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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话渐渐多起来,一边又紧跟着雪生往外走。雪生听着,心里却在苦笑。他想,若是梦君又见到自己与二月在一起,不知该作何感想呢?大抵会讥讽自己两句吧,兜兜转转的,怎么又与自己的“煞星”凑到一处去了……雪生想得确实不岔,梦君在酒馆见到二人的时候,那一双眉毛挑得,都快飞到天上去了。二月见他愣神,疑惑的拿手在前面比划了几下,“梦君叔叔?你怎么了?”梦君一把打开他的手,面色微怒,“会不会叫人!小时候还叫哥哥呢,现下怎么成叔叔了?”二月见他回过神来,促狭一笑,“我小时候,你就是这番模样。这许多年过去了,你门口的招牌都掉了几回漆了,你也不见老去。可见是位不知活了几百年的妖,我今日思量着,是不是叫叔叔更显尊敬些呢?”“就你这巧嘴,看我不撕了下酒!”,梦君随手抄起账本,往他头上一瞧,又用下巴指了指雪生,问二月:“这位……是你的朋友?”二月连忙点头,满脸喜色的引雪生来见梦君,“我在林子里迷了路,多亏雪生带我出来。我俩在雪地里行了半日,你看雪生,都冻僵啦!梦君大哥,你快给我们温一壶梨花酿好不好。”梦君失笑,这个二月在外人面前也挺稳重的,怎么今日小孩子心性又回来了不过任二月长得怎样高大威武,在他心里,还是那个挂着鼻涕的毛头小子!但雪生,这俩人怎么又碰见了?……梦君想到这处,不由得神情有些阴郁,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他眼睛一眯,突然冲雪生笑道:“我近日,烧制了几个新的瓷盏,不如你陪我去库房挑挑,寻个合意的?”二月向来粗枝大叶,对这类风雅之事不感兴趣,甚是头痛。转头看见雪生,见他形容儒雅,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透着雅致,定是个精通文墨的。遂勾唇一笑,把他推上前去,“雪生,我梦君大哥烧得杯子可好看了,你快去挑个中意的!我忽然头晕,先去坐一会子。”“呀,那雪生公子,要劳烦你陪我走一趟了。”,梦君笑着,热络的揽过雪生的肩膀,推着浑身僵硬的他向前走去。待到了另一间库房里,他脸色骤然变冷,一下推开雪生,双手抱胸,冷冷地说道:“好家伙,你重塑人形没几日吧?怎么着,又想再被大火烤一回?我这店小,但还存了些炭火,剪雪烹茶最合适!”雪生根本不抬眼看他,只慢条斯理的整理下衣服,说道:“你叙旧的方式,也太尖酸刻薄了些。怪不得被人叫成叔叔,瞧这些老气横秋的说词……”“你还不明白吗!”,梦君压低声音,恨恨地说道:“他就是你的天劫啊!你若是长了两分脑子,就绕着他走路成不成?”雪生神色暗了一暗,说道:“你也知他是我的天劫……这劫数,又怎是躲得过的呢?上回,我不过存了些到热闹处看看的念头,就撞上了这个小娃娃。又好巧不巧的,看见了那处大火,你说当时的情形,我是救、还是不救?……这会子,好不容易凝聚了魂魄,第一个碰见的人,竟又是他……天意如此,我如何躲得过……”梦君神色黯然,也不忍再责怪他,只是觉得可惜。但他也明白天意难改,命数冥冥中自有注定。便不再搭腔,懒懒地挑了两只瓷盏,和梨花酿一起端了出去。寒冬雪夜,正是饮酒时。自此,二月常携了雪生一起来吃酒。他有意与雪生亲近,谈吐间言笑晏晏,让人不由得看痴了去。于是,炭火、温酒,三两好友,就成了阴沉的雪日里,唯一的鲜活风景。但好景总是不长的,雪生算着日子,在心里踌躇许久,终于在这一日对二月吐露了实情:“二月,从下月起,我恐怕不能来这里陪你吃酒了。”二月的手晃了一下,洒了几滴酒液,脸色突然沉下来,配上深邃的眉眼,让雪生的心里忽的一跳,做贼似得。“可是我说错了什么话?怎的好端端的,就不来了?”“不关你的事,是我来不了了……”,雪生摇摇头,“也难得你与我相处了多日,都不问我是什么精怪,难道一点儿都不好奇?”二月把杯子重重一掷,“我不问你,是信任你、尊重你!可你为何对我处处隐瞒?你到底拿我当不当朋友?”雪生的唇边,露出一个苦笑,“我何曾隐瞒过你?二月啊二月,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吗?”“当然记得啊!雪生你……”,二月说到这里,忽然愣住了……雪生、雪生、雪生!他的脑里仿佛有闪电略过,骤然清明了起来。是的!雪生从未隐瞒过啊,他从第一日就说了自己的身份,是自己太过蠢笨,竟未能察觉!大雪日,密林处,只有在寒冬才能出现的妖怪,可不就是雪花所化的吗!素日听惯了雪女的传闻,怎么不曾想到,也可能有“雪君”呢?☆、雪生4时值二月末,天气已逐渐回暖,窗外已不再是缤纷的大雪。二月喝完残酒,目光凝重的盯着雪生,两人半晌都没有说话。而雪生还是神色淡淡的,浑然不在意的模样。最后,还是二月先败下阵来,重重叹了口气,好看的剑眉蹙了起来。“你何时能再回来?来年下雪的时候吗?”二月点点头,“初雪即可。”“好吧”,二月又叹了口气,终于扬起脸来,勉强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可不许食言啊!我好不容易交了个年岁相当的朋友,来年雪夜,你一定要来陪我吃酒啊。”朋友?原来是朋友么……雪生身子晃了几晃,自嘲的笑了。是了,不是朋友还能是什么呢?既不是亲族,也不是师徒,可不就是朋友么!这也不错……自己孤零零一片雪花,不知飘了几百年,化作人形时能交到朋友,已是天大的造化。他心念一动,觉得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身子还是冰冷的,脸颊却有了血的温度。雪生浅笑着点头,伸出小指要与二月拉勾。二月倒是楞了一下,笑着打趣他:“怎么跟个小孩子似得?好好,咱们拉勾,来年你能出来走动的时候,咱们就约在这酒馆见!”雪生笑着没说话,这拉勾的约定方式,还是二月小时候教给他的呢。但这些旧事,自不必提。他能再次与二月结缘,心中已十分欢喜。雪生回到深山里的那天,没让二月相送。二月与他争辩无果,只好站在山脚下,看着他逐渐走远。积雪的蜿蜒小道上,如雪的发、一身白衣,很快变与山峦融为一体,难寻踪迹。雪生在原地站了许久,心中有些恍惚不定,隐约觉得自己忘了些什么。一只松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