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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的变换手势。慕三带领剩下三人,不计后果,悍不畏死,终于冲出了这个包围重重的小院。所幸限于小院窄小,院内并无太多人,而墙上居高临下的箭手,因为慕忆刻意拉近了与赵承华的距离而投鼠忌器,未发一箭。王府管家暂时住的这个小院本就靠府中东南,如此冲出小院后,再过一个长廊,翻墙而过,已到了赵府墙外!一行人提气跃出数里,慕三伸手从袖中取出呼救烟花,原想城中留下接应的剩下十人定会早早赶来,没想到等候片刻,未等到来人,身后的追兵倒是赶至,只得亡命奔逃。慕忆的一颗心顿时沉至谷底……剩下的人,怕是……终于到了城外,暂时甩脱追兵,慕忆心情一松。城内皆是赵家之人,出城后方始见一丝生机。长出一口气,回身看,此次所带的追魂阁的精英尽数折损,如今只留慕三一人。就算能侥幸逃生,于追魂阁也是一次沉痛的打击。是他这些年自视甚高,太过莽撞……更是……念及慕二,慕忆闷咳一声,口中腥气满溢。“阁主……”慕三同样受伤不轻,却不及顾及自身,担忧的看着慕忆。在这过程中,慕忆身上大小伤口无数,幸而多年本能实然,数次险险躲过要害。饶是如此,右肋间的伤势已是不容小觑,再这般下去,即使未死在追兵手中,也会失血而死……慕忆拭去额间冷汗。“走,不能停下。”慕忆沉声道。“去澜溪镇。”作者有话要说:☆、第5章向西疾奔十数里,终于得以暂歇一口气。与慕三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身上伤口,条件所限,慕忆随身携带的伤药不多。虽不多,却都是阁内的顶级伤药,即便如此,伤药也所剩无几。“阁主,慕二他……怎会如此。”慕三迟疑道。“我不知道。”慕忆摇头,一片茫然。他俩是跟随慕忆最久的人,从追魂阁建立之初至今已经七载,虽经过大小战役,处处势力刁难,却始终不离不弃,与慕忆相互扶持。再后来,追魂阁渐渐壮大,无处没有他们的帮助。虽名义为下属,于慕忆早已是能托付生死的战友。我为人戒心甚重,平日除了他俩无人能近身。七年的时间并未让我们疏远,反而让慕忆对他们的信任与日俱增。若说真是名利,慕二慕三诚然有的是机会。七年,已足够让两个最陌生的人成为亲人,却为什么能让最信任的下属在他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背后毫不迟疑的捅刀呢?慕忆长眉深锁,露出了与面相不符的深沉表情。从识人不清这一条,慕忆觉得自己失败其实并不冤。“若有机会,属下定手刃慕二,为阁主报仇。”慕三恨声道。慕忆摆了摆手,不重要了。眼下若能侥幸赶到澜溪镇则是天佑,若不能,只能怨自己识人不明,反而连累他人。正欲起身,慕忆只觉眼前一片漆黑,太阳xue突突一阵急跳,反应过来时已无力坐倒。不禁苦笑一声,已到了极限吗?果然,那一剑已然伤及脏腑。赵承华就在身后,如今澜溪镇已仅差数里,却是我运气不佳……大风大浪都躲过了,小阴沟里居然翻了船,这死法实在出乎他的意料。慕忆叹了口气,拒绝了慕三的搀扶,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鎏金的质地,纯黑底纹上只有一个“慕”字,正是他的私令,自从七年前造了,也未派上什么用处,只是没想到用的这般早。“慕三。这是我最后一条命令,你听好。”慕忆整肃面容。慕三连忙称是。“接了此令之后,你立刻动身前往澜溪镇与暮九汇合,养好伤后,召集慕四他们。”慕忆咳了咳,“今后,追魂阁便交给你了。若是能发扬光大最好。然而追魂阁毕竟底蕴不厚,若是将来不能……保住性命为上。解散……也无妨。”“阁主!”慕三惊呼,眼中全是不敢置信。“是我慕一对不住你们……咳咳……此后……起一个自己的名字,莫要再跟着我了。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他心情平静地吩咐。越是险境,他的脑海越是清明。“去罢。”“……”慕三岿然不动。“怎么?要同我一起死吗?我慕忆不差陪葬的一个死人!”慕忆见状,声带厉色。“追魂阁怎么办你想过吗?慕二定然不会放过剩下的人,你要他们为你的愚忠赔上性命吗?”若是旁人,无论情况如何糟糕,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然而身后就是与他七年相处的慕二,对自己的行~事风格与武学路数都了如指掌,必不会追丢。“阁主。”慕三闷声道,听到最后一句话神色已有松动。“快。”慕忆催促。慕三面对慕忆单膝跪下,正正经经行了个礼。慕忆见状松了口气,上前欲扶,却未曾想到,他竟敢借势点了其的xue~道。“阁主,我诚然是个……愚忠之人”慕三将慕忆的身子扶正。“我知道阁主看似淡然冷清,实则重情重诺,若是选择了相信一个人,那是死也不肯改的,是以才有今日困境。只是今后,莫要再如此了。”慕忆浑身僵硬,竟似哑xue都被他点了一般,说不出一句话,唯有闭目。身后人声又至,慕三将慕忆安置在一处高高的草丛之后,最后回望一眼,向前奔去,再未回头。可惜是慕三。此时此处若是慕二,定不会做这等决定。只因为慕二和慕忆一样,这种时刻最是理性,知道如何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傻~子……听着远去的声音,慕忆唯有叹息。纵然此刻得以苟延残喘,难道赵承华他们傻,不会追究失踪的那个人去哪了吗?曙色冥冥,天空渐渐从深蓝转为藏蓝,而后星辰渐渐陨落,一丝阳光穿破云层落在他身上,带来一丝暖意。而慕忆的一颗心却渐沉。慕三,再也没有回来。“尊驾倒是真会享受。倒是苦了我,一顿好找!”一个低沉的嗓音传来,慕忆下意识的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许是重伤后内力大不如前,竟是连这么些人到了近前才有所察觉。只看到那人一身玄色锦袍,腰间玉带勾花式繁复,折射着有些刺目的晨光。静静站着,遥遥若巍峨玉山之远立。逆着光,又是坐姿,看不清来人的面容,只能瞥见一双热亮的眼睛,里面似乎有凌冽的波光涌动,再看时,又仿佛仅是错觉。“阁下何人。”慕忆平静的问。慕三这个死心眼的,约莫是头次以下犯上心情激动了些,制住他的时候手法过重,加之慕忆伤势在身,竟是一夜未冲开xue~道教慕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