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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主,况且证都领了,再围追堵截只会起反作用。孙尉跟尹历回家那天,孙mama往车上放了两只小金毛,才出生不久,眼睛刚睁开,毛茸茸的一团,全身粉红,孙尉一手抱了一只,一看,都是公的,有点哭笑不得。孙mama领着大金毛站在车窗外,叹口气说:“我是怕你们两个大男人,抱回去个小姑娘,又不会照应,生宝宝的时候可有得折腾,还是两个小伙子省心,又能做伴。”孙尉脸憋得通红,想起尹历家还有只大古牧,一只小金毛势单力薄,难免被欺负。他把两只小家伙放在后座上,跟孙mama告别,车刚开出去,孙尉还没坐稳,就被尹历抱住,对方把头埋在他颈项处,轻易就闻到他淡淡的散着轻微烟草味的气息。第六十八章林新在车上没坐多久,迎面有两个黑人走过来,边拉车门边小声说着话,林新隐约听到“Deputi”之类的字眼,就留了心,干脆弯了身子钻到车后座下面躺着,那两人果然没注意他,车开了一个多小时,说了半天话,林新听得一身冷汗,手脚发凉。“Deputi还有多少日子可活?”“不知道,你没看他现在的样子,真是恐怖,还不如一枪结束了来得痛快,也不用我们隔三差五去那边轮值。”“那当然,每天割一刀,也亏了行刑的兄弟忍得下去,天天对着这么一个人,他也是命大,都快变成白骨了,还不咽气。待会过去,我们在外面守着就可以了,你别进去触霉头,小心晚饭吃不下。”“这我当然知道,守6个小时就可以回去休息两天,也值了,忍忍吧。”林新缩着身子侧躺在车厢里,一路颠簸,很久过后,车内没一点声音了,他才坐起身,四处望去。这是上次Deputi绑架他的地方,应该是他的私人别墅,现在已经废弃,乔抑声大概安排了人日夜在这里看守,严密得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林新从来不知道Deputi已经被捉了,他还为苏远,为自己,甚至为乔抑声担心,上回开口求他保护苏远,乔抑声也没答应。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事情不清楚,也不明白乔抑声这样做是什么用意。这里虽然监守严密,但人力都集中在外围,林新躲了几个黑人,看到有人从地下室出来,等他走得远了,才顺着墙一路拐过去,也进了地下室。第二道门前正是那两个黑人看守,林新在边上徘徊半天,他们吃了午饭,似乎觉得无趣,摸出一副牌,打了一阵子,其中一个嚷嚷着去了厕所,另一个就有些懈怠,倚着柱子闭目养神。林新轻悄悄绕过黑人,进了门。内里的通道很深很长,而且黑漆漆一片,林新只能摸索着前进,也不敢用微弱的手机光照向路面。走到尽头,隔着铁栅栏,林新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透着腐败浑浊,他往里头看过去,半天才回过神,手掩着口鼻,慢慢蹲下去,心里头翻江倒海,也说不出一个字。即使Deputi曾经把他弄得很惨,也还算人道,没什么出格过激的行为,大不了就是要他一条命,从没有变着法子折磨他的意思。但是现在,Deputi本人被竖直架起来,脚离了地面,仅靠两只手悬吊着支撑重力,后面整块不是墙,是类似烙铁的通电板,还在发出“滋滋”的声响,似乎只要他懈怠一下,身体放松了靠过去,就会被烫得血rou模糊,林新这个角度,隐隐能看到他的小半个后背,已经结了一层又一层痂,血水也干涸了,凝固在上头,任谁也看不下去。更可怖的是,Deputi的身体,似乎从脚开始,rou就一块块被剐去了,有的地方可见森森白骨,现在已经蔓延至小腿,可他尚有一口气在,舌头没有了,想死都不能。林新双肩发颤,身体一时没撑住,跪坐到地上,“扑通”一声,Deputi听到声响,慢慢睁开眼,他本来也只有三十多岁,风度翩翩,脸是极好看的,甚至跟乔抑声有几分相似,就算有点风霜,骨子里也洋溢着上流社会的贵族气质,傲慢或者不屑一顾。但是现在,他像个垂暮之年的老者,缓缓睁开昏黄浑浊的眼,望了林新一眼,可能看了半天,才想起他是谁,不过已经做不起任何表情,现在对他来说,就连脸部的任何细微变化反应,对身体都是极大的负担。如果林新手上有枪,现在一定忍不住送他上路了。有时候死亡是件极其简单容易的事,死而不得才最可怕。乔抑声不是刽子手,但他比刽子手更让人心胆俱裂。林新看他最终坚持不住,慢慢向后面的电烙铁靠过去,直到这边都能闻到一股焦臭味,他才突然惊醒一般,挣扎了两下,皮rou都要被揭下一层。大概每天总有那么几次,人一懈怠,就要吃这种苦头,不过显然电流还不够大,不至于把他弄死,一遍遍折磨更揪心。林新离开的时候,满脑子都是Deputi最后看他的眼神,没有怨愤嫉恨或者仇视,只是一种濒临死亡的绝望跟从容安静。他想他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乔抑声,每一次他看这个人,觉得已经接近全貌了,其实不过是冰山一角。快步离开地下室,小心翼翼重新回到车上,下午3点左右,那两人又上了车,载着林新离开,果然先回庄园,大概是要跟上头交差。他趁着这个空档离开后座,若无其事上楼,进了卧室。乔抑声回来的时候,林新正倚在沙发上看书,阳光很好,接近傍晚还隐隐有些余晖。乔抑声走过去,躺在林新腿上,侧过身,头埋在他腰间,手也在周围轻轻揉捏。林新一手拿着书,另一只手停下来,搁在他发间,慢慢细致地拨弄。直到乔抑声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挨个轻吻光洁修长的手指,突然说:“指甲长了,我给你修修。”说完就从抽屉里翻出指甲剪,把林新的手抓过去,小心翼翼按住了就要剪。林新一惊,下意识躲闪,他眼前乔抑声的形象开始扭曲,好像自己所有的小心思都了若指掌,温存和善的伪面具撕开了就真相毕露,林新瞬间站起身,脑袋还“嗡嗡”作响,低眼看了一下,双手完好,回过神来,乔抑声正望着自己。林新顿了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