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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长安都给捅翻了个天。黄土大道上,骑兵们的马蹄将路面上的尘土扬起一片,尘土连绵几里,远远望去看不到尽头。慕容定打仗不好带着老母孩子一块,把韩氏和两个孩子安置走在当地,等到事情了结之后,再去把人接回来。慕容定听慕容谐说过,军队人数众多之时,急行军就要谨慎,因为急行军太过消耗士兵们的体力,再加上军法森严,士兵们一不小心会触犯军法斩首。如果不慎,可能引发营啸。再快,也必须有个上限,慕容定憋着一口气。清漪不知道自己到哪儿来了。这接连的好几天她都是被丢在车内。路上尘土滚滚,道路两边都几乎没有人家,连村落都少。到了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又到了傍晚,一行人找了个村子落脚。清漪和往常一样,吃了点东西之后,靠在草垛上躺下休息。这几日的赶路将她的体力几乎耗费干净,她也想过逃跑,可是她都不知道现在身在哪里。他们经过的地方除了几个村落之外,再也没有人烟。要逃往哪里逃?要是跑到深山野林里头,被野兽叼了去就惨了。清漪靠在草垛上闭上眼睛。外面的声音渐渐平伏,取而代之的是风声还有沙沙的树叶摇摆的声音。半睡半醒间,清漪似乎听到有人的脚步声,哪怕困得有些厉害,也强硬撑起一丝清明。困顿被她强行扫出脑外,撑着装睡。慕容延等人不准她上门闩,所以外面来人也不奇怪。、那脚步声在她面前停住了,而后她听到刀剑出鞘的声音。清漪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只见一道寒光迎面劈来。作者有话要说: 慕容大尾巴狼尾巴毛炸开:兔几呢?!第175章毒心清漪睁开眼,一道寒光迎面劈来,她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下意识往下一歪。堪堪避过要害。刀锋劈斩至眼前,清漪下意识紧紧闭上双眼。疼痛没有到来,耳边传来刀刃相接的尖锐声响。“当——!”清漪眼睛睁开一条缝,只见另外一把从旁侧出的环首刀,格挡在砍下来的刀刃上。两刀刀刃咬住,咯吱作响。旋即侧挡的刀锋一转,将那把要夺取她性命的刀锋一把打飞出去。“怎么了?!”“出甚么事了?!”屋内刀刃交加的声音终于将外头贺拔盛等人给惊醒,这些人原本都是行伍出身,夜里就算是睡了,也留有一丝警醒。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多时,小小的茅屋里挤满了人。有人从外面将火把拿进来。火把将屋内给照亮,清漪借着火光终于看清楚方才袭击自己的到底是何人。只见地上堂这个中年汉人男子,那男子做文士打扮,狼狈不堪的跌倒在地,他握住手掌,满脸痛苦,恐怕之前被对方的劲道给伤到了手腕。清漪看向身边,只见元穆满脸冰冷,环首刀被他持在手里,刀刃在火光下折射出泠泠寒光。慕容延的目光在清漪,元穆还有地上那男人身上转了一圈。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王先生,你这是在做甚么!”慕容延怒火熊熊。他早就和王侜说了,他不打算把慕容定之妻杀掉。没有想到,王侜见劝说自己不成,竟然私自动手!慕容延最恨手下人瞒着自己私自行动,他目光如刀剐在地上王侜的脸上。元穆的那一刀没有任何惜力,将王侜手中的长刀打飞之余,余力将他震倒在地,手腕脱臼。他疼的脸色发白,脸上的冷汗如豆,不停的沿着脸颊滚落下来。“巨鹿公不听我良言,执意留下这个女子。”王侜人狼狈不堪的倒在地上,却奋力的扬起脖颈,倔强的看着慕容延,“那么我只好先斩后奏了!”元穆听后,冷笑一声,“王先生,何必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对她动手,恐怕不是你嘴上说得那么好听吧?你阿爷因慕容定而死,你却不能拿他如何。激愤之下,就拿她来出气。只是没有想到竟然会被我拦下。”元穆说着,脸上的不屑越发浓厚,“我终于明白你们这一支为何只能做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官了。”“你!”王侜面皮紫涨,他怒目而视,结果元穆看他的目光愈发的轻蔑。“你阿爷泉下有知,恐怕不会觉得欣慰,反而觉得有你这么个儿子丢脸。”不知谁闷笑,那刻意压低了的笑声在王侜粗重的呼吸里越发刺耳。慕容延不拦着元穆,等元穆把话都说完了,他飞快的大量了清漪一眼。清漪靠在草垛上,脸微微朝里侧着,嘴唇紧抿,看样子是受到了惊吓。他转过眼,瞥了一眼正在看好戏的贺拔盛。贺拔盛已经看不惯王侜很久了。有他的笑话,不看白不看,正抱着双臂看的乐呵呢,就见着慕容延看过来,一眼会意,上前就把地上的王侜给拉起来,“好了,王先生,好好的躺在地上干嘛。走走走,出去吧,明早还要赶路,夜里要是没睡好,明天骑在马背都能掉下来。”贺拔盛伸手就提起王侜的后衣领子,把他整个人都给提起来。王侜那点点力气在贺拔盛眼里根本就不够看,眨眼间的功夫,王侜整个人都被提起来,被迫往外面走。慕容延到清漪面前,“弟妹还好吧?”他言语温和,对着清漪简直不像对着仇家。清漪飞快的看了一眼他,又别过眼去。现在慕容延这模样,在她看来,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天色也不早了,大伯请回吧。”清漪说着,脸又往草垛里头偏了偏,几乎整个人都要贴在那一团干草上。慕容延看了一眼元穆,元穆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慕容延警告的看了他一眼,起身离开。清漪听到慕容延的脚步声远了,终于回过脸来,狠狠地喘口气,刚才脸贴在干草上,都快要把她给憋死了。“刚才那个人是……”清漪看向元穆。如果可以,她不怎么想和元穆说话,两人开口,除了沉默就是尴尬。可是这里也只有元穆一人可问。元穆坐下来,“那人是王孝之的儿子。”他见到清漪一脸的疑惑,又给她解释了一句,“就是当初慕容谐立慕容定为世子的时候,在门口大闹的那个。”清漪被他这么一提点,马上想起来了,“那人不是判了砍头么?”这人清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