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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实在没有什么必要做出今日之事。要知,代行监国的王爷突然出现在邻国的国都,这可不是什么儿戏,弄不好,便会引起两国的一场大战。自己也不用求证什么,清浅于自己而言,不过是枚棋子罢了。他想要,便拿去。“既然摄政王开口,那这孩子你带走便是,”蓝翊的脸上挂着冷笑,“不过,那许白担着我西景国叛国的罪名,他可不能走。”许白苦笑。心中早知,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不过,若是能把清浅安稳的送走,平平安安的生下他们的孩子。自己在这西景国的天牢里多住几日又有何妨?岂料,清浅却“呜”的哭了起来,他一把抱住了许白的胳膊。“许白不走!我也不走!”摄政王一时无话。两国的最高首领,在这苍苍茫茫的草原上,一时僵持了起来。半晌,摄政王才开口:“想必国主也知道,清浅已怀有身孕,那孩子的父亲便是许白。因此,许白于我天宏国也便有了最尊贵的身份。本王,又怎能让他去做西景国的阶下囚?”“那么,我西景国的叛国罪便不作数了么?”蓝翊面色阴沉,不时地看看许白又看看清浅。看他两人那副恩爱的样子,蓝翊便无法释然。自己盼了他那么多年,孤独了那么多年,难道等来的就是他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体里留下了自己的骨血么?“陛下。”正当僵持不下时,蓝翊手下的一个侍卫策马奔了过来。他附在蓝翊的耳边:“陛下,天宏国已陈兵两国边境..恐怕…”蓝翊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西景的国力不如天宏,蓝翊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就这么放弃了许白….他….“罢了,”蓝翊闭了双眼,一声叹息,“留不住的人,再强也没有什么意思。许白,朕只问你一句,你当年,到底有没有想要背叛过朕?”许白沉默。这个问题,许白也曾问过自己无数遍。明明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为什么还要去争要去杀了那些反对自己的人?或许,在许白的心中,蓝翊只不过是自己一手扶持起来的罢了,若不是因为自己出身卑贱,那么登上皇帝宝座的,便是他许白….可这却不能证明他没有爱过蓝翊。或许,他希望自己的身份能和蓝翊换一换…可那些都不重要了。如今,若是清浅登上天宏国的皇位,自己甘愿做一个退隐之人,在他身后默默的支持他守护他,然后把他们二人的孩子带大。要他如许白一般睿智坚毅,如清浅一般善良无瑕。“没有。”许白平静的说。“好,”蓝翊满脸的悲痛,忽然仰天长笑,“朕放你们走!来啊!放行!”西景国的侍卫和杀手们自动的向后撤退,为他们让出一条道路。摄政王摆了摆手,手下便为许白和清浅牵上一匹好马。许白温柔的将清浅抱在马背上,然后自己也翻身上马坐在他的身后。“如此,本王便谢过国主。”摄政王客气一番,便扬鞭打马,带着自己的手下和许白、清浅远去。离开前,许白不禁回眸。眸子碰上了蓝翊的那一双柔情而决绝的眼睛。这一眼,便是永别。“蓝翊,”许白回身吼道,“若有来世,我必不负你!”蓝翊轻笑,满脸的孤寂和绝望。“走都走了,”望着许白远去的身影,他楠楠道,“何苦说这样的话..”才几日功夫,摄政王一行人便已回到了天宏国国都。一路上,摄政王对清浅,简直可以用疼爱有加来形容。许白隐隐感到,事情恐怕没有摄政王本人说的那样简单。刚到京城,入夜,许白正为清浅诊了脉,想着早些看着他歇息,却不曾想,摄政王派了管事周恒来,请他二人过去。“许白,”清浅稚嫩的面容上带着愁绪,“我有些怕。”“不怕,”许白温柔的用手指揉开清浅皱着的眉头,“有我在,你什么都不要考虑。安心养好身体,才是你最需要做的事情。”清浅点头,由着许白为自己披了衣裳,便一同前往摄政王的书房。许白拦着他的肩膀,微微叹息。恢复了记忆之后,他再没有喊过自己一句“相公。”许白只到,清浅还是那个清浅,只是,有些事情到底发生了些变化。“草民许白,见过王爷。”经过了蓝翊的事情,许白仿佛褪去了心中的野心,人也变得平和了许多。心中唯一担忧的事情,已经只剩清浅。摄政王满面春风,微笑着点了点头,却伸出手去轻轻拍了拍清浅的肩膀。“好孩子。”他轻声细语的说。“快坐着,留心身体。”许白扶着清浅坐下,自己却站在一旁。“许白,”摄政王坐在书案之后,“你可知本王的当日的身份?”许白微微一笑:“让在下猜上一猜,可是那时陆镇讨人厌烦的钱师爷?”摄政王闻言哈哈一笑:“不亏是许慕白。当年两国皇室cao纵政权,你可是本王唯一的对手。”见许白面有忧色,摄政王又道。“都是当日之事,不足挂齿。不过,本王当年去陆镇探那皇子的底细,看见清浅,便觉得…有些莫名的亲切。因此,才成了讨人嫌的钱师爷呀。”许白如此聪敏,此时心中对摄政王所说之事已经了然。只是清浅,还一脸不解的看看许白又看看摄政王。“是王爷英明,”许白淡淡说道,“王爷骗过了许白,更骗过了天下人。”“你想的没错,”摄政王面如常色,“清浅的确是本王的儿子。当年,景妃与本王青梅竹马,不料却被皇兄选入后宫。只是,世人只知景妃入宫后不久便诞下皇嗣,却不知,她进宫之前便已与本王私定终身。”“什么?”清浅突然起身,身上披着的衣裳也掉落了下去。许白有些心疼,搂住了清浅的肩膀,却被他推开。这么说,当年是因为自己身边的这个人….自己才变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