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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让我看看吗?”易哲立刻护食:“妈——”袁思拍拍易哲以示安抚,朝何念那边坐了坐,左手伸向她。她双手捧住袁思细长的手指,轻轻抚摸:“这只手真白嫩,戒指也很漂亮,mama很喜欢。”袁思心情复杂地观察她脸上的表情,分明是慈母的样子,却令她不寒而栗。何念忽然抬起头,袁思不禁打了个寒颤。“易哲,向袁思求婚之前怎么没跟我说呢?太过分了,”她道,“mama也想分享你们的喜悦呀。”易哲伸出手,拉了拉袁思,把她揽回去,捏紧了手:“您现在知道了。”何念讪讪道:“算了算了,你这孩子已经把mama忘了。”她自嘲着,脸上却还是挂着笑,“不过,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不能委屈了袁思,我会为你们筹备婚礼。”何念这一出唱的,三个人都摸不着头脑,也招架不住。其他的三个人都愣住,易哲迷惑不解:“您说什么?”“怎么,偷偷摸摸求了婚,还打算偷偷摸摸把婚结了吗?”何念笑着问。顾盼帮着解围:“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随他们去吧。”“那哪行呢?”何念道,“又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情,袁思一个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嫁给我儿子,不大cao大办一下怎么能行?大明星与易初的董事长结婚,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才可以。”七弯八拐,终于点到了她的意思。易哲说:“妈,您不会不知道,我已经不是什么董事长。”何念早知道他会这么说:“你只是递了辞呈,具体怎么样,还要看董事会的意思。”她转头问顾盼,“是不是,弟妹?”顾盼表示与世无争:“我没什么意见。”何念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名下的基金会才是易初的最大股东,你是实际所有人,有一票决定权,你才是那个最该拿主意的人。”顾盼耸了耸肩:“当事人如果不愿意继续当,我也勉强不来。”“你又怎么知道我儿子就真的不当了?他只是一时累了。你应该也明白,再没有谁比他更适合坐这个位置。没有我儿子,你亲自来管这个公司?”“哟哟哟,”顾盼摆手推脱,“那可折煞我了,我现在的日子过得很自在,能不折腾当然就不折腾。”何念便转向易哲:“你听到了?”易哲沉默不语,握紧袁思的手。何念叹了口气,语气软下来:“mama已经知道错了,同意了你们两个,这样可不可以?易哲,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第44章何念在示弱。她今天来是表示妥协的,以接纳袁思为让步,这无疑是个巨大的诱惑,无论是谁,都希望自己的爱情得到父母的支持。袁思紧张地盯着易哲,猜测他会作出什么反应,他朝前走了一步:“妈,这不是小孩子的游戏,我已经,交出了辞呈,这与我和袁思之间的事无关,更没有再收回的道理……mama?”何念已然站不稳,整个人慢慢瘫倒在地上。顾盼第一个蹲下去扶住她:“送医院。”这场对峙以何念的突发心肌梗塞而草草收尾。袁思陪易哲留在病房里陪护,何念沉睡着,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点滴在流淌。袁思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觉得在这里度日如年,她很闷,走出病房想透透气,夜里的医院走廊无人经过,一眼看不到头。不知过了多久,易哲也出了病房,走到她身边来,握住了她的手,跟她并排站着。袁思与他十指相扣,转头看他,两个人都笑了一下,互相安慰似的。“你mama说出那样的话,我既希望你同意,又不希望你同意。”袁思对他说起心里话来,“她能接纳我是件多难得的事呀……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做你自己喜欢的工作,我知道你压抑太久了,我心疼你。”易哲低下头,在她额前轻轻吻了一下:“你是明白的。”两个人又静了一会儿,是袁思先开了个头:“等这件事了结,我们再到法国去,想呆多久呆多久,这次就住他个一年半载。”易哲道:“你不打算继续当艺人了?”袁思都快忘掉了,当初第一次见面,易哲问她想要什么,她天真无邪地笑,我要钱,我想红。袁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摇头:“我只是身不由己,我原本以为自己……会一辈子孤独,所以才想办法出头,好让自己过得不那么苦。”易哲一只手拥住了她:“为什么会这么以为?”袁思靠在他怀里,还是摇头:“你不会理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那是个何其荒诞的故事,说出来她也觉得自己疯了。她有时候怀疑,前世的回忆只是一个错觉,是她做了一个漫长的梦。何念出院的当天,易哲平静地参加了董事会议,正式卸任。顾盼也当即将另一位候选人推举上去,全票通过,“易初集团”从一个家族式企业,变成了易家人眼里最恐惧的“外姓人掌权”。一夜之间,何念像变了个人似的。易哲没有接受她的条件,在辞去董事职务以后,她却依然要准备两个人的婚事。袁思在影棚里拍广告时,何念人亲自来等她完工去逛街,挑订婚当天要用的东西,对此记者当然不会放过,拍着照心里就拟好了标题:“袁思与易哲mama手挽手逛街,举止亲密已获得准婆婆认可。”“你皮肤白,这颜色特别衬你,”袁思试了一条祖母绿的吊坠,何念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认真地评论,“就是年轻人戴这个有点老气。”她又从店员托着的展示匣里拿出一条粉钻。袁思取下祖母绿,何念替她把粉钻试戴上,何念冰凉的手指触到她脖子时,她心里不安地跳动起来,不是很习惯与何念的这种相处模式。“粉色显得你气色更好了。”何念满意地笑了笑,“喜欢吗?”袁思看着镜子,也不好拂了何念的热情,点了点头:“伯母眼光真好。”两克拉的钻石不算稀贵,然而因为粉色比一般的粉钻要深,也就难得些,袁思等于是把一栋房子戴在了脖子上。何念与她说说笑笑之间,又挑了几件首饰,便把单买了,转向下一个店。两个人一起回到家,易哲从书房里出来,看到她们大包小包地往家拎,有些困惑,不过看到她们和睦相处,心情终归是好的。“mama最近对你很好。”夜里易哲摸着袁思的脸道。袁思轻轻地“嗯”了一声,头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