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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夏初霁笃定地说:“你在骗我。”薛曦收回目光,讪讪地笑了笑说:“喝完酒肯定走。”谁知她一喝就喝了一个小时,她们出来的时候已经八点了。而且让夏初霁没想到的是,薛曦的酒量奇差无比,一杯果酒喝下去以后,脸上通红,只会傻笑,脚下更是晃晃悠悠的。还好没让她一个人来。夏初霁叫了辆黄包车,把薛曦扶回了校舍。路过旁边孙老师家的时候,他们家门是开着的,只是她扶着薛曦,不适合去打招呼。“薛曦,你的钥匙呢?”“钥匙?什么是钥匙?”夏初霁沉默了一下,正准备打开她的手包的时候,视线一暗,侧边的灯光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听到苏承律的声音,夏初霁一惊。苏承律因为安顺郡王的事忙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空下来,来找夏初霁,却没想到她竟然不在。他在隔壁孙老师家陪小辰玩了一晚上。闻到一股酒气,他皱了皱眉说:“居然还喝了酒?”还没等夏初霁说话,薛曦就开口了:“我们……我们去凡尔赛了。”这含糊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听到了“凡尔赛”三个字,苏承律的眉毛挑了起来。第66章小惩大诫凡尔赛?这可是舞厅的名字。“你居然去舞厅?”苏承律语气怪异地问。夏初霁脸上一红,莫名有些心虚。她始终觉得舞厅这样的地方不是她该去的。她正要回答的时候,旁边扒在门上的薛曦抢先一步,说:“我带的。”一副邀功的样子,很得意。苏承律笑了笑。他想也是。夏初霁这么乖,怎么可能会去舞厅。他打量着夏初霁身旁的这个醉鬼,皱了皱眉说:“哪儿交的狐朋狗友?”夏初霁皱了皱眉。狐朋狗友?明明他这样的纨绔子弟交的朋友才叫狐朋狗友。没等她说话,薛曦已经忍不了了,站直了身体,指着苏承律说:“你说谁是狐朋狗友?随意指责别人当真可笑,我看你……长成这样才不是什么好人。”喝多了的薛曦似乎不怕人了,就像她用“来鹤”的笔名在报纸上怼谢熙的朋友一样。她一边气势汹汹地指着苏承律,一边身体控制不住往他身上倒。眼看就要倒在他身上了,苏承律朝旁边让了让。还好夏初霁眼疾手快抓住了她。薛曦回头笑了笑。夏初霁只觉得脑壳疼,说:“我先扶你回去休息吧。”她从薛曦的手包里找到钥匙打开了门,扶她进去躺到床上,然后替她脱了鞋,又用热水给她洗了脸。等她忙完出来把门带上后,她发现苏承律还站在外面,似乎在等她。这苏大公子记仇的个性她可是领教过的,担心他会跟薛曦计较,她解说是:“她只是喝多了。”“以后少跟这样的人来往,别被她带坏了。”苏承律的叮嘱让夏初霁沉默了一下,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她反应了一下才知道是哪里不对了。怕被带坏,她首先不应该来往的就是他。夏初霁在想这些的时候,苏承律正看着她。今夜一轮圆月挂在夜幕之中,银色的月光落在她身上,把她照得又白又细嫩,脸上酒后留下的红晕如同清澈湖面上的涟漪,越到外围越浅,叫人看得心中宁静,喘气儿都不愿意大声,就如同她身上端庄优雅的气质给人的感觉一样。可校舍里的灯又是那种万家灯火的暖黄色,沾染在她身上,又让她多了分烟火气,让人看着想亲近。苏承律的目光毫无遮掩,夏初霁很快就感觉到了。不知是被他看的,还是因为舞厅里那杯果酒的后劲上来了,她忽然觉得头有些发晕。苏承律一眼就看出来她喝得也是有点多了,没好气地说:“去舞厅喝酒是大家闺秀做的事儿吗?一个多月没见,你倒是长本事了。”头晕的夏初霁只觉得耳旁有些聒噪,没有出声,而是拿出了钥匙要去开门。苏承律原本就站在门边,往旁边让了让。“听见我说的话了吗?往后不要去舞厅了。”苏大公子不由自主拿出了训斥手底下新兵蛋子时的样子。夏初霁不搭理他,只是专心开门,可是钥匙总是对不上锁眼,心中有些烦躁。突然,她拿着钥匙的手被另一只手包裹住。那只手的力气很大,不容她拒绝地引导着她把钥匙对上锁眼打开了门,然后松开手。夏初霁红着脸走进去,回身关门的时候见苏承律也跟着走了进来,不由皱眉问:“你进来干什么?”她只是有些头晕,意识还是清醒的。苏承律看到的却是她满脸严肃、语气冷淡、却两颊通红,眼睛有些迷离泛着水光的样子。当一个人站着不动时,他身上细微的动作就会被放大。夏初霁看到他目光慢慢变深,喉结滚动了两下,没由来感觉到了危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大晚上,她心中开始慌乱,脑中慢慢清醒了。墓地,苏承律脚下动了。夏初霁的心跟着猛然一跳,随后跳得飞快。看着他反手关上门朝自己走来,她忍不住后退,警惕地问:“你干什么!”苏承律脚下不停,勾起唇,漫不经心一笑,反问说:“你说我干什么?”夏初霁身后突然碰到了柜子,带着些凉意的触感随着脊柱而上,让她彻底清醒了。她刚想往旁边让,旁边突然横出一只手臂拦住了她。随后,男性的气息把她包裹,她眼前变暗。她惊慌地咬住唇,连气都不敢出。她听到了他的呼吸的声音。她感觉到了他有些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她身体紧绷,闭上了眼。耳边倏地传来一声低笑,随即,她周身那股男性气息淡了些。“知道怕了?那就长点记性。两个女人去舞厅喝成这样,要是遇上不怀好意的,你反抗得了吗?不是每个男人都像我这样——”看见夏初霁睁开眼时一滴眼泪从眼角掉了下来,他声音一顿,伸手温柔地替她抹去,“抱歉。你以后要是你真的想去,可以找我陪你去。”夏初霁不是真的想哭,只是刚刚因为慌乱被逼出了生理性的眼泪,睁眼的时候正好掉下来。眼下被苏承律指腹划过的地方有些烫。“行了,你早点休息吧,记住我的话。还有,隔壁那个也是平城大学的老师吗?以后少跟她混在一起。”夏初霁张了张口,却没有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