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技重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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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是豊朝的国宴。 豊朝不像宣朝那样,过年要举行浩大的宴会。即使是国宴,也只是后宫嫔妃和王族一聚,没有臣子。 皇后又拉着温梨细细问了孩子的事,得知仍然没有消息时叹了口气,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皇帝上了年纪,最近一直求仙问道,因而对于皇子们的敬酒没有接应。他的目光扫到自己的两个嫡子这边时蹙了眉:“宸儿和昀儿作为兄长,也该重视子嗣才是。” 宸止和昀止恭敬地拜了一拜:“谨听父皇教诲。” “父皇,依儿臣之见,兄长们可多娶些妾室,为我皇家开枝散叶,皇长兄作为储君定然是要做出表率的。”讲这话的是五皇子,他平日寻欢作乐,但豊朝的规矩是兄长没有娶妻妾,弟弟便不能娶,因而急得要命,开始催促。 皇帝皇后对视一眼觉得有理,宸止道:“父皇母后,儿臣已娶妻,妾室的事合该看昀止才是。” 昀止立刻求饶:“父皇母后明鉴,皇兄是长子,他若没有子嗣,儿臣也不便有妾。” 二人你来我往,而温梨只安静吃着菜,末了却听得皇后说话:“兰锦?” 温梨放下筷子俯身:“儿臣在。” “皇嗣是大事,本宫就先替你择两个妾室入王府,将来她们若有身孕由你教养。”皇后一锤定音,连宸止想辩驳都没了言语。 而温梨恭敬地下拜:“儿臣领命。” 回去的车马上,宸止憋着一股气横在温梨眼前:“我纳妾,你就没什么话说?” 温梨正闭目养神,睁开眼时叹了口气,“王爷,母后的懿旨,我能说什么。” “你想我纳妾?” 温梨反倒笑了:“王爷,你要是不喜欢,自己去寻两个喜欢的便是了。” 宸止更加来火,但是又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温梨看着他憋火的样子,翘起的唇角平了下去。“宸止,你不是想看真实的我是什么样子吗?我温梨就是这样,你要是后悔了,和离或者休妻,我都无所谓。” 他一瞬间扯紧了她的手腕,可是对上她不甘示弱的眼眸时,他忽然觉得悲哀无比。 宸止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她就是这样一个凉薄的女子。 两人又生了闷气没有说话,夜晚时分时,温梨也在思考,面对这样偏执的宸止,她选择他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可是现在除了宸止,她也没有别的筹码了。 沉书…… 她闭上了双眼。 次日,百官们一一来王府拜年,其中就包括刑部尚书。一般百官来拜年只会携带夫人,而这位尚书却带上了自己的女儿姚菱儿。 也是,未来的皇帝,豊朝的主人,自己送个女儿去当妾,未来也是皇妃的风光。 温梨打了个哈欠,她一贯讨厌这种觥筹交错的场面,因此毫不留情地给宸止下了脸面:“王爷稍安,妾身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 “我陪你。”就当她找好了理由准备溜,宸止却一同站了起来,“宴席开始,诸位自便就是。” “皇兄,这可于理不合啊。”昀止立刻制止,“今日可是初一,您怎能说走就走呢。” 宸止没办法,便只能差人去请白词岸,目送温梨回了房中。 等到温梨一回到房里,早就等待多时的图猎说道:“殿下,引玄传信来,说想来豊朝与您见一面。” 引玄实在等不及了,他迫不及待想见温梨。事实上,在得知温梨还活着的那一刻,他就焦急地恨不得奔到豊朝来。 而温梨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别轻举妄动。上次他已说过,陆瑾骁跟了清羿一路,即使陆瑾骁回了京城,也会派眼线盯着他们。书信往来便也罢了,他一个大活人来到豊朝,会起疑心的。” 陆瑾骁也是个很执著的人,若他知晓温梨还活着,必定搅得天翻地覆。 图猎应道:“那我这就去回他。” 两人说话间,未曾注意有人戳破了窗户一角,伸进了一根冒着烟的熏香。 图猎很快就离开了,而坐在房里的温梨却越来越头痛,身体也越发奇怪起来。 她撑着身体站起,摇摇晃晃走向门口。 越往前走,下身就止不住流出她并不陌生的东西。 温梨用尽全力打开了房门,接着无力倒在了门口。 她忽然有些后悔为什么让图猎那么快就走,而她本身不喜家仆在院里,因此微弱地叫了几声也没有人来。 她还是高看了舒王府的掌控,宸止这个随意的德行,连王府都可以有人随意进出。 这香实在强烈,她恨不得把自己扒光,而就在这时,门口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白词岸。 