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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腰将地下污秽物全部打扫干净。他便又腆着脸嘻嘻笑道:“这样你每次回忆起你的高中校园生活,是不是就会想起我了啊。”周鹤青拿湿了的手去掐他的脸蛋:“你玷污了我的青春,你要怎么赔我?”他坐在黑色大理石台面上,两条长腿在空中交错摇晃,想了想又盯着周鹤青的眼睛,舔舔嘴巴道:“那要不再来一发?”“你可拉倒吧!”周鹤青面上泛起薄红,拉着徐闪亮的手让他跳下来。闪亮刚一落地,腿脚绵软无力,内里似乎还含着什么东西,当下膝盖一弯差点跪倒地上去,还好周鹤青拽着他的胳膊才没酿成大祸。他“啧啧”两声,又弯下腰来,“上来吧,我背你。”他背他穿过长长的走廊,路过教室cao场,路过花坛林荫小道。徐闪亮把脸贴在周鹤青后颈上,他沉默着不说话,目光扫过这青青校园一草一木。他想他会永远记得这一天,记得这里发生的事情,哪怕只是路边的一粒小石子,抑或是栏杆上剥落的漆。他会记得这蓝天白云,光秃秃的旗杆,周鹤青背着他走过的此情此景。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斜斜地拖曳在跑道上,徐闪亮看着影子有些出神,他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要是我早出生几年就好了。”早出生几年,哪怕只是个高中生,也好被徐鸣远抢先了去,那他就不用走那么远的路,兜那么大的圈子,才敢鼓起勇气拉住周鹤青的手,白白浪费好多年。明明……明明是他先动心的。周鹤青只当他又在说些什么诨话,搂着徐闪亮的屁股的手轻轻拍了拍:“你看吧,你非要翻墙尽进来玩,现在我们要怎么出去呢?”他靠在角落里,偷偷看传达室,发现值班大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了,从正门走,肯定是不可能的了。闪亮仍旧贴在周鹤青后背上,喃喃道:“回去我们翻墙进来的地方,既然能从外面翻墙进来,就一定能从里面出去。”都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周鹤青只好老老实实又把他背回去。到了那歪脖子树下,闪亮从周鹤青背上跳下来,对着那墙面研究半晌,两指用力,从破落墙体里竟然抽出了半截砖块,遂往旁边退开一步从周鹤青展示道:“我说什么来着!历代学生们的智慧不容小觑!”周鹤青:“……”他瞧着徐闪亮得意的小表情,刚张口欲言,就被闪亮打断了:“诶,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肯定又说我不好好学习,专门搞些歪门邪道,这可不是我搞出来的,我只是有一双善于发现智慧的眼睛。请吧,小周老师。”周鹤青真是拿他没办法,摇头叹气:“你啊你。”便一脚借力蹬在砖块上,轻松翻了上去。刚想往下跳时便被闪亮叫住了:“诶,你先别下去,你,你在上面拉我一把……”他这么说着,似是不好意思般垂下眼睑,专注地盯着地面上的枯枝烂叶,扭扭捏捏支支吾吾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可爱。周鹤青眯了眯眼:“这就不行了?”徐闪亮气鼓鼓地抬起头:“还不是赖你。”赖他什么?赖他把他cao得没了力气。所实话吧,周鹤青觉得徐闪亮这个人真是很有意思。明明再孟浪的事情他都做了,事后偏偏纯情得不可思议。遇见徐闪亮之后,好像把他骨子里那些固步自封的东西全部摘个干干净净,就好像墨守成规这么多年,才发现原来自己也会有这么疯狂的一面,即便是昨天的自己也绝不会想到今天会在高中校园里做|爱。他佩服徐闪亮的敢想敢做,也渐渐地喜欢上新的自己。周鹤青坐在高墙上朝徐闪亮伸手,那家伙便红着脸握住了,脚下用力,也翻坐上去,紧接着脚后跟轻轻一磕,便把抽出半截的石头砖块又给磕了进去,看着周鹤青看他,耸耸肩嘿嘿一笑:“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们这个后人也不能毁掉前辈的智慧结晶嘛。”周鹤青从墙上跳下去,双手举起在半空中截住徐闪亮的腰,两人晃悠着,做贼般溜出小巷,临到了传达室门口,老大爷从报纸上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周鹤青如芒在背,就有些手脚僵硬了,亏得闪亮从背后推了他一把,才同手同脚地离开大爷视线范围。他嘻嘻哈哈笑得没个正行,眼见四下无人,周鹤青走过去拍了一巴掌他的屁股,徐闪亮就又红着脸老老实实低头走路了。45.他们回家简单地收拾行李,徐闪亮坐在床边踢着脚,周鹤青弯腰把他的衣物叠整齐放进行李箱,其实东西没有多少,叠着叠着,周鹤青心中竟然涌现出不舍,但他说不出口要闪亮留下来,便顾左右而言他:“这么着急回去是有什么事吗?”闪亮想想说:“那倒不是。”他只是不太习惯和长辈接触,他从小就这样,没有办法长时间的和长辈呆在一起,亲情的缺失令他在面对长辈好意时只会退缩和怯懦。昨天的短暂交锋已经花光了他全部的勇气和力量,如果再让他和周母这么处下去,他预感自己的心脏一定会爆掉。再者说,他就想看看周鹤青从小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的,别的也没多大的兴趣。周鹤青见他不再接着往下说,以为是有什么不方便透露的事情,也没多问,絮絮叨叨道:“你这刚来就生病,才好一点点又要赶回去,什么都没玩到呢……”他见徐闪亮盯着他瞧,偏过头去尴尬地咳嗽一声,“要不要出门买点特产带回去?你几点的飞机?”闪亮往后一靠,仰躺在周鹤青床上:“带土特产回去干嘛?送我爸妈啊?他们都不认我了,我还冲上去触这么霉头做什么?”他说着说着,在鹤青床上翻一咕噜,凑在周鹤青脸上亲了一下,坏笑道:“小周老师,你这又是旁敲侧击地问我为什么回去,又是采用拖延战术拉着我出去买特产,说!你是不是舍不得我!”周鹤青把他的箱子扣好,竖起来摆在墙边:“走!立马就给我滚出去!”徐闪亮就从床上蹦起来,跪在床上去拉周鹤青的手,把人拉到跟前来圈住对方窄腰,又把头靠在周鹤青胸口,他晃动起身体,撒娇道:“哎呀,是我,我舍不得行了吧。”两人在家里黏黏糊糊好一会,周母给周鹤青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去大姨家。周鹤青:“妈,我现在可能没办法去接您了,闪亮要赶飞机,我去送送他。”周母好似有些欲言又止,嗫喏半天,缓缓道:“噢,那行,你去送送他,早点回来……”平日里热情好客的母亲听见客人要走,一定会诸多挽留,即便是隔着电话,也一定要在电话里同人说道说道,可如今却一反常态,既不说旁的,也不加以挽留,听到徐闪亮要走,也只是说哦好的,那语气态度,竟也像是巴不得人家快点走一样。周鹤青古怪地看了一眼呆在旁边的徐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