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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说,鲁道夫笑了起来:“听起来还不错的样子……你想做皇帝吗?”而被他说出口的这后半句话,已然不是一种玩笑的口吻了。“我?皇帝?”夏佐摇了摇头,也跟着男人笑了起来,“我做不了这个的,因为我的心没那么大,能保护的人也没那么多。”“那里会有我吗?”鲁道夫状似不经意地问他。“有的,”夏佐脸上的笑意未减,“我会保护好你的。”“好。”.就像是天生不对盘一样,享受玩弄权势的西奥多和一贯克己慎行的锡德里克之间向来看彼此都不顺眼。尤其是在经过了上次会议室里有关“帝制”的争论后:这次争论虽然过程简短,而且也没有得出什么确定的意见,但意见双方却是针尖麦芒一般地格格相对着。在基地的一条主干走廊里,和脑海里正在掂量的对象擦肩而过、仍有点头示意后,西奥多思索着什么向前走去。于他看来,不管是军团还是政权中,都应该只有一个声音。但是辉星军团和锡德里克的加入,却增加了另一个声音——而且这个声音还不怎么合拍……——要怎么做才好呢?“您好像在面临着什么两难的选择?”一个华丽得犹如天鹅绒般质地的嗓音从铂金色头发男人的侧后方传出。……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西奥多想,并没有第一时间给出对方回应。不过来人好像也并不期待从他这里得到什么答复一样,步履轻松地一步步走近,低沉地传来了一声耳语:“要小心啊……西奥多大人,”红发男人从口中吐露出诚意不太足的敬语,“踩好自己脚下的钢丝。”“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西奥多冷淡地回应道。“没什么,”范伦丁唇边的笑意恣意而又艳丽,“我还是很喜欢看人跌成粉身碎骨的……”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双手插兜转身离去,口唇中逸出的口哨断断续续——是一艘描写星盗生活的古谣,非常具有草根化的特点,然而却和他这一身华贵的气质融合得相得益彰。西奥多看着前星盗头子的背影慢慢离开视线,用一种自己都几近听不到的音量说:“早晚会像处死星盗一样处死你,说不定这正是你自找的结果。”.当内战打成一片混乱的人类遇到奇美拉时,无疑拉长了这场种族争斗所需要的时间。与近三千年前那场奇美拉对人类的进犯相比,这次它们的推进遭遇到了不小的阻力。毕竟几千年来的人类的科技进步不容小觑,何况人类还将越来越多的精力放在如何更有效地杀死同胞和屠戮异族上。但是,阻力毕竟只是阻力。若入侵的力量足够强大的话,便足可以打破这种阻力。在经过了初始阶段的不堪和无措后,渐渐回神过来的人类在面对它族生物时,终于爆发出了比之前内斗时更大的斗志和更令人感动的团结。再加上极擅于和奇美拉作战的荆棘军团和极擅于和人类作战的辉星军团,不少自知难以抵御异星生物入侵的一些盟国都从善如流和迫不及待地向鲁道夫表达了归顺之意,就好像之前打着结盟甚至招揽的旗号去找北冕座政权的不是他们似的。而且荆棘军团和辉星军团这两个本身就实力卓群的庞然大物,不知是何原因,在短短半年多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战力又得到了更进一步的提升……着实让人对其的评价一路上扬着倍增。.就在鲁道夫和锡德里克以及其身后的两大军团名声大振时,随后爆出的另一事件将同属三大军团的日曜军团,也推向了众所瞩目的顶峰。一身白色戎装的温世顿拜恩满脸沉肃地出现在面向脉冲信号所能抵达的所有地方:“我是温世顿拜恩,新帝国公爵……”在“新帝国公爵”这五个字上,男人清楚地发出了一声嘲弄的嗤笑:“我出现在这里,让大家能够看到我、听到我,是为了揭露出一项顶了天的阴谋:此次突袭而来的奇美拉,并非是天灾,而是人祸……”同样看到了这段影像的雅各布抓起手边的茶杯狠狠地砸了过去——薄胎瓷器完整无缺地穿过仍然正在言语的的全息影像:“……相信我,当我得知事情的真相时,内心所受到的震动比你们还要大上百倍、千倍!”——瓷器在对面的墙壁上被摔碎成片片晶莹,每一处残缺断面上反射出的弧光仿佛都能映衬出不远处的全息影像:“……虽然备受痛苦,但我仍然要大声地说出这个事实:cao纵奇美拉对同胞进行攻击的,正是……”雅各布觉得自己的头脑里一阵发蒙,他已经听不到由一个个细小的光点组成的立体影像在说些什么,甚至连对方的口型都分辨不出了……听觉和视觉中都只留下了雷鸣般的嗡响和模糊的重影。他猛然想起了什么,调出了就在几个小时前收到的、由这位反手给了他几乎堪称致命一击的心腹爱将发来的军情汇报文件。颤抖着手将它播放出来,这份影音文件的前半部分是中规中矩地按照流程进行的汇报,直到播放至最后几秒,才看到身着戎装齐整的温世顿对他温和一笑,缓声道:“……寂寞了这么久后,我可不想继续寂寞下去了……陛下。”“陛下”二字被他说得轻飘飘的。他这身衣服和雅各布在几分钟前看到的全息影像中的着装……完全一致。Chapter108:雅各布重重地拽了下隐藏在层层华美帷幔中的叫铃,应声而来的是一位身穿宫廷制式长袍的侍卫。“陛下。”来人保持着低头鞠躬的姿态,不敢多看他一眼。“温世顿和日曜军团现在在哪里?”雅各布哑着声音询问道。“公爵大人今天一大早就领着军团离开中央星域公干了,”侍卫偷眼看了一下新帝,随即又回复了之前的毕恭毕敬,补充回答说,“他有您签发的手令。”“……‘公爵大人’?……”雅各布只觉得一股寒气自心底而起,冲得他头脑发麻。他于一片茫然中起身而转,向着宫殿里最高处的那把王座走去。短短的一段路,却被他用步子度量出了不短的时间。“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他用一种介于自言自语和向人发问的语气问道,“难道我不是为了担负起整个人类的责任,才选择这条修正联邦不断懈怠、不断腐化、不断堕落的道路吗?”此时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