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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轻松。又走了一截路,几人便绕到了小镇的一个拐角处,前面看去平坦的地面其实隐藏着一个隐蔽的梯口,那突然下降的地面让人极易踩空摔上一跤。不说别的,在场的几个工作人员每个人都至少在这儿摔了三次以上,就连李德边这个老板都在这个地方吃过一次亏。微微有些心不在焉,等反应过来时,盛繁已经走在了她们的前面朝那个地方走了过去,几名工作人员一时之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一句惊呼就要冲破喉咙跑出来————然而盛繁跟没事人似的轻松走了过去,如履平地的模样几乎都要让几人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错。一个女生还专门跑过去低头看了看,眼睛瞪得大大的想要看清楚那里到底有没有一阶楼梯。但光线昏暗,她伏着背一时头晕没站稳,一脚踩空就自己摔了下去,一屁股懵逼地坐在了地上。……盛繁闻声诧异回头,眼神里还带了些惊讶。“那里有阶楼梯呢,你小心些。我还当你们知道呢,就没提醒,不好意思啊。”那个女生连忙摆手说没事,悻悻站了起身。突然觉得自己才是观光的客人是什么心态……为什么一个第一次外来的人都比自己熟悉地形,嘤嘤嘤好丢人!那个女生闹了个大红脸,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就走回到了工作人员的队伍里,被几人小声好一顿地嘲笑。但她们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她们发现,她们可能真的还没有盛繁这个外来的人了解地形……小镇很多小路,迂回婉转,再加上地形起伏颇大,哪怕手上拿了地图都未必能找到某条突然出现的路究竟现实中在哪里,所以宁镇的大致路段地形一直是工作人员们一个头痛不已的问题,时时出现有人走着走着就消失了的情况。然而这个问题在盛繁这里似乎迎刃而解,她轻轻松松地就走在众人前面,仿佛逛街般轻松地走到一个又一个标志建筑前,用的还是最短的路,有几条工作人员都不知道,面面相觑一脸吃惊,直怀疑是不是她们之中出了一个内鬼。丝毫没理会后面人的窃窃私语,盛繁只是自顾自地按着自己记忆里的路走过一个个充满了回忆的地方,闭眼一想,回忆中那些人的欢声笑语似乎还历历在耳。他们拍戏时,就是在这个地方,关于剧本爆发了第一次剧烈的争吵,几乎散伙。他们杀青时,是在这个地方开了一瓶香槟,淋了导演夏小正一身,激得众人大笑起哄。他们遭遇质疑时,是在这个地方翻看着网络上的评论,在昏暗的夜里各自拿着手机披着马甲一条条评论地骂回去,手机的光打在他们的脸上,在黑暗中格外耀眼。他们被众人祝贺称赞时,又是在这个地方,心底涌动着的皆是苦尽甘来的骄傲和成就感,那些骂声质问,尽皆恍恍惚惚留在了昨天。那是最辉煌的时刻,也是窦扣曾经记忆中最明亮的瞬间。但盛繁明白,它们哪怕再辉煌,再耀眼,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她有崭新的一条路需要她去全力以赴,而重新行走在那条路上能带给她的愉悦和满足,那种仿佛全身的灵魂都在燃烧殆尽为了银幕上那某一个绽放瞬间的灼热感,是沉浸在过往回忆里无法带给她的东西。见她停顿在原地沉思太久,后面推推搡搡,挤出了一个工作人员上前问道。“盛小姐是想拍照留念吗?我们有带相机,要不要帮您拍一张。”盛繁微微侧首,突然就想起了首映礼的那一晚,一群人喝得微醉,趁着夜色前前后后打了十多辆出租车跑到片场来要合影。站在小镇标志性的那个钟楼底下,一群人嘻嘻哈哈,可真按下快门的那一刹那,大家又忍不住眼眶里的热泪,矫情地抱成一团哭到说不出话。盛繁那时候也年轻,明明想哭得不行,却还要憋着装出无所谓的模样,可她头一扭,几颗眼泪珠子就不听话地落了下来。谁都不知道,这样一群同样为了梦想和热爱相聚在一起的人,自此一别,天南地北,又是经年何月才可再相见。于是拍照的人只好疯狂按动快门,渴望能把这一刻留得再久一些,再远一些,以致能不让人轻易就把这段时光淡淡遗忘。拍照,是为了让人铭记,可是时过境迁,如今只余她孤身一人寂寥立于此地,照片又能让她铭记住什么,留得下什么呢?盛繁淡淡勾唇,眼底风起云涌,墨色波涛,面上却只余一抹无端让人看了伤神的微笑。她站在那里,身形瘦削,衣角被风吹得隐隐勾勒出她的轮廓,后背的肩胛骨宛如两只收翅停足的蝴蝶。她眼眸垂下,转身朝工作人员微微垂首以示感谢,说话间声音清淡高远,刚一传出,就在风中被吹了个旋然后消失不见。“谢谢……不过……”悠悠一片树叶落下。“……已经不必了……”——————————刚从电梯里走出,就有人匆匆朝着李德边迎了上去。“李总,岑董那边说有事要和您谈,不过我已经以您还没回来的理由推掉了,她让我转告您她这个下午都有时间。”李德边面容沉沉,看不出多少喜怒,走路时步履极大,足音沉重,给人以极强的压迫感。他快走到了自己办公室时才冷声开口。“去接通视频通话。”“是,是!”那人连忙擦了擦额角的汗,如释重负地快步跑去准备通话事宜,心里暗暗腹诽今天的李总心情似乎是不大好。不是说只是去恐吓两句一个小姑娘?怎么脸还马成这样回来?他想不太通。而同样觉得李德边这表情有些过分难看的人还不止他一个。“怎么了,李总?这是怪我打扰了你游山玩水的兴致,给我摆脸色看呢?”岑鹭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脸却依旧保养得风韵犹存,嘴唇微翘,带着一种成年女性的性感风情。她朝李德边似嗔怪地飞了一眼过去,手里拿着红酒杯隔着屏幕朝他微微举杯。李德边微微厌恶地推了把桌子,离电脑远了些,脸色冰冷地把盛繁给出的几个条件复述了一遍。“……你要求的事我已经谈妥了,后续造成的问题和麻烦由你鹭星一力负责,另外,欠你的人情已经还清,后面你想搞什么事情都别再扯上我。”看着男人如刀刻般冷漠的面庞,岑鹭微微出神,眼神一瞬落寞,又很快掩饰了过去。好像至始至终,这个男人的目光都只会落在一个人身上,从来看不到站在他背后的自己呢……而如今那个人走了,他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