他本是宸止叫人请过来去看温梨的,哪知一进门就看见温梨趴在地上扯衣服,当即慌张奔上前,把药箱丢在一边去扶她:“王妃,您这是……” 猝不及防的,温梨一把捧起他的脸吻了上去。 女性独有的馨香顺着唇吞进腹中,白词岸瞬间站立不稳,立即推开了温梨:“王妃!” 温梨眼底噙起一滩水,声音柔若无骨,“好难受,帮帮我……” 她在他的怀里扭动,几下就蹭的白词岸硬了。但是他到底知道这是舒王府,温梨是宸止的王妃,因此咬着牙把温梨抱了起来进了侧室,打开自己的药箱准备施针。 温梨又一次扑着抱了过来,白词岸满头大汗,屏息凝神一掌劈晕了温梨,接着深呼吸了好几次开始施针。 以针封xue后,温梨脸上的红晕逐渐褪去,逐渐变得苍白起来。 白词岸整顿好后进了卧房,仔细查找了一番,终于看到了窗户下落着的香灰。 正巧这时,门口传来姚菱儿的尖叫声。 宸止面无表情地看着姚菱儿跪在自己面前抽抽噎噎的模样,只觉得烦心:“你说你看见了白神医进了主卧,所以呢?” 姚菱儿一呆,没见过哪个男人进了自己女人的卧房后还能问出所以呢这句话来,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接下去了:“菱儿只是唯恐殿下吃亏,所以……” “宴席开始,你说着要去更衣,结果进了本王的院子,还恰好什么都看见了。你这话,本王实在不知如何相信。”宸止说话时语气平静,而那双眼睛却十分凌厉。 白词岸则抱胸冷眼看着这一切:“殿下,我应您的请去给王妃看诊,不料进门就发现屋里有异香,王妃痛苦异常,不得已先将王妃挪去侧室施针,再返回主卧寻找可疑之处,谁料遭到姚小姐的污蔑。” 姚菱儿闻言立即打了鸡血一般:“什么异香,如何挪去侧室,白神医可否说得详细些?” 白词岸一时被噎住,宸止却淡淡道:“姚小姐是要替本王问罪吗?” 姚菱儿不知道,宸止与白词岸是过命的交情,至交的好友,他相信白词岸比相信同母的胞弟昀止更甚,因此并不会因为她的三言两语挑拨就起疑。 正巧这时,下人也匆匆来了:“王妃醒了。” 宸止和白词岸赶过去时,温梨正抽了剑气势汹汹地要上前厅。 清醒后听着下人说到前厅对峙的事,是头猪也想得明白发生了什么。 下药、污蔑,好一个故技重施啊。 如银韶、姚菱儿之辈,难道只会用污人清白这样的方式来对付一个女性吗? 宸止象征性拦了一下:“这是去做什么?” “杀人,王爷要拦着吗?”她抬起脸,苍白的脸上笑容如鬼魅。 姚菱儿是刑部尚书的女儿,或许也是皇后想安排给宸止的侧室。她喜欢他,众人皆知,她也数次挑衅,但宸止都没有太大的反应。 温梨知道,宸止不会看着姚菱儿死的。 可是她就偏偏要她死,还故意让宸止撞见杀气的自己—— 宸止,你不是说你爱我吗? 我就是这样一个女人。 我睚眦必报、心狠手辣。 宸止静静地看着她,忽然就松了手:“去吧。” 这下轮到温梨愣住了。 “杀了以后就回房里,我差人给你送一道佛跳墙去,你最爱吃的。”宸止说完,还带着白词岸往后退了两步,让出一条道出来。 这下轮到温梨晕晕乎乎的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宸止,终究还是提着剑上了前厅。 两人一对峙,姚菱儿就吓得尖叫不止:“你要干什么!王爷,王爷——” 她的脸和银韶惊慌失措的模样重合在一起。 在姚菱儿喊了几声发觉宸止是不会出来之后,恐惧让她连滚带爬要爬出前厅去找自己的父亲,被追上来的温梨一剑刺入了后心。 与银韶死的时候一模一样。 溅起的鲜血落在温梨的衣袍、脸上,姚菱儿死死的扒着门槛,临死前终于换了一个称呼:“爹……爹爹……” 温梨冷眼瞧着她苟延残喘的模样,把剑丢到了一边。 为什么呢。 为什么总有这样的父亲和兄长,一味纵容自己的女儿与meimei做出不堪入耳之事,一直到最后才追悔莫及。 而她却是什么也没有的。 没有疼爱自己的父亲,也没有疼爱自己的兄长。 若是有,若是能为她遮风挡雨一阵,大约人生,也不会这样凄苦。 恍惚间,她想起了重华。 她曾问过图猎:“你见到过他的尸体了吗?他走的时候有没有痛苦?你有没有为他立坟冢?” 重华死在牧江,她这两年亦不敢回到宣朝,因此一直也没去过。 图猎安慰她说,一剑毙命,走得很安详。 事实上图猎回去时,在乱葬岗找了好几天才找到重华的尸体。面目全非,残缺不全,若非他的手腕上刻着一个小小的梨花图案,图猎只怕也找不到。 他无法想象重华生前受到了怎样的对待,连他看一眼都忍不住想落泪。 他为重华建了坟冢,在墓碑上,刻上了梨花夫君之墓。 重华。 她永远都会把重华放在心里。 她眼前一黑,直愣愣地倒了下去。 没有倒在地上,落在了宸止的怀里。他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温梨的脸,柔声说道:“你做得很好。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