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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她不知是喜是悲,脑子里已然成了一团浆糊,最后只能瓮声瓮气地回了个:“嗯。”正打算转身离开,唐桉忽然问道:“不是要喝水?”他眼里闪过一丝玩味,声调微扬,把手机塞进口袋里,插着兜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这家伙……故意的吧?!阮棠鼓了鼓腮,眼神飘忽地上下转了一圈,忽而揉了揉眼睛,配合着打了个哈欠:“不喝了,我好困。”说着,睁着那双故作迷离的眼睛,朝楼梯口走去。唐桉无语地摇摇头,走到开关处,等她的身影消失在二楼,这才关上灯,摸出手机,借着灯光上楼。*第二天,阮棠就和唐桉飞回了夏江市。原本以为这趟出行,能跟唐桉有点进展,但没想到,不但什么都没发生,反倒被他给讨厌了。阮棠坐在飞机上,望着窗外缥缈的云,欲哭无泪。到了剧组,因为放了两天假,拍摄任务变得更加繁重了,连着几天都拍摄到凌晨。她在这部剧中的戏份已经拍的差不多了,大概一个星期内就可以杀青。苏晓诺和林徽的戏份也结束了,早她两天杀青。那天拍摄结束后,剧务刘思思接到指令,在附近定了个KTV,凌晨场,晚饭后全剧组的人都去了。林徽唱歌好,话筒大部分都是在他手里,阮棠就坐在角落里,静静地欣赏着。偶尔他唱到动情处,会朝这边的方向看过来,一开始阮棠还云里雾里,后来转头对上苏晓诺痴迷的眼神时,她才解惑。这两人……好像真的有点什么。真好啊。她在心里感叹一声。他们俩之间好像弥漫着一股nongnong的甜蜜清香,彼此间的眼神缠绵暧昧。她这个单身狗,仿佛受到了一万点暴击。阮棠戳了戳旁边女孩的手肘,低声道:“收敛点。”苏晓诺回过神,房间里绚丽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明明暗暗。她敛起笑意,跟阮棠碰了碰杯:“阮阮,我真高兴在这认识你,希望下次还能再合作。”“我也一样。”阮棠真诚道。刚拿起酒杯,就被身边的唐桉给阻止,他递过来一杯饮料:“你喝这个。”“一小口应该没关系吧?”“你觉得呢?”那一声阴森森的反问,不禁让她想到了上次醉酒的事情。嗯,酒这个东西,她碰不得。于是,阮棠乖乖地放下酒杯,接过饮料,跟苏晓诺碰了一下:“我喝不了酒,用这个代替咯。”说完,一饮而尽。娱乐圈里的友谊其实并不可靠,阮棠深有体会。这些年,身边除了潇潇和翁香如,就没有其他亲密的朋友。但苏晓诺这女孩,热情又可爱,值得一交。没过多久,包间里突然热闹起来,一群人都在起哄让段钰远唱歌,他拒绝不开,只能拿起话筒。“我不是专业的,大家随便听听就好。”化妆组的几个女孩,个个迷妹脸:“段老师,你唱成什么样,都还是我男神。”“对呀对呀……”段钰远温和地笑了笑:“过奖。”林徽放下话筒,一脸随意地走到苏晓诺身边的空位上坐下,听见这话,开玩笑道:“怎么我唱的那么好,都没一个人夸我。”几个女孩被逗笑:“林老师怎么不考虑去当歌星啊?”“我要是当歌星,那得抢了多少人的饭碗。”他调侃道,端起红酒,喝了一口。前奏开始,大家伙都安静下来。苏晓诺趁人不注意,凑到林徽耳边说:“你要是当歌星,我一定是你第一个歌迷。”话一说完,就飞快地移开了脑袋。林徽低头笑了一声,灯光扫过去时,他在黑暗中轻轻碰了下她的手背。苏晓诺顿时僵住了,一动不动。随着伴奏声,一道浑厚低醇的声音在包间里响起,每一个音调都把握得恰到好处,歌声悦耳。大家都没想到段钰远其实唱歌这么好听,一时间都听得入迷。一曲完毕,掌声四起。“段老师,您也太谦虚了吧,唱的这么好听。”林徽笑着说。段钰远把话筒放下,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跟你比,还差了点。”“段老师,您再唱一首吧。”几个迷妹似乎没听够,把话筒递给他,一脸期盼地央求道。段钰远摆摆手:“不唱了。”说完忽然朝阮棠的方向看过去,“让阮棠唱吧,今晚她好像一首都没点。”话落,其他人也跟着起哄。阮棠脸色一僵,不解地看着段钰远,包间里这么多人,一首没唱的也不止她一个啊,怎么就揪住她了呢?她可是五音不全啊。“那个……”她为难地笑了笑,“我不会唱歌,怕辣到大家的耳朵,还是不要唱了吧。”“哟,怎么学起了段老师啊?”苏虹斜斜地靠在沙发上,语气轻嘲。虽然包间里光线很微弱,但阮棠还是不难想像她此刻的表情,抿紧了唇。这时,导演刘运咳了两声,说:“没事,就随便唱唱。”得,又跑不掉了。阮棠伸手把旁边递过来的话筒接着,跟身旁的唐桉低声乞求:“唐桉,你帮我上去唱吧,我真的不行。”语气幽怨到极致。黑暗中,唐桉勾了勾唇,摇头拒绝:“别辜负大家的期望,去吧。”第21章气氛安静,目光都凝聚在阮棠身上。她深吸一口气,认命般握着话筒朝点歌台走去,在上面翻了好几页,选了一首。前奏响起,阮棠站在屏幕旁边,一脸悲壮的表情。歌词上方的三个圆点一个接着一个消失,她抬起话筒,递到唇边,缓缓唱出:“要不是因为爱着你,怎么会夜深还没睡意……”刚一开口,就听到一声哄笑,阮棠一顿,没跟上下一句的调子,脸上微微发热。但她还是坚持着,继续唱下去。已经出丑了,还怕什么呢?唐桉坐在最角落的位置,神色淡淡地看着她。老实说,她的声音很好听,甜甜脆脆的,只不过没一个字在调上。偶尔有灯光扫到她的脸上,能看清她的表情。开口之后,这姑娘反而没有一丝怯弱,放得更开了。“爱是折磨人的东西,却又舍不得这样放弃,不停揣测你的心理,可有我姓名……”唱这段话时,阮棠转过脑袋看着唐桉,绚丽的光在她眼眸里闪过,像是流星划过暗夜。那灼热的目光,直直地向唐桉投过去。心脏的某个地方,好像被人重重地敲了一下。唐桉眸色渐沉,女孩的声音在耳旁越发清晰起来,可听着却好像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