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端起酒杯,垂下眼眸,唇角勾起一丝冷峭,微微摇头,一饮而尽。“啪”的一声响,华恒天手中的筷子落在了桌上。他痴痴望着唐誉州,回味着他先前的眼神和动作。血光照夕阳。小皇帝唐时死前喝了一杯酒,烈酒烧喉,他垂下眼眸,唇角勾起一丝冷峭,猩红的眸子翻滚着无奈、绝望、决然以及高傲不屑的情绪。他微微摇头,制止了身边侍卫逃去北方的劝词,染血的手上,一柄长剑反射着凛冽的寒光。唐誉州的那一系列动作像极了唐时。华恒天轻易被他的动作征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唐誉州放下酒杯,眼神闪过七分冷傲,三分怅惘:“人心鬼蜮,浮沉有命,吾今日亡矣。”这是小皇帝唐时的绝命词。他竟然可以随口说出来。华恒天不得不佩服了。他唇角带笑,眼里有光,站起身坐到他身侧,惊喜地说:“来,敬唐时。”一句话定了他唐时的角色。作者有话要说:坎坷星途走起……(求留言,求收藏,各种求,呜呜呜——)第42章我只是牵线搭桥罢了接下来的酒桌彻底没了程霖的存在感。除去为唐誉州挡挡酒,他根本插不上话。华恒天深刻演绎酒逢知己千杯少的美谈,拉着唐誉州分析了唐时的一生。唐时,唐时,生不逢时。又逢乱世,繁华落尽无归处。唐誉州觉得自己像极了他。可惜,唐时挥剑洒泪,而他唯有大醉一场。结束后,唐誉州醉成一滩烂泥。当然,这是华恒天看到的景象。事实上,他醉得不深,尚有理智在程霖把人送上车,继续小酌一杯。“别喝了。你手还伤着。”程霖归来,看到他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红酒,上前夺下了。唐誉州蹙眉看他,许是喝酒的缘故,白净的脸酡红一片,微眯着眼眸,眼尾带着一丝媚色。“你满意了?”他弯着唇角,声音轻飘飘的,似是讽刺,又像是自嘲。“我没给你丢人吧?”“满意什么?丢什么人?”程霖皱起眉,把他扶起来,“你喝醉了。走,去看看你的手。”唐誉州不领情,挥开他,冷哼一声:“没有必要。你没有必要为我铺路。懂吗?我不是假清高,程霖,我可以白让你睡,只要你别干涉我的事。”白睡?他是贬低自己还是在侮辱他的感情?程霖脸色黑得厉害,低喝道:“你以为我们只是交易吗?”“我们走到这一步,还不是交易吗?”“自然不是。”他握紧拳头,面上青筋鼓动,语气冲起来:“我只是想你走得顺利些。”唐誉州冷嗤:“你所谓走得顺利些,就是把华导请过来,拿着巨款去砸人吗?”“没,我没有。”他的气势弱下来,像个犯错的孩子,低声辩驳:“我只是牵线搭桥罢了。华导选角很挑,没点真本事没用的。”“所以呢?”“这不妨碍你证明自己。州州,我只是在以我的方式对你好。”不需要。不稀罕。有多远滚多远。丢人!唐誉州一想起他拿钱砸华导时说出的蠢话,就一阵憋闷。男人的好,让他有点窝心。可他气恨这样心软的自己。他没再说话,推开他,摇摇晃晃地往门口走。徐栋等候在门外,见人出来了,微微躬身道:“程少,唐先生。”程霖点点头,强行揽住了唐誉州的肩膀。唐誉州冷冷瞄了眼他的手,声音讥诮:“虽然我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但多少也有点眼缘,你确定要这么揽着我?”“不会有事。只要我不想,你身上不会出现一丝绯闻。”他语气笃定,声音落下的一瞬,唐誉州忽然想起记者发布会那天迟迟不出现的新闻。是了,他程霖何许人也。在控制舆论方面,绝顶的高手。唐誉州冷笑一声,任他搂抱着上了奔驰。他有些醉了,身子发软,精神有些倦怠。他眯着眼睛,感觉到头上有一只手。程霖坐在他身侧,摸着他的头,撩开他额发,亲了下他的额头。他搂住他的脖颈,让他枕着他的肩膀,轻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手还疼不疼?”“倘若不舒服?倘若疼?你能替我受着吗?”“那就做些让你舒服,不让你疼的事。”他的吻跟话一起落下来。唐誉州暗恼自己又说错了话。想要躲开,却也无处可躲。程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