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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叫过他的名字。在我遥远虚空的梦中。而现在,他是真实。他在眼前。我在黑夜里笑了。想起他说的话。白经远。我拉住他的手,终于勇敢一次。我在听着。飘渺淡去的暗云浮动游弋,遮盖了我们。江水平静,陷入睡眠。我闭上眼,在无尽够不到的边缘来临前对他说:我和你一起去J市吧。作者有话要说:☆、转身第九章不夜的灯火终于熄灭。我们坐下来靠着大桥,头靠着头,睡着了。分开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我用钥匙打开家门,一进门就看见太后双手抄胸满脸狐疑的看着我,分明是审问的前奏。知道夜不归宿了,说吧,昨天晚上去哪了?妈,不是你让我去的吗?我回过去,知道她分明是想套我的话。倘若只是埋怨我不回家,昨天晚上一定会打电话催促。哪会像现在,老花镜都挡不住她眼神中的八卦精光。咳,那什么,给你处的那个女孩怎么样啊?你认识多长时间啦?看吧,这才是真正目的。人挺好的,不然我也看不上眼不是。我说。这倒是,什么都比不上人好。那孩子多大啊?干什么的?妈,我无奈的换上拖鞋,你倒是先让我进屋,不然我也没法回答你啊。哦哦,你先进来,快去沙发上坐着,我得好好盘问盘问你,问什么答什么,不许说不知道,也不许敷衍我。我坐到沙发上,竖起手指做了个嘘的动作,指指里屋。爸和小意他们还睡着呢,妈你小声点。哦,她放低了声音,那孩子多大了?她那跟特务接头似的表情把我逗笑了,我赶紧忍住,一本正经的回答:恩,和我一样的岁数。那条件怎么样?什么工作?做设计工作的。我老实的说了实话。哦,就是动不动在电视上弄个时装秀的那种?啧,那还挺出风头的。对了,人家家条件怎么样?要是闺女特优秀娘家的要求肯定高。她笃定地说。差不多吧。不管条件怎么样,人家都错不了。妈,你就别担心了啊。你瞧瞧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是你妈我能不管你吗,你都二十四了,也没见你交个女朋友,隔壁你李叔家的儿子李跃然儿子都有了,你说说,你要是我你能不急吗?不是才二十四吗,我耐心解释,像我这个年龄最重要的是事业上拼出点成绩来,儿女情长什么的远了点吧?你看啊,从网上搜搜,那成功人士都是二十几岁打光棍的。她半信半疑。是吗?当然,我还骗你吗?以后也不用天天盯着我,我想找自然就找着了,你要是硬拉我去相亲,结果不过是白忙一场。那你回头得把这姑娘给我带回家来瞅瞅。行。不过我们也是才认识,相交并不深。我心下暗叫不好,要是哪天她心血来潮,我就真的要找个女孩来了。谁信啊,她老谋深算地一笑,不熟还大晚上的出去,不熟能一晚上不回家?我想反驳却发现根本没什么立场反驳。哎,你好好的就行了,妈也没别的意思,你累了的话再去睡会儿。今儿是初一,妈得赶紧煮早上的饺子了。去躺着去吧。哎。我忙应了一声,站起身来往屋里走。白经远要是知道自己被描述成一个女孩子,表情一定十分精彩,我暗自想着。我不知道我们之间现在算是什么关系,但是大概已经超出了朋友的范畴。昨晚的灯光、凄迷的焰火,江面上破碎的月亮影子。都让我迷失。身体在外面的的寒气里浸着,手指现在还是冰凉。然而心里却感受的到那种温度,还没有散去,所以显得很温暖。那要不要住在我那里?他的话犹在耳边。哪怕是一时兴起,哪怕是心血来潮,都很高兴他能这么说。不说好,也不说不好,那一夜,就这样慢慢的过去。这进展也算是前所未有。我问宋潇他上次说过的哪个出版社还要不要人。啊,那人上回说他们那的副主编离职了。你猜怎么回事?听说是嫁入豪门当太太,刚怀了孕,立马就把工作辞了。是这样啊。恩。我说,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该不是我想好了,我正在给床边的一盆死不了浇水,我要去J市。那里要是对我还觉得满意,我就直接去那。不行的话,我再另找。行是行。那个主编是个玄幻迷,我给她看了你的资料,又跟她说你写玄幻,她看了眼你的照片当时就同意了。