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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吞声呢?安东尼心肠软点,也就是以牙还牙,莫里亚蒂没事还要找点事来调节心情,谁惹上他可真就是倒霉大发了。电脑滴滴的提示音响了起来,安东尼急忙转头,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哦,不……他从另一条路走了。”“总会派上用场的,捉弄一下比格太太家的斗牛犬也不错嘛。”莫里亚蒂漫不经心地道,从地上爬了起来,“你就该让我多睡一会儿,天都还没黑呢——”安东尼成熟地叹了口气:“每个保姆都告诫我们白天不要有过多的睡眠,以免晚上该入睡的时候进入不了梦乡。”“那只能说明被窝冒险的时候到了。”莫里亚蒂和他轻轻碰了下拳头,“今晚记得给我留窗户——等等,托尼,那是你爸爸吗?”笨重的显示屏上刚刚掠过了一串监控画面,一辆汽车在路上被一辆摩托车截住了,看型号正是安东尼的爸爸斯塔克先生的座驾。没过一分钟,斯塔克先生就打开车门下来了,和摩托车手面对面地说话。安东尼好奇地调整了望远镜的角度和倍数,有些惊讶:“爸爸怎么这么早就……”他还没来得及说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发生了——摩托车手忽然间从腰后取出了枪支,对准斯塔克先生的胸膛按下了扳机!莫里亚蒂的大脑一刹那变得一片空白,仿佛遇到了完全不能处理的事。尖锐的事实和不能接受的情感一刹那达成了巨大的反差,让他失去了思维能力和行动能力。他呆呆地看着车手拉开了副驾的门,对着安东尼的mama又开了一枪,抢走了提包扬长而去。世界仿佛已经陷入了静止,直到胸腔的憋闷感拉回了一点理智,让他想起来还要呼吸。他转过了头,看到了脸颊毫无血色、苍白得像商店里售卖的石膏人偶一样的安东尼。奇异的痛感在心底孳生,莫里亚蒂忍不住碰了碰安东尼的手:“……托尼……?”安东尼木然地转过了头。他动了动嘴唇,像是想问些什么,却没能发出一点声音。莫里亚蒂冲下了阁楼,开始寻找电话……大学教授斯塔克夫妇遭遇拦路抢劫,双双遇害身亡,只留下了稚龄幼子,即将被送往远房亲戚家寄养。离开前的最后一晚,莫里亚蒂敲开了他的窗户,爬进了熟悉的被窝。羽毛被一如既往地温暖,安东尼的手却异常地凉。“我总觉得这还是个玩笑。”寂静而空荡的房间里,男孩轻声道,“爸爸总爱开这种玩笑……他知道我那天会进行什么实验,早就录好了视频替代了监控,吓我们一大跳……mama怎么还不来揭穿他呢?”莫里亚蒂没有出声,紧紧地抱住了安东尼。他们亲眼看过了棺椁中的斯塔克夫妇下葬墓地,被黑色的泥土一层层掩埋……安东尼被接走之后,他们很快失去了联系。倒不是因为什么客观因素,尽管作为企业高管的莫里亚蒂先生很快失了业、被迫迁居他乡、莫里亚蒂夫人又把家庭作得四分五裂、莫里亚蒂一度险些因为看护不周而丢了小命……只是莫里亚蒂的双手开始染上鲜血,也开始意识到自己本质上与曾经的伙伴有多么的不同……他所为之兴奋的喜爱的,恰恰是安东尼会所反对所憎恶的。与其到时候再分道扬镳,不如一开始就形同陌路。莫里亚蒂冷静地下了决定,并不觉得有什么遗憾。他知道安东尼不可能会被他说服和同化,就像他本性中也没有什么能称得上正义善良的点一样。但他们终究有一天还是又遇到了,以风头正盛的天才花花公子百万富翁科学家和年轻有为的同性恋数学教授的身份。“……我没认错吧?”俊美到令富丽堂皇的环境都为之失色的安东尼略带惊喜和不敢置信地向莫里亚蒂举起了杯,“詹姆斯?”“我想你的确叫出了我的名字。”莫里亚蒂轻声道,几乎不想去掩饰眼里燃烧起的侵略性的烈火,“好久不见了……安东尼。”他们重叙了旧日友谊,交换了联系方式,这次莫里亚蒂没有再下同样的疏远决定,因为托尼实在太过热情,而且太过……让人动心。他不知道托尼知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对他而言都充满了多大的诱惑,他们迅速地又成为了彼此最要好的朋友,发现就算相隔这么多年他们也依然拥有着相当多的共同语言……他们的感情开始越来越好,好到莫里亚蒂都不怀疑有朝一日他们会真正水到渠成地在一起。直到托尼发现了他咨询罪犯的身份。荷枪实弹的特工们包围了他的公寓,托尼用清晰的语调和稳定的语速平板无波地叙述着他所发现的那些证据和莫里亚蒂的犯罪事实……莫里亚蒂简直为他感到骄傲,他把莫里亚蒂教给他的那套推理方法完美地应用回了莫里亚蒂身上,短短几个月里收集到的罪证就足以让莫里亚蒂先死上二十次……他真心实意地为自己的心上人鼓掌,询问他:“来点香槟吗?”托尼收紧了手指,神情复杂:“吉姆……”“我曾经真心实意地为你打算过……我一度决定过要放过你,托尼。”莫里亚蒂轻声说道,拿起了酒杯,“因为我太在乎你,对我而言你就像是大脑的一部分,失去你我简直就失去了一部分人性……我知道对你而言我也十分重要,而如果任由事情发展下去,总有一天我会令你再经受一次心碎的痛苦。亲爱的,宝贝,甜心,我怎么舍得让你脸上再一次流露出那种神情呢?……但直到我们再次相遇时我才明白,那不过是种孩子式的天真,我根本就不在乎我们之间会有什么结局,我只想让你的人生全部有我的参与。”托尼的神色间禁不住流露出了震惊:“……吉姆?”“你该不会以为我对你只是朋友间的情谊吧?”莫里亚蒂盯着他,推过了细长的酒杯,“想想看吧,托尼……你曾经有多少次感慨过我对你说的话就算你泡妞最厉害的时候也没说过?为什么我总是拒绝留在你家里过夜?和我重逢的这几个月,你有成功约到过一个女孩吗?我想得到你,托尼……多谢你发现了我的身份,否则我还不知道该怎样撕开我正直的外表对你下手呢。”托尼喉结滚动了一下,紧紧地握住了杯子:“恐怕你再也没有机会了,就凭你上个月做的那两件事情,美国政府就不可能在你化成飞灰之前让你接触到哪怕一立方毫米的自由空气了。”“那么我又在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呢?”莫里亚蒂柔声道,忽然间俯过了身,靠近了托尼,“……抱歉,我觉得我可能会需要失礼一下。”“……什么?”莫里亚蒂按住了他的肩膀,吻住了托尼的嘴唇。他吻得十分细致,仿佛在品鉴一件艺术品。从唇瓣到上颚、从牙齿到舌尖,他温柔地勾勒着口腔的轮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