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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晃了晃,粘了一手的油彩,“行了!这不相信你们吗?摆这么一张脸?”“刚哥!”林峰的声音插进来,“谭头儿让我们撤离,再回山上去。”“连夜!?”简亮脸色一变,垮了下来,“要命啊~!”雷刚对侯晓龙点了一下头,“走了。”率先出了门。侯晓龙看着2队的人一脸丧气的跟着出去,笑了起来。要说狠心,谁都没有谭头儿狠心,但是要比体谅,谭头儿却是最了解他们的,只是却分的清清楚楚,生活上体贴,训练上严厉,所有人都明白,谭头儿这么练他们,就是为他们多争取一份战场上活下来的机会。一时不舒坦是必然,却没有人会往心里去。雷刚领着人回到车上,开了一个小时,把车交还给山脚下的后勤人员,接着又开始爬山。等上到山上的时候已经快五点,一帮又疲又累的小伙子们被雷刚拉到距离驻扎地五公里外的一个水池子洗脸,脸上的油彩虽然防蚊、防紫外线,但是到底不舒服,而且洗起来很麻烦。林峰身上带着后勤发的洗面奶,新的一瓶,人手轮一遍就见了底,简直就当成洗衣粉在用,可劲的撮。脸洗完,吉珠嘎玛看着眼前反射着月光,波光粼粼的水面问了一句,“刚哥,能洗澡不?”“对了!”简亮恍然大悟,“都三天没洗澡了,怎么没什么酸味呢?”“露怯了吧?”林峰冷笑,“这可是高原,干燥、汗少,来,珠子,把你的光荣史说一下,当初你最长多久没洗过澡?”吉珠嘎玛撩起一捧水撒了过去,“你才光荣史呢!我这叫当地风俗!”“我又没说你脏,这不风俗吗?我这不在考虑要不要入境随俗。”林峰笑嘻嘻的回呛。“诶,我听说过,藏族从出生到去世就洗三次澡。”果果竖起了三根手指头,“出生一次,结婚一次,死前一次,诶,珠子,要是意外死的咋办?就洗两次呗?”“这都什么老黄历了。”吉珠嘎玛瘪了瘪嘴,“市区里天天洗的都有,山区最起码一个月也要一次吧?”“嘿嘿嘿嘿!”简亮笑了起来,抬手和果果‘啪’声击掌,“套出来了。”“笨!”林峰不屑的撇了吉珠嘎玛一眼,怎么找这么一傻媳妇儿?吉珠嘎玛吃了一嘴的黄连,苦的皱起了脸,飞扑上去,直接用行动还击。“哗啦~”一声水响,吉珠嘎玛带着果果和简亮滚进了水里,扭打了起来。岸上的人全部大退了一步,起哄叫好助威。雷刚看着水里的三人若有所思,把林峰拉了过来,“明天白天练一下水上格斗吧。”林峰眼睛一亮,点头,这个计划很好。三个人闹了一会,被拉了上来,吉珠嘎玛这下也算得偿所愿,洗了个澡。回到营地,雷刚安排俩人继续执勤,一扭头就看到三个‘落汤鸡’脱得赤条条的往睡袋里钻。那水是真冷,刺骨。吉珠嘎玛不要脸的非得要和林峰睡一个睡袋,林峰瞄了雷刚和简亮各一眼,见他们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做自己的事,于是掏出睡袋,打开,把吉珠嘎玛装了进去,然后自己脱了衣服才进去。吉珠嘎玛的身体不凉,倒是热的不得了,一只手隐秘的移过来握住自己的手背,然后摩挲着,十指相扣。林峰勾着嘴角笑了笑,闭上了眼。全员就寝后,除了两名执勤的人,就雷刚没有休息。他走到不远处的山坡上,坐在石头上,看着远处冉冉升起的朝阳。恍惚间,似乎看到了一张脸出现在视野的尽头,山峰叠叠之上,金色的画布之中,笑得眉眼皆弯,将一捧水递了过来,波光粼粼的水映衬得那双眼像是镀上了一层釉般的莹亮。眼底全是自己的倒影。雷刚……刚……放在膝上的手猛的攥紧。胸口钝痛。你还好吧?你在哪里?菲律宾吗?是不是那个方向。注视过去的视线想要穿透空间,想要看到那个人。*张章沉默的看着眼前的人。40岁的男人。浅蓝色的衬衣和西裤,脖子上系着白色细斜纹的领带,外面罩了一件白色的大褂。他的心理医生,陈医生。“那个视频你们动过手脚?”他问。醒来后,或者说有意识的那一瞬间,他就想起了最后播放的画面。爆炸的声响,骤然掀起的火光,惨叫声,还有越来越弱的呼吸声。心脏疼痛无比,喘不过起来,脑袋里像是倒带一样不断的回播着那个画面,一遍又一遍,不断的提醒他,他不想想起的,不愿意去联想的,雷刚死了,雷刚死了,雷刚死了……身体缓缓的卷缩成一团,攥紧了床单,死死的捏着,整个身体都不受自己掌控,颤抖着,像是要散架了一样。但是……怎么开始产生怀疑的呢?他有些想不起了。是因为他的心理医生突然出现在眼前?是因为太过难受而想要逃避?还是因为不想承认?他情愿相信那个人不是雷刚,情愿相信这一切都是假的。逃避、否认、拒绝,所有的懦弱强迫他去为自己寻找退缩的理由。于是,他找到了。陈医生蹙眉看着张章,抬手摸向张章的眼。“啪!”张章抬手打掉,冷冷的看着他,“理由。”“为什么你这么确认?”陈医生揉着手背,暗自叹了一口气,本来以为张章清醒后会痛哭一场,但是现在这样的冷静,让他觉得格外棘手。张章双眼浅眯,勾起了嘴角,左边嘴角略高于右边,看到不到牙齿,视线将陈医生从头扫到尾,带着洞彻一切的倨傲。陈医生叹了口气,“既然是伪造的,自然有漏洞,你很聪明,也很冷静,不过,我需要和你谈谈,希望能够配合我。”张章耸肩,笑道,“当然,非常愿意,我的陈医生。”最后几个字轻佻的蹦出,毫不掩饰对对方的藐视。“不过不是现在,你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过两天我会再来找你。”陈医生友善的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以张章现在的警戒状态完全不适合治疗。张医生离开后,张章坐了一会,直接起身站了起来,手指捏着点滴瓶查看上面的药物成分,然后深思了两秒,将手背上的针头扯了出去。针头缓慢的流淌着透明的液体,他用这些液体小心的清洗着针眼处流出的血液,稀释后的血液变成粉红的液体,流了满手。他仔细的清理着这只手,直到针孔处的血小板发挥作用,不再有血液流出来,他才转身在白色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