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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常出来露面啊,上回不小心掉了面具,该是吓着大家了。但事情远没有他想得那样简单,饶是他耳力再不好,也听到了周围断断续续的议论声……“这就是那个用百人殉葬的恶鬼?瞧着不像啊……”“你懂什么,我最恨人间的皇室贵胄,生前玩弄权势,死后还要拉一堆人陪葬,真是肮脏……”……他们见千面没什么反应,不由得越来越大声了,用的词也越来越过分。千面坐在阴影里,浑身冰冷,如堕冰窖……周围的窃窃私语,像刀子一样,凌迟着他的心脏。而就在此时,他却听到了此刻最不想听到的声音……“你们乱嚼什么舌根!有种大声说啊!”穿着碧色衣衫的玉娘,刚撩开帘子走进门,就听到了这些。她还没待深想,辩驳的话就先出口了……说来,她的逻辑倒也奇怪,之前觉得千面做了恶事,打心眼儿里觉得害怕厌弃,根本不敢见他。但此刻,听到别人夹枪带棒的言论,看到别人对千面露出的□□裸的鄙夷的眼神,她却突然觉得,那眼神也扎在了自己的心上。“玉娘,你是个心善的,还是别和这种人来往了。”有一个酒客摇晃着站起身来,很是惋惜的摇了摇头。随后,他又走到千面跟前,满脸都是掩饰不了的鄙夷:“虽说酒馆是给大家开的,我也没有赶人的权利。但你既是来嵬城思过的,就该有个思过的样子。我要是你,根本就不好意思出门,怕把晦气染给别人!”这话说得有些重了,但终究只是说说而已。与他同行的一个酒客,就更过分了,竟然直接醉醺醺的跑过来,伸手就开始推搡千面。“这种恶徒,你跟他多言什么!直接撵出去吧!”千面的手攥得发白,指骨咯咯作响。身旁喷着酒气的大汉,又重重的推了他一下。千面生前也是个身份尊贵的,连粗使的丫头都是精挑细选的娇滴滴的人儿,何时受过这种待遇?更何况,是在那人面前……他终于没有忍住,一下子站起身来,提住了那人的衣领。眼看着几人就要打起来了,剩下的几位酒客,均是两眼放光,开心地捧了碟瓜子,等着看热闹。可惜的是,这热闹还没热起来,就散场了……连同玉娘在内的几个人,都被梦君冷冷的眼神一瞪,然后请出了门外。平素里笑眯眯的酒馆主人,发起怒来,还真是瘆人呢。但玉娘觉得很冤枉,她明明什么都没干,刚进了酒馆不到一刻钟,就被请出来了?她回过神来,扭头去找千面,却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走了……此时,天空的云霞灿烂,玉娘却突然有些失落。此后整整两年,玉娘再没见到过千面。他好像从城里蒸发了似得,再没出现在大家的视野当中。玉娘想着,那个只有几丛青竹的小院子,也亏得他呆不烦。不过她只是想想,却再没去敲过那人的大门。……上元佳节,灯会热闹非凡。人群涌着朝城中最大的戏台跑去,争着那头一排的位置,去看玉娘准备的歌舞。那是个十多米的木制高台,四周都挂了红绸,带了几分节日的喜气。牛皮大鼓被擂得咚咚作响,在人群热切的眼神中,玉娘单手挽着根绸带,一跃飞上了高台。这是她头一回穿红色,层层叠叠的深红色舞衣,外头还罩了轻纱。行动间衣袂飞扬,迷了众人的眼。这种张扬而恣意的美,让戏台下的人,一时有些呆滞。她跳的是新创的舞步,乐曲也是拜托了相熟的伶人,描绘出她心中的曲调。初时是低声的吟唱,并没有乐器相佐,低婉的女声轻声哼唱着,曲调苍凉。她的舞步也如深潭里倒映的月光,腰肢柔软,舞出了月下独影的悲怆。此刻是热闹非凡的灯会,众人却被这气氛感染了似得,眼眶都有些湿润。而台上的玉娘接连旋身,跳出令人叹服的舞步,却在曲调的□□处骤然停下。不过吐息之间,乐曲突然由悲凉转向高昂,加入了几味乐器,就像黑夜里突然绽出了一丝阳光。而月下独舞的人儿,脚步也逐渐轻快,好像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快乐,舞得越发妖娆。众人都睁大了双眼,生怕错漏了一个舞步。但就在此时,天边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鸣叫,一只三足人面的怪鸟俯冲下来,冲高台吐出一个大大的火球!这只怪鸟或许是被热闹的乐声吸引过来的,偏偏这个新搭的台子又是最惹眼的,四周明晃晃的红绸,激起了怪鸟的凶性,一时躁动难安。事发突然,好在嵬城的众人,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民众。这怪鸟的攻击虽然蛮横,但众人一下子就四散开来,未伤到分毫。还有几个法力高强的,当下就挽起袖子,骂骂咧咧的冲了上去。玉娘躲得快,身上没被火燎到。但那高台是木制的,被火球猛地一冲,一下子就着了!不过片刻的光景,就开始散架崩塌。高台下的人群混乱,玉娘来不及找个下脚的地方,就觉得脚下一空,骤然跌了下去!变故来得太快,四周的人逃得逃、躲得躲,玉娘便狠狠的跌在了火堆中,小腿传来锥心的剧痛。玉娘试着动了下左腿,顿时觉得完了,断骨之痛事小,但她引以为傲的舞步,此后怕是跳不出了。眼前火光模糊了视线,玉娘一时怅然,不知该如何跑出去。但火影晃动中,她却突然看到一个黑影冲进来。一身黑衣、白色面具,正是两年未见的千面。方才断骨的剧痛,她只替自己惋惜。但此刻,却不知怎么的,脸上冰凉一片。伸手一抹,竟是满脸的泪水。千面蹲下来,轻轻按了下她的左腿。玉娘瞬间脸色煞白,痛呼一声。他楞了一下,赶紧抱起玉娘,冲出了残垣,逆着人流左右穿行,终于跑到了一个僻静的巷子。玉娘靠在他的胸口,听他微微喘着气,抬头看时,突然觉得那块面具十分碍眼,想揭开又不敢揭……“方才……我看见你了。”,玉娘突然蹦出来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千面诧异的看着她,只听得她说:“方才我跳舞时,突然看见你了。谁让你戴的面具那么碍眼,躲躲藏藏的,还是被我一眼认出来了吧。”,她顿了顿,声音突然变得很委屈,带了哭腔,“我摔下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跑快些接住我!好疼啊!”“是我来得太慢了,乖,且忍一忍……”“我若是不摔下来,你还准备躲几年?”“……我以为你厌恶见我……”“我不找你,你就不能来找我吗!你这个魔头、恶棍……”流泪的闸门一旦打开了,就很难止住了。玉娘在温暖的怀里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