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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他十岁起就常犯,绑上半日不管就好,家中上下都习惯了。”继而打开手边的医箱,望向卫渊,道:“且不提他,让老夫先看看这位公子的腿。”卫琅俯下身,将卫渊的腿抬起来,放在一个木凳上。刘太医走过去卷起卫渊的裤腿,卫琅道:“我每日都会给公子按摩腿部。”刘太医点点头,一双红润医者的手在卫渊小腿上摸索按压着:“如此甚好,这双腿养的不错,血脉都是活络的,也不见筋rou萎缩。公子,你是没有感觉还是……”话说到这里,刘太医忽然哑掉。只见那修长白皙、线条极尽优雅的左腿脚踝处,有一片花瓣般的深红胎记。他揉揉老眼,向来稳定的手颤抖起来,抚上去搓了搓。不是胭脂不是刺青,果然是胎记。“刘大夫,我这腿情形如何?”卫渊见状开口询问。刘太医脊背上冒出细密冷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然而等到刘太医起身之时,便又恢复了平常的神情,朝卫渊道:“老朽无能,瞧不出什么毛病。公子这腿只需养着,兴许慢慢就能好起来。”大公子不信,在旁又追问了几句,得到的还是这个答案。最终无奈,只得失望离开。看着卫渊一行人的背影消失在医寮门口,刘太医颓然坐倒在椅子上,心中砰砰直跳,额头上汗如雨下。他这辈子活人无数,就做过一件亏心事。那孩子……那孩子应该是个哑巴,永远也没办法站起来,而且已经被送得远远的。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还跟自己说话?甚至是卫大公子带来的。掏出怀中帕子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刘太医在医寮里来回踱了几圈,忽然扬声道:“葛根!葛根!”喊了几声,就从外面跑进来个中年男仆:“老爷,有什么事吗?”“备马车,去刺史府。”刘太医道,“给卫夫人请平安脉。”11.第11章祸害夜幕逐渐降临,刺史府内院各房都掌上了灯,映照着雕梁画栋,一派煌煌赫赫。本国共分十六州,刺史是统领一州军政事务的长官,手上握有重兵。如今所有国家的皇帝都在搞中央集权,对外放血脉进行管控,惟恐权力散落,更怕封了地的王族哪天造反。毕竟仙门老祖对于子孙之间的争斗,向来秉持谁强谁上位的态度,并不会插手过问。只要皇位没有旁落,掌握在自家血脉手里就行。因而分封到稷城一带的惠王反倒是没有兵政权力的,很多事要看刺史脸色。州刺史说是权势熏天的土皇帝也不为过。刺史夫人原姓张,这个时代妻冠夫姓,因而又称卫夫人。卫夫人三四十岁,虽说生活优渥保养的不错,但卫刺史夜里已经不往她房里来了,而是会去两个妾室那里。天下仙门十二,其中有佛门,讲究的是入世解红尘众生苦厄,慈悲宽宏、消业解障。卫夫人十年前就开始信佛茹素,正院内设了个小佛堂,此刻正低眉闭眼跪在佛前的蒲团上,一手敲木鱼,一手慢慢的捻着佛珠。每天这个时候她都会在佛前默诵半个时辰的经文,雷打不动。“夫人,刘太医来请平安脉了。”佛堂木门轻轻被敲了两下,吱呀一声推开,一个穿着墨绿暗花褙子的嬷嬷站在门外,小心翼翼开口。卫夫人闻言,在缭绕的佛烟中抬起脸,眉目间露出丝疑惑——这个时候来请平安脉?“木莲,扶我去见他。”她放下木鱼,一只手仍捻着佛珠,因腿脚跪得久了有些麻,缓缓站起身。名叫木莲的嬷嬷连忙上前,扶了卫夫人往正房小厅去。刘太医见卫夫人走进来,连忙起身拱礼。卫夫人朝他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便在木莲的搀扶中坐下。刘太医见卫夫人头戴简朴银饰,粉白面庞眉目温婉,一脸端庄慈爱的模样,在心中不由得暗叹,当年她就是靠着这张脸骗的自己。直至今天,已经是绑在同一根绳上的蚂蚱。卫夫人见这初春的天气,刘太医不停用帕子擦着额上汗水,于是挥挥手支走了厅里侍候的几个丫头,只留木莲在身边,端起茶杯揭开盖子,朝刘太医开口问道:“什么事这样急?”虽然卫夫人已经支走其余人等,刘太医还是张惶的四望一番,才压低声音道:“我见着二公子了。”卫夫人手中茶杯砰当一声砸在地上,茶水溅湿了半幅罗裙。木莲连忙蹲下身去,拿了帕子擦拭,平素最注重礼仪姿态的卫夫人却顾不得那些,颤着声问刘太医:“不可能……果然是他?他没死,还千里迢迢回来了?”刘太医点头:“虽然瘦下来模样大变,但腿脚是坏的,左踝处有胎记……如果符合其中一点勉强可以说是巧合,但两点都能对上,必定是二公子。”“二公子是大公子送过来的,身边有仆从婢子随侍,脑子清楚了,还能开口说话。”“大公子看着却没有认出二公子。”卫夫人听了,皱起浅淡的眉头问道:“那他是受人指使,故意攀上鸿儿的吗?”二公子痴傻残疾了这么多年,她从襁褓时就带在身边,知道他根本不知事、不认人。就算是脑子真的清楚了,想来也没有多少心机城府,所做的一切必是受人指使。“似乎……也没有。”刘太医回忆了一下。卫夫人紧紧攥着手中佛珠,垂下眼皮往椅背上一靠,沉吟半晌之后,忽然慢慢笑了:“那就是凑巧了,这是好事啊。”“jiejie素日在娘家最为受宠,又执掌府里中馈三年,私留了产业忠仆,我不知也有可能。”“在家十几年都是个痴傻儿,如今脑子清醒还能说话了,想必是在外头找到对症名医诊治,这是好事。”刘太医楞楞看着她:“难道你不怕……”“我怕什么?”卫夫人垂眼微笑,宛若一尊佛陀,“残缺之人不能袭爵,再加上这么多年痴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