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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寻旁的清倌儿,她们也都不错。”宁君迟:“……包下来?你怎的不将她们赎出来?”宁君迟本是故意挑刺,棠落瑾却认真答道:“我将他们包下来,他们便不必再被旁人折辱,还能常常出门。可是我若将他们赎出来,只怕才是将他们关紧了金丝笼,再也不得出了。”宁君迟沉默下来。他原先只当棠落瑾来花楼是小孩子心性,旁人越不想让他做什么,他就越要来做什么。现下听棠落瑾这样回答,才知晓棠落瑾着实是心中有数之人,对喜欢的清倌儿,也是有所打算。不过等棠落瑾喜欢的清欢、清荷来了,宁君迟就不这么想了。清荷着一身粉白色群裳,人如其名,如水中芙蓉,清新怡人。可是清欢……却并非女子,而是男子。还是一个和棠落瑾一样面无表情喜欢绷着脸的青年。宁君迟:“……”棠落瑾见他们来了,就令人搬了躺椅,躺椅上垫了柔软的被褥,棠落瑾躺了进去,又盖了一层薄被,才开口道:“开始罢。”清荷、清欢行礼应是。清欢盘膝坐下,开始抚琴,清荷则在宽敞的包间里,随意起舞。琴声淡雅如风,仿佛无一丝欲望,只是想到哪里,就弹到哪里;起舞之人亦无一丝勾人的诱惑,仿佛根本不在意是不是有人再赏舞,而只是在为自己而舞。宁君迟不意在花楼之中,也能遇到如此的二人,正要说些甚么,转过头去,就见小小的棠落瑾,躺在柔软的躺椅里,已经睡着了。宁君迟正要笑,在看到棠落瑾安静的面容和翘起的唇角时,微微一怔——小径瞧见宁君迟看到了,小声道:“信国公也瞧见了?咱们太子爷,也就是听着清欢公子的琴声,看着清荷姑娘的舞,才能睡得这般好,连睡着了都能快活的笑起来。”要知道,平日里在宫里,太子殿下睡着也是绷着脸的,旁人稍微一动,太子殿下就能立刻睁开眼睛,仿佛从未睡得很沉一般。“就为着这里能让太子爷睡得好,圣上才顶着朝里那些御史的奏折,愣是装作不闻不问,让太子爷有个能高兴的地方。”后面这话,小径当然只敢在心里说。要是让旁人知道,这世上让太子殿下待得最舒服的地方是书房,那世人要如何去想太子殿下?宁君迟不意棠落瑾这般喜欢往花楼跑的缘故竟是这个,愣了好一会,才发现老鸨儿正带了其他的清倌儿来让他挑选。宁君迟微微烦躁的摆了摆手。老鸨儿苦着脸走了,过了一会,又带了两个人清瘦纤细的男子来了。宁君迟:“……”老鸨儿小声道:“这是七公子的意思,无论男女,不能让咱们怠慢了您。您要是不满意这两个,奴家还得继续给您寻了人,在这里陪着您。”然后不知想到了甚么,又加了一句,“七公子的脾气您是知道的,奴家这地儿要是真找不到合您心意的,七公子说不得醒了就要发作咱们楼里了。”宁君迟心知棠落瑾并不会如此,不过他嫌这包间里人来人往,唯恐吵了棠落瑾,便点了其中一个看起来安静的,让另一人跟着老鸨儿走了。“安静。”宁君迟见那人正要开口,就吩咐道,“坐在那里,不许出声。”棠落瑾睡了大半个时辰才醒。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许是因是白日,光线太强,还眯了眯眼,唇角微微勾着。“是甚么时辰了?”软糯的声音里,竟还有一丝笑意。宁君迟认真看了过去。“到午时了。”小径小声道,“信国公等了您许久,而且,殿下该起来用午膳了。”“哦。”棠落瑾似乎这才清醒,微微闭了闭眼睛,等再睁开时,黑亮的眼睛里一派清醒,唇角的笑容也落了下去,“舅舅怎的还在这里等着?”宁君迟正在为小外甥会在花楼里笑的事情疑惑,闻得此句,正要回答,就听他的小外甥又说了下一句,把他噎的不行的话。“原来舅舅喜欢男子。”棠落瑾看了一眼屋子里的青年,道,“怪不得母亲为舅舅相看了那么多家千金,舅舅一个都没有答应。”宁君迟:“……”他只是还年轻,暂时不愿意成亲。而且,他的母亲在生宁君榆和宁珍儿时,被家中妾室算计毒害,虽然母亲活了下来,君榆和珍儿身子也不错,但是母亲身子却渐渐坏了下去,一年后病故。宁君迟只要想到娶妻纳妾,就唯恐自己的儿女也会受这等迫害。再有山西知府千金害他们一家的事情,更是让宁君迟对女子甚为恐惧,不愿娶妻。“舅舅只是想找一个合意的人。”宁君迟原本想要弹棠落瑾额头一下,忽而想到棠落瑾只有在花楼里才能睡得香甜,曲起的手指,就谈不下去了,只板着脸道,“然后二人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没那么多勾心斗角的事情。”棠落瑾听了,声音平板的叙述事实:“舅舅好命。”宁君迟想到棠落瑾的身份,注定要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勾心斗角的事情怕是怎么也少不了,闻言揉了揉棠落瑾的脑袋,然后就笑了。棠落瑾在宫外又转悠了半晌,又跑去见了一个在市井卖画的秀才,然后才回了宫。宁君迟年纪渐长,不宜住在宫中,但他又挂念着棠落瑾睡眠不沉的事情,一路将棠落瑾送回宫。路上随意问道:“那举人的画只算可圈可点,并不值得小七给的价钱。小七却是要故意照拂那人?”这原本就是随意问的话,宁君迟也只想着棠落瑾是随性而为,谁知棠落瑾却一本正经道:“单单一个举人的画,的确不值那些钱。可是,泽兰未来夫君的画,自然值那个钱。”泽兰和河柳,她们从棠落瑾出生就开始照顾他,把他当成亲人一样的照顾,从未有过任何疏忽。泽兰的一家人又都成了他的人,河柳更是曾经从大火里把他救出来,还为此烧伤了手臂,如今手臂上还留着疤。若是旁的小孩儿,或许没有记忆,只随便为她们指上两家过得去的人家就好了;可是棠落瑾是有记忆的,他记得这两人是如何小心翼翼地照顾他,才让他不像旁的被扔给宫人的孩子那样,因被忽视而生病。河柳和泽兰待他这样好,他自然也要为两人打算。泽兰家中父兄都做了官,幼弟也考中了举人。唯一一个曾经误入“歧途”的二弟石圆,也做了他的手下,如今也等着今年的秋闱,科举入仕。泽兰又是他身边的人,想要嫁个不错的人,倒是不难,只是想要做人的正室,却是不易。方才他和宁君迟见过的那名举人,是泽兰幼弟的同窗,家里父母先后过世,守了六年孝,又要照顾年幼的三个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