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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赵家人。曾经是赵治恺的亲人,现在是邬希的血亲。“谁给你打电话?”,赵治恺见他看了眼手机后满脸不悦,关心地问他。邬希冷哼,扭头就走,“不关你的事。”赵家人丁稀少,邬希的生父死得早,生母早就改嫁外地不知所踪,前两年老人也没了,就剩个大伯赵自流,是游手好闲的吸血虫,五十几岁还打光棍,赵治恺每月给他打的钱不少,但他花得飞快,时不时就来找邬希讨钱。cao场边上有几个女生往他们这边看,捂着嘴嘻嘻笑,还拿手机拍照。上次直播被砸了一百万礼物的事上了热搜,邬希一时间热度暴涨,再加上在A大论坛被编造出的复杂感情绯闻,走在学校里少不了关注。中午到食堂吃饭,甚至有人跑过来要跟他合影,他还没开口,一个人就在他旁边位置坐下,熟稔地替他回绝,“小少爷不乐意跟人拍照,不好意思。”提出合影的是个男生,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扫视邬希和陈佑鹤,露出个“我懂”的暧昧笑容,知趣地离开。陈佑鹤坐在邬希旁边。他瞳色很浅,不笑的时候也吊儿郎当,拄着脑袋打量邬希侧脸,“你好像瘦了点,怎么,没我陪着就吃不下饭?”,一边说着,他伸手想摸邬希的脑袋,被躲开就嗤笑一声,“还跟我冷战呢?”他从不怀疑邬希对自己的喜欢。毕竟高中三年这人一直追着自己,长了张该被人争夺宠爱的漂亮脸蛋,却一心扑在他陈佑鹤身上,明明是娇纵的小少爷,对他却总是顺从的态度。这次小少爷闹得厉害,都是因为他一时口快,上次暴躁发火的时候撂狠话说以后要断了联系,不想再见到邬希,大概是把人伤到了,果真一直没再找他。不过既然邬希志愿跟他一样填了A大,那就还是还对他心有惦念,只是赌气而已。“我不想跟你吵架”,邬希额头青筋直跳,撂下筷子,“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强调一下,你不是我前男友,以后不要乱说。”他从前对陈佑鹤是好,但完全与情爱无关,显然陈佑鹤误会得不轻。“哦——”,陈佑鹤心下了然,这别扭的小少爷在向他求和。不让他做前男友,那就是想让他做现任男友。他没那么容易点头答应,“看我心情吧,你以后别总跟我耍小性子。”“……”,邬希的饭只吃了两口,现在彻底吃不下去了,起身想走,一个女生突然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双眼亮晶晶地掏出手机,“学弟,好久不见,加个微信?”邬希看清她的脸,紧绷的神经稍有放松,跟她扫码加了好友,笑吟吟地夸奖,“丁学姐换新发型了?这个发型很好看。”其实不止是头发有变化。丁霖珊是高中比他大一届的学姐,关系不错,高中那会儿的丁霖珊梳着厚厚的齐刘海,带着黑框眼镜,是很不起眼的女学生,现在一身轻奢品牌,中分卷发配着精致妆容,眼镜也换成了隐形,和以前像是两个人。丁霖珊面色微红,“嗯……毕竟大学了,想交男朋友的。”她也跟陈佑鹤打了个招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你们现在是不是在一起?”“没有”,邬希脸上的笑意顿时消散,端起餐盘就走,“我吃完了,想先回去睡午觉,下次再请学姐吃饭。”陈佑鹤目送他的背影远去,朝不知所措的丁霖珊耸耸肩,“还跟我闹脾气呢,过几天就好了。”丁霖珊哦哦两声,恍然大悟,“没事,谈恋爱哪有不吵架的,小希就是有点小性子,你别总对他那么差,多哄哄他。”陈佑鹤不以为然。他本来对男的没什么兴趣,全看在邬希长得漂亮又对他一往情深的份上,才肯纡尊降贵地给点回应。让他主动哄邬希?下辈子也不可能。不远处,一道阴郁的视线借着人群的遮挡,直勾勾落在两人身上。秦瓃泽沉默地坐在角落里,周身气压很低。从邬希一进食堂,他就在看着他,从头到尾,亲眼看见他和那个叫陈佑鹤的男人说了很多话,又和一个搔首弄姿的女人加了微信,还对她笑了。果然。他缓缓坐直身体,双手指骨泛出青白,捏得劈啪作响。猎物还是应该待在笼子里。……中午太阳正盛。邬希没吃饱,回寝室趴在床上自闭了一会儿,刚想随便吃点零食充饥就来了个外卖电话,叫他下楼取一下。硕大的包装,里面三荤两素还冒着热气,外加一块乳酪蛋糕,是A省大名鼎鼎的邵记食肆出品,这些东西价格要大几千。以前他最喜欢的就是这家餐厅,后来高中就不怎么吃了,只偶尔去一次。邬希看了看这几样菜,又看了看手机上那个id4501702的舔狗给他发的信息,面色有些凝重。这人要么调查过他,要么认识他,而且现在可能就在他身边,也可能是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这种被监视的感觉让他毛骨悚然。“你中午吃得太少,菜应该都是你爱吃的,尽量多吃几口。刚才有人惹到你了,甜品是哄你高兴的。狗会替主人分忧,所以我会处理让你生气的人。”——短信内容很简单,透露出的信息却很恐怖。他遭遇了一个真正的变态。这两天对方一直给他发早安晚安的短信,关心他的身体,他只是置之不理,觉得没什么所谓,直到这一刻才清醒地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邬希的第一反应是想报警,但这事报警不一定有用,多半会不了了之。可他现在看着短信最后一句话就头皮发麻。什么处理?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变态的行为往往是不可预测的,他不敢赌,只能严肃告诫:“我不喜欢自作主张的狗。”过了约摸五分钟,对方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才回复:“我明白了,我会听话的,你放心。吃完饭平躺着多休息一会,下午可能有雨,去军训的时候记得带伞。”邬希闭眼扔开手机,不知不觉间额头已经渗出冷汗。空调温度开到最低的房间里,秦璟泽坐在桌边,反反复复地把一条短信看了几十遍,手里不断摩挲着那枚从邬希胸口摘下的纽扣,眉宇间戾色难以掩藏。电脑提示音响起,是收到了新邮件。他动作一顿,却不肯放下纽扣,就把它攥在手心里点开邮件。很巧,是他前几天安排人调查陈佑鹤的结果报告。这次调查还顺带查出了邬希曾经主动亲近过的其他几个人。他勉强忍耐着某种情绪,从上到下看过这些人的照片,神色却一点点舒展,到最后甚至是雀跃的。将纽扣小心地藏进口袋,他从钱夹里翻出一张陈旧的大头贴,上面其中一人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