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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对方在这里,他还能打起精神完成重要的事情——非常重要的事情。无争敲了敲门,搂着小白走进了陆署长的办公室,对方盯着一堆材料两眼发直,直到无争出声叫他才回过神来,起身道:“初号阁下,慕容阁下,你们来了。”他打量了一下无争和小白的动作,笑道:“初号阁下,你还真是个护花使者,把慕容阁下保护得很好呢。”慕容白抬起头狠狠瞪着陆署长道:“他叫无争。他不喜欢你叫他初号。”陆署长一愣,看向无争,无争摸摸慕容白的头笑着对陆署长道:“是这样。署长,叫我无争吧。”“好,无争阁下。不好意思,之前没注意。”陆署长从善如流改了称呼,心里十分感慨。他之前也和慕容白接触过,对对方的印象就是一个阴沉固执脾气古怪的高手,对方有任何想法从来不会直说,只会背地里动手脚让你倒霉,陆署长其实不太看得上他。但是,无争阁下才来了几日,对方就宛如脱胎换骨,不但亲自来了安全署,还直视着自己的眼睛反驳了自己,这在几个月,不,哪怕现在都是陆署长完全无法想象的事情。他们两人之间仿佛有一种神奇的羁绊,能让一切奇迹发生。陆署长在心里感叹完,摸摸鼻子道:“无争阁下,慕容阁下,我得先跟你们道个歉。本来请你们过来是想查明一些事情,但是刚刚我遇到了一些突发情况,调查可能要延后了。事发突然,没能及时通知你们。现在的问题就是,你们接下来想要去什么地方?”慕容白道:“无争,我们回家吧。”无争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陆署长问:“你们来的路上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么?”“也没什么,人特别多算么?”“就是这个。之前钱亿的坦白你也听到了。反对派计划在今明两天开展抗议活动,届时会有大动作。这不,刚刚就已经得到消息,他们要在魔方城周边游行,总统担心出事要把魔方城收缩,变回垒在地上的大楼。过程很动荡,没办法在那种状况下询问情况,不过完成之后就无所谓了。你们打算怎么样,之后再来还是等大楼收缩结束,我们速战速决?”无争听明白了陆署长的意思,低头问慕容白道:“小白,你是想要回家么?”“……回家的话,下次来还是很麻烦。”慕容白道,“今天结束一切吧。我可以等,给我一个没人的房间就行。”陆署长也是这个意思,见慕容白自己说出了这个想法很是高兴,笑道:“人手不好找,没人的房间那有的是。跟我来。”无争觉得今天慕容白格外主动,走在路上忽然要求房间最好有窗户能看见外面,找到房间以后又主动提出想要一台光脑打发时间,拿到光脑之后居然认认真真朝着陆署长鞠躬道谢,弄得陆署长措手不及,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之后匆匆离开。慕容白看见对方离开,迅速打开光脑在上面噼里啪啦一阵敲打。无争好奇地过去看慕容白究竟在用什么打发时间,只看见上面一堆看不懂的代码,一行行数字迅速略过,映在慕容白的眸子里发出幽暗的光。无争困惑地问:“这个好玩嘛?”慕容白说:“我在看蚂蚁打架。”无争一脸问号,又去看了看对方的屏幕,确认上面只有代码和数字串,问道:“这哪里有蚂蚁?”“好多蚂蚁呢。”慕容白嘴角一弯,笑容不知为何让人有点毛骨悚然,他关上光脑的屏幕,四处打量了一下道,“这好像是个娱乐室。居然还有钢琴,政府的人现在也这么有闲情逸致么?”无争道:“人家陆署长特意把喝茶的地方开辟出来给我们歇脚,很不错啦。既然有钢琴,我给你弹一段?”慕容白惊讶道:“你居然还会弹钢琴?!”“小傻瓜,那是刻在我基因里的你的天赋。我打听过,你小时候琴也弹得很不错,对吧?后来突然不练了。既然我是你的愿望成真,这种遗憾我也可以为你填满。”无争掀开盖子坐在钢琴前,摆好架势问道,“想听什么?古典的还是流行歌?”“Exodus。”慕容白道。无争侧过脸看了他一眼,问道:“是你放弃之前最后练的那首曲子?”“对,就是那首出埃及记。”慕容白盯着无争的脸问,“你会么?”无争没有回答他,手指在琴键上按出一串前奏,紧接着,旋律缓缓在房间里升腾起来,由弱渐强,一步一步升高,琴声从平缓转为高亢,视野逐渐开阔,是摩西下定决心,带领着犹太人步步跋涉走出埃及,分开海水,到达最终的应许之地。无争坐在凳子上,手指在琴键上飞旋,举重若轻。他身心沉浸其中,随着按键动作身体起伏,仿佛亲身经历这场宏大史诗。慕容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贪婪地用目光勾勒每一个画面,握紧的拳头微微颤抖,眼角不知不觉流下泪来。记忆中,他最后练这首曲子并不是为了老师的要求,而是他自己忽然听到便被感动,才想要练习;可惜那种感动退去太快,钢琴也随之荒废。然而在这里,他却忽然找回了那种感觉,那种被传奇震撼以至于自己也想要成为传奇的感觉。小时候,慕容白并非现在这种阴沉的性格,他开朗、爱笑、淘气,就像每个孩子一样,以为有一天可以成为超级英雄拯救世界。可惜这个社会推崇的是rou体力量和领袖气质,而头脑聪明的弱鸡只是嘲弄的对象罢了。慕容白很快明白他需要小心谨慎,收敛自己的锋芒,这样才能安然度日。如果仅仅是那样,他倒也不至于到现在这个地步。然而,在短暂的欺凌之后,他还遇到了更可怕的东西……无争落下最后一个音符,转过头看见慕容白不知不觉泪流满面,不由愕然道:“小白,你怎么了?”慕容白伸手用力擦掉自己的眼泪,吸了吸鼻子,抽噎道:“没、没事。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哭了。”无争找来纸巾给对方擦眼泪,慕容白眼睛通红,忽然抱住了面前的无争,把头埋在对方的肩窝里闷闷道:“谢谢你。”“怎么这么客气,你是有事相求么?”无争拍着慕容白的背,开玩笑道。慕容白没有回答他,紧紧抱着无争,在心里默默道:“对不起。”窗外,反对派驾着飞梭拉着条幅四处游行。他们大声喊着“陆长仁下台”“打倒个人崇拜”,用大型烟花轰向魔方大厦,在能量防护罩上映出巨大的彩色标语。陆署长的飞梭停在能量罩内部,用扩音器大声要求对方停止“攻击”。反对派置之不理,再一次填充礼炮炮筒,自动定位射击点,对着魔方大厦射去。陆署长放下扩音器,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