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灯（微H）

    公司是我和哥的，但是我不是什么副总、经理之类的。

    我是我哥的狗，我会咬死每一个惹我哥的人。

    这里没有我的位置，但处处都是我的位置。

    又是一场应酬，我哥看起来游刃有余，但是只有我知道，他还是那一套，笨拙地把真心剖开，以弥补他不善言辞的唇舌。

    我眼看着他的双颊变得微红，于是我在桌子下按了按他的腿，他意会，说自己不胜酒力，将我推出来。

    他在我身侧迷瞪着一双水润的眼，泛红的脸颊扬起讨好的笑，不时地点头。

    这让我想把他锁起来，让他只在我一个人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然后和他一起醉生梦死，他负责喝醉露出憨态，我负责死在有他的梦里。

    我的酒量算不上好，最起码没我哥好，我哥的一切在我眼中都是世间最上等。

    “来，小盛，小心点。”

    我哥的酒已经消了差不多了，所以可以清醒地照顾我。

    我喝的不多，但是很急，现在正是上头的时候。

    “哥，我今天表现好不好？”

    “哥，你是全天下最厉害的哥哥。”

    “哥，我不喝水。”

    “哥，我想要一点奖励。”

    我哥一开始只当我是在撒酒疯，一面为我脱鞋脱衣服，一面笑嘻嘻地问我要什么奖励。

    我脑袋迷蒙，但是记得今天为什么要故意喝醉。

    为了，干我哥。

    “我想……”我笑眯了眼，故意露出小兽般乖顺的一面，藏起我的狼子野心，“要哥哥爱我。”

    “小盛，哥哥当然爱你。”

    “不，哥哥，你从来没爱过我，你没爱过任何人。”

    我有些头晕，所以眼睛也看不真切我哥的表情，但是我大概猜到了他的模样。

    先是愤怒地不解，而后是恍然大悟后的闪躲，最后是用愤怒掩饰心虚。

    “高启盛！瞎说什么，我爱你、爱小兰……”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种爱。”

    他的一切反应都在我的预料之中，所以我笑着打断了他的话。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给我带来了短暂的清明，而后是变本加厉的眩晕。

    我不想再等了，抓住他没来得及收回的手，放到嘴边，趁他不注意落下亲吻。

    “哥，你每一次打我，都会让我更想干你。”

    脸颊的刺痛丝丝缕缕地牵动着我的脑神经，以此来缓解我郁郁不得终的相思。

    “你早就知道了，我对你的爱。但是你只是躲，你明知道躲不过去的。”

    “是！我早就知道了！你是我一手带大的亲弟弟，我除了躲还有别的办法吗！”

    我哥终于放下了他在我面前一贯处变不惊的外壳。

    “哥，帮帮我吧。帮帮我好不好？”

    我摩挲着他发烫的掌心，抓着他的手往我的身下探去，他只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换来了我更难耐的呻吟。

    “哥，别动，我难受。”

    我口中可以叫出一万句“哥”，用一万种情绪伪装，但只有一种内核，内核是爱。

    我一开始还抓着我哥的手帮我纾解，后来被满足的欲望冲昏了头脑，只仰着头在他手中发出一声声难耐的喘息。

    下身的欲望随着我哥的节奏在起起伏伏，他似乎有意要惩罚我这违背人伦的欲望，在我每次都要享受到更大的快感之前，停下手上的力气亦或是猛地发力，迫使我用痛苦代替欢愉。

    我几乎要将身下的床单揉碎，数不清是第几次在濒临爆发的边缘被迫停下来。

    无所谓，我不会求饶，哥哥给我的痛苦也是赏赐。

    “哥……要射了……要射了……”

    我不自觉地挺动腰身，一点一滴的将自己的欲望积累起来，满心焦灼地等待着第一次射在哥哥手里。

    就在濒临爆发的时候，我哥却突然把手从我的下身抽开，焦躁和空虚还没来得及袭上心头……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巴掌落在我的侧脸。

    在这一瞬间，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jingye猛地喷射出来，甚至射到了我的下巴上。

    “阿盛喜欢这样，对吗？”

    我的大脑仍然迷蒙着，哥哥的声音像是从天边的山巅落下，又像是从地底的深渊飘来，总之从四面八方包裹着我脱力的全身。

    衬衫的扣子没有被解开，大部分的jingye都落在了上面，只有少部分落在了我赤裸的胸颈处。

    哥哥柔软guntang的手指揩过我沾染了jingye的肌肤，落在我微张的下唇，堪堪探进，一股腥膻味盈满了口腔，扯回了我散在四处的思维。

    “回答我，阿盛。”

    我双唇微收，舌尖绕着哥哥的手指来回画圈，含糊地回答着喜欢。靠近哥哥的左手自发地抚上他的臀瓣，还没来得及发力，哥哥却站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时间不早了，好好休息吧。”

    头顶昏暗的灯光给哥哥身上蒙了一层暖色，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变得柔软了起来，我好像只需要伸手一拉就可以把他拉进我的怀里。

    “哥，你知道的，时间还早。”

    我抓住他的衣角，期待着哥哥能听懂我话里的含义，主动留下来。

    哥哥在我期待的目光中俯下身，拍了拍我的脸，开口道：

    “是啊，时间还早，但是小盛要休息了。”

    恍惚间我好像回到了高中的那个夜晚。

    那是高考前夕的一个闷热夏夜，睡眼惺忪的哥哥从卧室出来叫我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我深知哥哥对我的期盼，和独自一人供我和小兰读书的辛苦，于是我的整个学生生涯都是玩了命地学习。

    他皱着眉，眼角还残留着打哈欠溢出的眼泪，低声催我去睡觉。

    我忘记了我是怎么回答的了，只记得大意是马上高考了，睡觉不急在这一时。

    可是哥哥那日的回答，哪怕我是在死前回光返照时都不会记错一个字。

    他故意揉乱了我的头发，笑着对我说：“但是小盛要休息了。”

    那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夜晚，也是一场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对话。

    可是就在那一瞬间，我好像是被下了诅咒一样，猛然心动。

    我将问题归咎于哥哥头顶昏暗的灯，归咎于吱吱呀呀的风扇，归咎于脑海中错综复杂的题目，也归咎于我。

    那个夜晚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成为了我坠入深渊的开端。

    我放开了哥哥的衣角，阖上眼，任由哥哥离开。

    这么多年我都等了，不差这一夜，我会让哥哥主动掉进我的圈套。

    我差点忘了，强取从来都不应该是高启盛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