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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3

    我没法解释什么,只能闷声喝酒,阿姨端着酒菜进来了,见我们的状态不太对,也没说话,放下餐具就离开了。

我爸把碟子往我的面前推了推,我却不想吃东西,白酒在我的体内慢慢发酵,让我全身都热了起来,但是气氛却变得沉默,我爸看向窗户,那里除了窗帘,其实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他依旧别着头,良久,重重的叹了口气,说:“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的喝酒了。思成,你开心吗?”

我不明所以,只能点头:“开心。”

我爸端起酒盅又饮一杯,酒盅放下时,脸上的笑容又出现了,他说:“我儿子开心就好,我不管别的,你开心,我就开心。”

我才终于听懂我爸话里的意思,酒精让我的反应有些迟钝,但是我爸却一点醉意都没有,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张卡,递到我的面前:“明天你回家时把这个给郑丛,算是见面礼,今晚没给她是我们的不对。”说完他将卡塞进了我的口袋。

“谢谢爸。”我感激地看着他,“今天这顿酒,也是我喝的最开心的一次。”

“好,”我爸伸出大手拍拍我的肩,“那我们就晚安了?我叫王威扶你回房间。”

我使劲摇头,然后站了起来:“干嘛让人扶,我还有一条腿呢,我能走。”

“思成你醉了。”我爸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抬起头时,他已经扶住了我乱晃的身体,把我送到了卧室里。

老人常说喝酒走肾,一切容易排尿的事情我都很少做,平时基本滴酒不沾,所以几杯酒下来,有些招架不住,脑袋里好像有个钟摆在一下下的撞击着头,唯一的一条腿也不太受我的支配,即使有王威扶着,走起路来依旧有些东倒西歪。

王威不敢再让我走路,便推来轮椅让我坐下,心情畅快的我根本不想坐,赖在他的身上笑着,然后告诉他:“王威,我爸同意了,你知道吗?我和郑丛的事情终于解决了。”

王威边把我往轮椅上按,然后说:“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坐好,别乱动了。”

压抑了这么久,终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快,思想上十分愉悦,但是身体好像成了一滩泥,软软的使不上力气,只能闭着眼睛靠在轮椅里,王威就蹲在我的面前帮我刷牙和擦脸,很快我就迷糊起来,隐约感到王威将我抱上了床,他刚把我的假肢脱下来,我的左腿便使劲蹬床,习惯性地翻身向郑丛睡觉的位置拱去,每次夜里这样,郑丛都会搂住我,可是此刻翻过身发现床另一边的空隙,才突然清醒起来,原来郑丛已经回家,今晚我们不能睡在一起了。

“王威,王威,把我的手机拿来,我要给郑丛打电话,你帮我拨一下号码,快点。”我躺在床上想起身,使了使劲没成功,一睁眼发现王威正给我盖被子。“干嘛呀,拿电话去。”我命令道。

王威终于停下手,无奈地说:“思成,别打电话了,今天实在太晚,郑丛肯定睡了,你打电话过去会吵醒她的,明天再告诉她吧。”

“可是我真的好激动,现在就想让她知道,我想让她今晚睡一个好觉,而不是委屈得偷偷在被窝里抹眼泪。”我说完觉得嗓子很干,刚咳嗽了一声,王威就把水递到了我的唇边,也没工夫在意,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水。

温水划过我的喉咙,不冷不热刚刚好,我睁开眼睛,看见的是王威平静的脸,“王威你怎么这么冷静?你不高兴吗?”

沉默寡言的王威冲我笑了一下,然后重新帮我盖好被子,掖好了被角,轻声说:“思成,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了,第一次看见你真正高兴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打算今年写完,但是很显然不可能了

第77章惩罚

清晨醒过来,发现头昏昏沉沉,看见王威坐在床边等我醒来的身影,突然让我想到了那一年在周庄古朴客栈里,郑丛坐在窗棂边看书的样子,一个晚上没见,我知道自己一直在想她。

王威见我醒来,第一时间过来扶起我,他从来不会让我自己在床上挣扎。

“阿姨给你熬了醒酒汤,等一会儿洗漱完我端给你喝。”

我并没有心思喝汤,只惦记着用最快的速度回家见郑丛。王威也明白我的心,便麻利的为我穿戴和洗漱,我们用了半个小时就从爸妈家出发了,因为昨晚车已经被厉卫平开走,所以爸妈让他们的司机送我一程。

爸妈看着我们上车,就像昨晚我们看着郑丛离开一样。我爸冲我挥手,让我别忘了红包的事,我隔着车窗和他们点头,我妈也终于凑过头来,大声说:“过些天和郑丛爸妈约一下,大家一起吃个饭商量一下你们的事。”

能从我妈口里听到这样的话,我真的感动得一塌糊涂,她曾经是一个非常固执的人,无论做的什么决定,都不可能轻易改变,我也能想象出昨晚老头子一定和她长谈到深夜。

我和王威回家的一路上都是兴奋的,一直想象着等一会儿郑丛知道了这个消息要有多么的激动,似乎车程也变得快了些。

头还稍微有一点疼,但是大喜之下所有问题都能够克服。

当我们到了楼道时,不停地催促王威快点开门,王威却在包里翻来翻去怎么也找不出钥匙来。

我耐着性子靠在墙上等待,却听到了门里有祝福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你怎么自己不洗?放到这里是让我们家思成洗吗?”

一时间没搞明白什么意思,我竖着耳朵听,连大气都不再喘,接下来是郑丛的声音:“王威洗。”

“王威洗?天啊,难道你们结婚了,王威也要一起跟着住吗?”

门里一阵沉默,我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催促王威赶快开门,我急得开始用肩膀撞。

门里的人听到了,便将门打开,郑丛抱着脏衣篓站在原地,眼睛都是红色的,祝福依旧一脸的随随便便。

“你说什么呢?”我瞪着祝福,他感觉不到我的气愤,反而开始“告状”起来:“郑丛也真的是,你们都要结婚了,她还连个衣服都不会洗呢,以后你们要怎么过日子。”

一股火直冲本就发疼发胀的头,我怒道:“我们怎么过关你什么事?”

祝福没说什么,郑丛伸手好像抹了眼泪,我的心嘎嘣一下,回来路上的好心情一下子消失。之前不管是因为祝福而让我摔跤,或者哪怕是他直接的羞辱我,我都可以忍受,唯独不能接受他伤害郑丛。回家路上多愉快,现在就有多心痛。

这也正好给了我理由,终于不用再忍受他出现在我的家里,直接清人,打电话给我爸,把他轰走。

既然一切都摊开来说了,我爸自然也知道祝福再住在这里不合适,给他在别处找了房子,我不明白,祝福有手有脚的,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依赖他人而自己不去努力,真是浪费了他那健全的身体。

我们和老头子通话间,郑丛已经悄悄地抱着脏衣服回到了卧室。王威一直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