这,你确定她真是主编不是骗子么。现在的主编都这么强大么,我都觉得自己的头上开始冒汗了。恩,过两天我再去面试一次。但愿能过。不是我说,你怎么突然想通了,我都以为你忘了这事了。来了倒也好,工资应该是比你在S市要高。没什么。我说。你要是过来不如先住我那,反正房子比较大,我自己住也是无聊。怎么样,要是真来就考虑考虑。恩,有事我给你打电话。我刚挂了电话,就看见傅闻意睡眼惺忪的进来,他打个哈欠说:哥啊,吃饺子去吧,大姨说煮好了。恩,我马上就来。坐在饭桌上,爸妈还忙着在厨房准备小菜,只有我们的三个人。傅闻意把头旁若无人的靠在罗震肩上,笑得一脸阴险。嘿嘿。他别有深意的笑。我被他笑得心里发毛,连忙给旁边的罗震递眼色,没想到罗震完全臣服于傅闻意的yin威之下,百依百顺,宠溺的动作让我汗毛倒竖。有话说话,还呵呵呢。我面无表情。大姨说,你昨天晚上夜不归宿,前两天不还孤家寡人一脸仇怨么,怎么这两天突然间就桃花阵阵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桃花阵阵啊。老公,他一手搂住罗震的脖子,万分小人的对着我的脸道,这位公子,你看你眼角含春,眉目带笑,话语里三分娇嗔七分羞涩,浑身上下说不尽的风流气质。瞪人都是别有风情,明显就是怀春之兆啊。你说是吧。他飞速在罗震的脸上亲了一口,罗震确认我爸妈看不见,温柔地吻了吻他的额头,然后再点点头。还真是,真是要把我气得吐血。一双小狼崽子,不记得我的恩情也就算了,现在还倒打一耙。行啊,要秀恩爱房里门一插随便你俩,我还得吃饺子呢。刚出锅的饺子,白菜猪rou馅的,来,快尝尝好不好吃。话刚一说完,妈端着两盘饺子进了餐厅,我再去煮三鲜馅的,等着啊。老苏,快过来吃吧,我去煮。说完风风火火的又进了厨房。傅闻意还在冲我不怀好意的笑。刚才我妈出来的那一刹那,我分明看见他们两个迅速的从彼此身上撤离。笑什么啊,快吃饺子。我不知怎么,突然没有了再讽刺回去的心,看着他依旧天真的笑容,微微心塞。罗震倒是什么都没说。我来啦,饺子好吃不?沉默之中我爸从厨房里出来,一脸紧张地询问。傅闻意还是一脸笑嘻嘻的样子,我轻微地叹了口气,倒是罗震说:谢谢叔叔,很好吃。这见不得光的感情。即使再喜欢,即使比一般的情侣忠贞百倍,即使可以温柔的变成另一个人,即使一直在身边。我一下明白了古代的女人为什么都要名分,也明白了**名妓顶受压力也要为爱赎身,无羁绊的自由谁不喜欢,无眷恋的离去谁不向往。但如果是真的动心,又如何能觉得安全,所以再艰辛,也要成为那个人身边的爱人,被认可的角色。而我们这样的人,到了现代社会,反而要更加艰难的存在。没有安全感,永远没有。你不会知道这一秒与你温存的人下一秒已经松开手,所以连这一刻真实的幸福,都会觉得凄楚。我低头吃饺子,开始还吃着好吃,后来却再也吃不出味道。有点饱了,于是放下筷子。惟光,你不吃了啊,才吃这么点?妈问。恩,饱了。你们慢慢吃。我知道自己完全就是有了被害妄想症,尤其是在这种事上,格外的敏感。其实,我不太能接受自己有可能成为一个Gay的事实,我这辈子没有喜欢过谁,唯一喜欢的那个,他是个男的。不付出真心的话,怎样都好。身边的人来了又走,连疼痛都感觉不到,男女又如何呢。但是偏偏喜欢上一个男人,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新年一转眼就过去,我离开了S市,来到了白经远所在的J市,去的那天天很阴,这让我感觉很不好。天气很能影响我的心情,这种阴阴沉沉的感觉于是一直压抑着心。但是在看见他的那一刻,四周的阴霾仿佛都散去,眼前突然之间敞亮起来。这种感觉,我一直以为是文学作品里夸张出来的。原来是真的。我跟他说跳槽在这里当副主编的事情。那双眼睛绽放出些许淡淡的光来,在车上他问:要去我家住吗?恩,过一阵吧。我说。怎么?他放慢了车速,似乎非常在意我将要说出口的原因。来的时候提前被一个朋友预约了,我答应他先去他家住。我忍不住开了个玩笑,不过也不算是说谎。毕竟宋潇确实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