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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新元盯着开开合合的门,不经意间与冯灯遥遥相望。冯灯起身,向门外走来,停在宋新元面前。这时,广播里有人喊道:“紧急通知,急诊收到五名重伤患者,请大外科的所有主任医师、副主任医师、主治医生、住院医生迅速赶来急诊楼——”冯灯皱皱眉,一句话没说便离开了。晚上十点,宋新元终于等到冯灯的身影。冯灯刚完成一台手术,简单地清洗过,头发湿漉漉的,有几滴水珠沿着脸部的线条滑到下巴处,透着几分性感。冯灯靠近宋新元,从怀里取出眼镜戴上,对他说:“走吧。”冯灯语气寡淡,不见歉意。宋新元仍然坐在原位,吸了吸鼻子,意有所指道:“冯医生,你没洗干净,身上的血腥味好重。”冯灯没有理会他,从办公室拿出一沓文件夹,锁上门:“走吧,你不饿吗?”“不饿,劳烦您给我指个回家的路。”他话音未落,肚子响了起来,在夜里显得分外嘹亮。作者有话说:马上同居,冯医生的视角主要在后面。温馨提示,别被假象迷惑。攻比受大五岁,不是强强对决,最后谁输谁赢不确定。第6章有意无意宋新元没想到冯灯会请他吃夜宵。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医院,中间相隔半米,他稍稍伸手就能挨着冯灯的后背。他当然没敢这么做,还不到时候,但终究会有这么一天的。他暂时只能挨着冯灯的身影行走。空气安静,时而听到行李箱摩擦柏油路的声音。他的箱子太老了,沿着地面滑动时简直是在垂死挣扎,聒噪又无力。月亮爬上树梢,他望着冯灯的背影,忽然觉得春夜的月光异常温软,至少比冯灯多了几分柔情。冯灯停在一家餐馆门口,回头瞥瞥他,像在等他,虽然仅仅等了几秒,却使他轻快许多,连手中的箱子都变轻了。医院附近的餐饮店总是比其他地方的敬业,晚上十点仍不知疲倦地招待着吃客。周围的一切对宋新元而言都是新事物,他曾经喜欢的小吃店不知搬去了哪里。餐馆老板娘看见冯灯后,赶快过来打招呼:“冯医生来了,又加班啊?今天吃点儿什么?”说完好奇地瞅着宋新元。冯灯微微点头,问:“有包间吗?”“有啊,多着呢,跟我来。”老板娘将他们领到半封闭的隔间里,进门后笑着说,“第一次见冯医生带朋友来吃饭。你们先坐,桌子上有菜单,我去拿壶热水。”宋新元瞄了冯灯两眼,暗暗地想,冯灯真是不管在哪都惹人嫌,这点儿完全没变。等老板娘走出去,冯灯道:“把口罩摘了。”宋新元没反应过来冯灯在对谁说话,扭头看了看,才意识到自己还戴着口罩,从早上出发戴到现在,早已忘记这回事儿。冯灯大概认为他这样不礼貌,所以提醒了他。他默默取下口罩,转向玻璃时,发现冯灯正盯着他,玻璃窗映出冯灯的侧脸,轮廓分明,灼灼的眼神落在他脸上。他揉揉腮帮子,怀疑自己长了胡须,然而手指触到一层潮湿的水汽。他有点紧张,不知不觉出了汗,可他没有与冯灯错开目光。这是他和冯灯邂逅以来第一次一起吃饭。又是“第一次”。他不禁对未来充满期待,期待冯灯爱上他一次,真真切切地爱上他。这一刹那,他的愿望是与仇恨无关的。老板娘推门的动静唤醒了他。他慌忙移开视线,主动站起来帮着涮茶杯,给自己和冯灯分别倒了一杯白开水。冯灯端起水一饮而尽,似乎渴到极点,随后放下杯子,对老板娘说:“我要一碗香葱鸡蛋面。”“好咧,”老板娘接着瞧向宋新元,“这位先生呢?咦,我怎么感觉您有些眼熟。”“我和他一样。您可能认错了人,我第一次来这儿。”老板娘不好意思地离开隔间,门再次被关上。宋新元坐下来,察觉冯灯不再审视他,仿佛他面目残缺,因此不忍直视他。他心想,他们关系这样恶劣,吃顿饭都勉强,当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必定更难相处。之后,宋新元彻底失了胃口,对着一碗素净的热面发愁。人有时候饿过头,尽管肚子咕噜咕噜作响,但偏偏生出一股饱腹感,往里塞了东西反而多余。冯灯倒是吃得自在,快速解决了迟来的晚餐,擦干净嘴唇和手指,看到他几乎未动的面,没有说什么,似乎明白他为何食欲不佳。冯灯站起来结账,连他那一份也付了。走出餐馆,他迟钝地问:“多少钱?我还你。”“不需要,我请你。”“我还你,你支付宝是什么?”冯灯转身俯视他,皱眉道:“我不用支付宝。”结果报了自己的微信号。宋新元听见那串数字,心里大吃一惊,惊讶于冯灯还用着和他一起办的情侣手机号,而他早就换号了。他顿时感觉五味杂陈,搁置了还钱的事儿,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忘记拿的行李箱被冯灯拎了回去。冯灯租的房子离医院不远,大概有十几分钟的路程,是两室一厅,比宋新元想象中的窄。他不禁纳闷冯灯的工资和礼金都花在了何处,当了多年的外科医生,居然没钱买房。冯灯打开一间卧室的门,对他说:“你住这里,洗手间在隔壁,楼下有超市,缺什么自己去买。”房间应该是提前收拾过的,墙面贴了棕色的壁纸,一眼看上去光秃秃的,墙角挂着一幅风景画。窗旁有一张单人床,床边立着奶白色的衣柜。此外,只有一张书桌和一把塑料椅。冯灯见他不吭声,解释道:“房子是房东装修的,你要是不喜欢这些家具,可以换掉。”他为冯灯的通情达理感到意外:“没事,这比我在长川市租的房子好多了,而且我就住三个月。”他坐在床上,伸手按了按床垫,抬头发现冯灯又在凝视他。他以为自己哪个行为引起了冯灯的反感,匆匆起身:“你先忙,我去买洗漱用品。”冯灯:“嗯,我去医院值班。”此时将近零点,他们如果是情侣,早抱在一块儿滚床单了。宋新元愣怔地目送冯灯离开,暗暗思忖,冯灯究竟有多厌烦他,合住第一天就找理由摆脱他。他点开微信的搜索窗口,输入冯灯的手机号码,踌躇良久,又退了出来。十字路口,冯灯取下眼镜,揉了揉眉头。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来,是护士在寻他,他今晚收的病人尚未脱离危险期,所以他必须去医院守着。清晨六点,冯灯醒来洗漱,与接班的医生打过招呼,往家走去。他走得很慢很慢,仿佛家里住着洪水猛兽。出了电梯,准备拿钥匙开门时想起来家里有人,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他伸手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