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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她得意一笑，把后背上的布包丢到了桌面上，道：“那你们帮我条一套吧。”红爷和小雨便是打开布包，内里只有那三套她后来做的新女装，还是崭新的，她都没有穿过。此外……“哗！”小雨和红爷同时惊呼。小雨更是直白道：“这就是你说的价值百两黄金的首饰？”红爷和小雨都瞪大了眼睛盯着那两套红蓝宝石首饰，明明很想碰触，却又忍着，不敢轻易碰触。她笑道：“不是，这两套是赝品。”红爷和小雨这才是大着胆子，分别取起了两套红蓝首饰在手中摩挲。把玩了半响，二人面色都是不相信这只是赝品。红爷道：“不妨你只将这赝品卖出？说句实在话，小姐说这是赝品，红樱不敢苟同。凭红缨的眼力，若是这真品价值百两黄金，这赝品起码也值十两黄金，尤其是小雨手中那套。”红爷倾身也在小雨手中的蓝宝石上摸了摸，确定道，“这宝石不是品质最好的，却也是极好的！假的才不会隐隐透出如此温润和寒凉。”她一愣，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绛红居然会送给她两套真宝石的“赝品”。主要绛红是白送给她的，她便以为，即使这两套首饰用的是真黄铂金，镶嵌在其上的宝石也该是不值钱的吧。嘛！如今再一想，都用真金做的了，难道真的只镶嵌玻璃块在上头，都对不起那足量的金子！更何况，当初那套蓝宝石的首饰应昊是给足了天价叫绛红赚得眉开眼笑的，绛红对她也便不小气。这时，小雨，道：“小姐也不必卖出这整套首饰，不如把宝石取下。单一次卖一颗宝石，或者，到银楼去换了这真金。便足够小姐在池林城的消费了。”她摇了摇头，道：“我不卖，拆开来卖，更不卖。”红爷和小雨对看一眼，放下了那两套首饰，也不再多言。他们看出她当真喜爱这两套首饰，不单单因为宝石，还有这式样。确实，即使是“赝品”也已是巧夺天工。她们有钱人家，本来就有，会既买一套真首饰，又会同时造一副“赝品”。平日里佩戴的都是“赝品”，真品则悉心收藏起来。尤其是小雨手中那套蓝宝，上头隐隐沾着她钟爱的檀香气，自是她最喜佩戴。这个话题便是告一段落。红爷的视线又回到那三套衣裳上，很快挑出一套淡桃红色的，道：“这一套吧。小姐肤白，桃红色更能衬出小姐的好肤色，同时又更显得出小姐的斤两。”小雨则捧着另一套湖蓝色的，道：“这套好，这套更能衬出小姐冷冽的气质。同徐mama商谈，才不会被徐mama看轻了。”第六十五章安家池林城（八）她笑道：“嘛，我这个身形，其实穿哪套，徐mama都不会打我的主意吧？”红爷和小雨对看一眼，齐声道：“未必！”妈耶！她一脸，不会吧？红爷叹道：“如今梅红楼的头牌，当初便是一个没落人家的胖小姐被人拐卖。徐mama只用了十两银子买下她，并只花了三个月，便将她调教成了弱柳扶风的模样。”末了，她便挑了那套湖蓝色的衣裳换上。红爷也是认同了小雨的斟酌的。桃红色到底温吞，不如湖水蓝温柔中透着冰冷的颜色更显得有气势。“带上这副耳环吧。”红爷取出那套蓝宝石首饰中的耳环道。她灿烂一笑，从红爷手上只取过一只戴上，而另一只，却抓起了一只红宝耳环戴在了另一边。红爷一愣。别说，她这样乱搭，还挺好看。“剩下的东西我先放你这儿，我晚上回来再取，可好？”她整装完毕问道。红爷笑道：“只要你信得过我。”那几套衣衫不说，虽是绸缎料子，也不是顶名贵的，而且有些旧的样子，似乎是清仓贱价处理的料子。她也是蕙质兰心，就是要营造出一种，她“曾经”是大家小家，如今没落了的假象。她若是穿着更好或者太次的料子，徐mama未必会买她的账。至于这两套“赝品”首饰，却也实属名贵了。红爷若是存了什么坏心思，她可不是轻易就能取回。“我信你呀。”她笑道，深深看入红爷的眼。那眼中全无半点杂质。红爷摇了摇头，道：“你如此轻信于人，真不知池林城是否适合你。”她也摇了摇头，道：“我不是对每一个人都如此轻信。”红爷一笑，看了看天色，又道：“现在还太早了。你不妨午后再去。”“那我在你这儿多坐坐？”她腆着脸问道。红爷继续笑，“无妨。不过只坐着，不会无聊吗？”“那我唱歌给你们听吧。”她说完，不等红爷和小雨是否想听，便唱道：“明月几时有……”天籁般的嗓音，只一句，已经叫红爷和小雨诧异地盯住她，再移不开视线。“转~安~朱阁，低绮户~呜呜，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百转千肠的唱功，她倾情吟唱，歌词里的唏嘘便惆怅了听者的心。她唱歌的样子，那与世隔绝又熟知、看破世间疾苦的神情，就如同她的歌声一样迷人。“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一曲毕，满室寂静。她轻喘，似叹息。他们两人，则是听醉了，看醉了，久久回不过神来。好半响，红爷和小雨齐齐惊道：“你打算卖唱？”她刚要点头，二人已经齐齐喝道：“不可！不可！”她歪了歪头，不懂地看向二人。“咳咳！”红爷咳了咳，脸上莫名有些殷红，不太自然地道：“你唱歌的样子，现不得人前。”小雨紧接道：“万不可叫徐mama看到你唱歌的样子。”末了，红爷和小雨对看一眼。红爷腾地站了起来，直奔床旁衣柜而去。“你戴上这个。”红爷手中是一尾瑰红色面纱。她乖乖戴上了。红爷道：“你再唱一遍刚刚那首歌。”“明月……”“不行！”她刚唱出声，红爷便打断了她，一脸愁地看了小雨一眼。该死！她戴上面纱，只露出眼睛，那双眼睛更加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