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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失言,银笛面色微微一变,跪在暮染跟前,“奴婢失言。”“银笛。”暮染也是见过世面跟风浪的人,有些事情不问,不代表她就不知道。淡淡瞥过银笛一眼后,暮染漠然开口,“银笛,将你从临沂候世子手中救下来,又将你留在府中。只是因为我珍惜你我之间的缘分,可以说,我把你当朋友。但是,我素来不怎么喜欢被人骗,我的意思,你可是明白?”暮染说的很轻盈,也很明白,一句话落下来,银笛就心知肚明。当下磕头在地,重重的给暮染磕了一个响头,“姑娘,银笛并非有意欺瞒姑娘。只是此事兹事体大,我,我也不得不小心。”“哦,那罢了,你若想说你便说,你若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既然银笛如是说,暮染也没有强人所难的意思,反而将目光从银笛身上收回来,“行了,你也别跪着了,起来吧。”“姑娘。”可暮染越是如此,银笛就越发的不敢起身。深思熟虑过后,银笛还是打算将自己的身世与暮染和盘托出,“其实奴婢并非只如临沂候世子所言,是临沂候府的婢女。奴婢本名也不叫银笛,那是奴婢入临沂候府后,才被起的名字。奴婢姓江,乃是江州城江府的女儿。我们江家历代自顾以打造珠宝首饰为生,虽然我是女儿身,但祖父也不曾藏私,并且将族内手艺一一教给我。可是后来,祖父因打造给贵妃娘娘的朱钗出了问题,江家一门全被屠杀殆尽。唯有我,留了下来。”说到这里,银笛的声色几乎哽咽。顿了顿,才继续道,“我叫江绾衣,是江家独子江城的幼女。当年江家出事的时候,我只有十岁。母亲将我藏在泔水车里,瞒过前来抄家的守卫,保住我的性命。并且叮嘱我,日后万不能说,自己是江家之后。后来,我辗转流落到临沂候府,成了临沂候府的奴婢。为躲避侯爷的纠缠,夫人的迫害,跑了出去。幸亏命大,遇到小姐才保住性命。”“原来如此。”认真的听着江绾衣将自己的身世娓娓道来,暮染的神色,也被悲伤所染。亲自从妆台前起身,暮染将银笛扶了起来,“对不起,是我提到你的伤心事了。不过你放心,此事我不会与第二人提起。今日,我只当没有听过这番话语。”“多谢小姐。”知道暮染此举,是为了保护自己,银笛满心感动,握住暮染的手。暮染只是摇了摇头,“好了,没事了。忙活一早上你也累了,去用膳吧。”“是,奴婢告退。”银笛这才是松开暮染的手,退出房门。将银笛送出去后,暮染静坐在堂前的软榻上。忽尔脑海中,灵光一闪。既然银笛是江家的后人,江家又是以打造珠宝首饰起家的,那么……心中陡然一闪,暮染又是将银笛给喊到房里来。刚刚才走出去,又见暮染将自己唤回来,银笛也是满脸的疑惑,不解的看着暮染,“姑娘,您将奴婢喊回来,可是有何吩咐?”“银笛,你刚说你祖父并不因为你是女儿身而藏私偏心,还将江家的手艺,一一教给了你,是么。那么,珠宝首饰,你自然也是会打造了?”抖开眼眸底的亮色,暮染定定的看着银笛。不解暮染此番话何意,银笛还是点了点头,“嗯,是的。奴婢不仅会打造珠宝首饰,对于宝石玉器,也颇有研究。上品与次品,正品或者是赝品,奴婢一看便知。”“好,太好了。”听了银笛的话后,暮染顿时欢喜的大喝出声。要知道,珠宝首饰素来都是最为奢侈的奢侈品。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那都是有钱人玩的东西。都说女人的钱好赚,也确实如此。古代的女人皆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在宅子里,除了打扮就是打扮。特别是那些有钱人家的女人,更是舍得在首饰上花钱。银笛的这项技能,可谓是打开了暮染的另外一条财路。当下也不想瞒着银笛,暮染直接道,“如果我愿意开一间首饰铺子,让你将你们江家的手艺传扬下去,你可是愿意?”“自然是愿意的。”江家当年出事后,就留下银笛一人。而银笛落魄到此,又终日躲躲藏藏的,即便有心江家的手艺,也是无力。眼下听的暮染如是说,银笛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忙忙点了好几个头,“这是奴婢的福分,也是江家的福分。”“好。我也不瞒你,我是个生意人,做的事情自然是有利可图。此番开铺子,所得的利益你我会一人一半。铺子的选址,还有下人的挑选,运作之内的,我会帮忙cao持。但是首饰的打造,还有学徒的培养,及材料的分辨,就得靠你了。你,可是愿意?”见银笛答应下来,暮染更是开门见山的将条件说出来。而暮染所说的条件,那是非常公道的,银笛没有异议,又是应了下来,“奴婢愿意,多谢姑娘。”正文第257章有人找茬里里外外的折腾好几日,暮染在绕雪城最繁华的东四街上置了间铺子。共有两层,后头还连接了一个四合的院子,正好可以用来做以生产首饰的小工厂。对此,暮染是非常的满意的。不仅如此,暮染还找到了绕雪城最大的玉石材料商,及金银珠宝商。都谈好之后,暮染才是与银笛商议起,铺子的开张事宜。“到底是贵重的金银首饰之类,便是那材料也是弥足珍贵。所以我又请了许多的护卫,在铺子周围守护着。还有那些工匠,今日倒是来了一批,不知道可有合你心意的。”坐在堂前的软榻上,暮染悠悠端起搁在案上的茶盏,小呷一口。方是抬头,仔细的看着银笛。拘谨的站在暮染跟前,银笛双手互相捏着衣角,一本正经的回着暮染的问话,“回姑娘话,那批工匠中有几个还算娴熟,只是旁的皆是生手。此番我们是用人之际,我也让他们留了下来,好好的培训几日,应该也是能够上手的。”“嗯,好,那一切就辛苦你了。哦,对了,还有那些式样,你都做了哪些?”对银笛的做法仿佛甚是满意,暮染颔了颔首。却又似想起什么,仰头再问着银笛。银笛这才是抬起头,从合拢的衣袖里拿出一卷卷着的纸张,慢慢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