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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文,面包店不再容我赊账,你可以借我20法郎吗?画下这幅画后参展,却卖出了2000法郎高价,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在当时,欧洲艺术界一直在寻求突破,莫奈把日本浮世绘文化与西洋美术结合在一起,展现出非常新颖的异域元素……”袁思仰着头认真听,当一个男人谈论起自己熟悉的领域时,那自信的样子,也太帅了。他们把整个花园参观了一遍,袁思就陪着他找了个角落,支起画板来,看着他画了一天的画。到了傍晚回到住所,庭院的主人早已准备好了煎鸭胸rou与松饼,那对日本夫妇也从外面回来了。“莫奈花园是我们的最后一站,明天就要坐飞机回国,之后常联系呀。”他们道。袁思很惋惜:“这么快吗,本来还想着之后的行程可以一起呢。”松山先生道:“可以冒昧请求,看看易先生白天的画作吗?”袁思转头跟易哲说了一遍,他点点头:“当然可以。”他起身回房把油画取了出来,油画还没干,用分隔夹小心地保护了起来,他轻轻拆开。画面展开的瞬间,松山夫妇“啊”的一声感叹。易哲画的是花园里的那座日本桥,虽然是以莫奈花园为素材,但他没有一味地模仿莫奈的风格。“送给松山先生吧,写生作品,不要嫌弃粗糙就好。”易哲说。松山先生连连道谢:“太客气了。”两边又是一阵相见恨晚的交谈。等吃完饭回到房间,袁思坐在阳台的白色镂空雕花桌前,看着夜色落幕前的小镇景色,觉得心情十分放松。“刚到这里就很喜欢,想着呆不了几天还要回去,挺难过的。”她对易哲说。易哲上前来,扶着她的肩膀:“不用难过,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再来。”“易先生业务太繁忙,我知道这次很难得嘛。”袁思拉住他扶自己肩膀的手。回过神来时,一个凉凉的东西套上了自己的手指。袁思抽回手,有些出神地看着那个变戏法似的冒出来的钻戒,就这样一不留神让它绑住了自己的无名指。“易哲,你是这么求婚的?”她反应过来,“你问我了吗你就给我戴?”“那就现在求吧。”易哲笑起来,执起她的手走到面前,单膝跪下,“袁思小姐,嫁给这个穷画家好吗?”第42章求婚应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袁思点点头抱住易哲,眼泪忍了半天,被生生憋回去。这是她第一次被求婚。她的人生早已偏离了前世的轨道,未知的未来离她越来越近,她幸福的同时,有一点惶恐。她不确定自己对未来能否把握住,但幸福就在咫尺,真实得可怕。“在想什么?”易哲的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摩挲,怜爱地看了半天,吻过来。袁思的牙关被他的舌头撬开,唇齿交缠,她的手指攥紧他的背。易哲还是太高,袁思不穿高跟鞋时,两个人身高差明显,她下意识地踮起脚,被他往上一托,挂在他身上。楼下的宁静小镇路上,偶尔有一两个行人走过,没有人注意这对忘情拥吻的爱侣。易哲吻到情意正浓,抱着她走进房内,放在床上,他人刚俯身下去,袁思伸手挡住他的脸,怪讨厌地提醒:“窗帘拉上。”易哲转身去关了落地窗和门,遮光窗帘一拉上,整个房间陷入黑暗里。他们在吉维尼小镇住了几日,每天散散步,到处走走,后来又去了巴黎,逛了几天博物馆。再回国时,北京已经变了一番风云。易哲没告诉袁思,出国之前她给董事会留下了一封辞呈,整个易初集团炸开了锅,消息早已见报。“易初集团董事长易哲正式卸任。”他一回国,记者蜂拥而至,看到袁思和他双双在机场出现,尤其是看到袁思左手无名指上那只钻戒,眼睛都放出光,抓紧机会一阵拍。“易先生,这次辞职是您单方面自愿卸任?之后有什么打算?”“有人拍到您和袁小姐现身巴黎,据说二位已经在国外秘密结婚,这是真的吗?”“易先生卸任的原因方便告知吗?”袁思临下飞机时才知道事情的始末,这会儿悄悄对易哲说:“看来你把我的风头都抢了呢。”她刚一说完,又有记者追着她问:“袁小姐,袁小姐,易先生辞职是否有您的原因?”陈言安一溜烟地拨开人群挤进来:“大家让让,让让,现在是私人时间,易先生不是艺人,请各位适度采访,尊重当事人意愿——”到了车上,袁思看着陈言安不好看的脸色,献殷情道:“老陈,我给你拿了两瓶红酒,还有几瓶香水是给夫人的哦。”陈言安看她一眼,就开启了抱怨模式:“易老板,本来以为放袁思几天假出国玩可以清静清静,没想到你也挺能搞事的,哪能留封辞呈就玩消失啊?”袁思也很意外,但倒是一路笑个不停:“易哲真有你的。”陈言安苦不堪言:“这群人找不到易老板,就找你,找不到你就找我。我说我家袁思最近身体不舒服,在家休息,易老板什么事我们不清楚。没想到转眼你们就在机场让记者逮到了,乖乖,打了我的脸。”易哲表现得很平静:“辛苦你了,老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陈言安问。易哲说:“我辞职是认真的,董事会过两天可能会找我开一次会议,到时候我去做个了结。”陈言安并不能理解隐情:“所有人都很奇怪你这个董事长当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辞职,有什么事能让你干不下去了呢?”他们说着话的同时,袁思慢慢愣住。她一开始没有完全意识到易哲做了什么。穷画家穷画家的,玩笑开惯了,她从来没有真正想过,易哲会放弃这个董事长的位置。虽然不如他所愿,但这是他一直以来奋斗的事业,他靠这个拥有财富,撑起家庭。消化这些需要时间,袁思终于反应了过来,易哲是确确实实辞职了。他是如何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她不敢想象。“对不起,出去之前没有告诉你。”回到家,易哲对她说,“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很艰难的决定。”袁思呆呆地问他:“易哲,这是为了我吗?”“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易哲道,“我不再要母亲给我的东西,她不能牵制我,我自然也就不用听她的话。袁思,其实我很开心,这个东西是我偷来的,我要还给顾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