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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虽然话不多,但是人狠又厉害,可以说是夜校的校霸了。夏初霁觉得今晚的沈颂有些奇怪,尤其是那双阴郁的眼睛里隐隐含着复杂。大家吃完准备散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有几个喝了点酒,夏初霁很不放心,一个个反复关照路上小心。万柏喝得也不少。他拍着沈颂的肩膀说:“颂哥,就麻烦你送夏老师回去了。”“知道了。”沈颂的声音很清冷,“包海,你把万柏送回去。”夏初霁和沈颂是最后离开的。从宁河夜校回夏家这条路,他们两个不是第一次一起走了。夏初霁觉得自己还是当初那个样子,但是沈颂已经不是那时候的学生了。“你这次回来干什么?”沈颂突然问。夏初霁看了他一眼。关心这些事,不是他的风格。像是看出了夏初霁的疑惑,沈颂有些不自然地解释说:“我看你愁眉苦脸的。”被她这么看着,他的脸耳朵控制不住地红了起来,好在夜色很深。“有吗?”夏初霁笑了笑说,“我就是回来看看我父亲。”沈颂继续说:“我听说你跟你的父亲关系不怎么好。”夏初霁觉得他今晚话有些多,很奇怪。平时他可是很少说话的,她多说几句还要嫌她啰嗦。“还行吧。我父亲是那种旧式的大家长,跟子女不怎么亲近,以前也很少过问后宅的事情。”她探究地看着他的眼睛,“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就随便问问。”沈颂不耐烦地说,“你怎么刨根问底的?”夏初霁不再说话,心中若有所思。通常来说,人的表情是先于言语的。沈颂这次嫌她烦却是先说出来,再皱眉,说明这是他装出来的。或者说,他是在用不耐烦掩饰他的有所隐瞒。他到底隐瞒了什么?见夏初霁沉默着不说话了,沈颂以为是自己刚刚的语气太生硬,于是有些别扭地挽救了一句,问:“你明天下午回平城吗?”夏初霁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后天早上她是要上课的。“正好我明天下午也回平城,我们可以一起走。”第二天下午,夏初霁拜别了老太太和夏显。老太太叮嘱说:“你一个女人在外地,要安分规矩一些,省得让人说闲话,败坏了名声。”夏初霁眼观鼻鼻观心,看着乖巧得不能再乖巧了。老太太又说:“你的亲事我会替你看着。你父亲说要问过你的意见,所以到时候有合适的,会给你打电话。”夏初霁敷衍地点头。成为凡尔赛的二把手后,沈颂也有了自己的车和司机。他们回到平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天色还带着点亮。沈颂把她送到了校舍外,在她下车之前,突然叮嘱说:“最近外面比较乱,你和你的家人都小心一些,不要外出。”他这句突如其来的叮嘱有些莫名其妙,夏初霁回头看向他问:“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沈颂皱起眉,催她:“你下不下车?”“……”下车看着沈颂的车驶离后,夏初霁一边往校舍走,一边回忆着沈颂的叮嘱若有所思,突然听到了一阵汽车喇叭上。她抬头循声望去,只见离她不远处的路边停了辆别克老爷车。那是苏承律的车。想起他,夏初霁就想起了前几天那个吻。她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你怎么来了?”后座车窗摇下,露出的果然是苏承律的脸。“当然是知道你今天傍晚回来。想我了吗?心肝儿。”想到车上还有司机在,他那些不正经的话全都被司机听到了,夏初霁脸上一热,突然觉得吹在身上的寒风都没那么凉了。苏承律像是料到了她不会回答,笑了笑,打开车门说:“上来,带你去吃饭,还是我跟你去校舍吃?”夏初霁在心中掂量了一下,在外面他总该正经一点。她上车后,手就被苏承律抓过去握在手心里。“怎么这么凉?”他皱着眉问。夏初霁挣扎了一下没抽出手,就听之任之了。或许真的是因为亲都亲过了,她发现自己竟然能接受这样的动作了。苏承律欣赏着她满脸通红却故作镇定的样子,漆黑的眼中满是笑意。“你跟那个沈颂一起回来的?”问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眉毛挑得高高的。夏初霁的注意力都在自己那被他包裹在掌中的手上。即使是捂一捂手,他都能玩出花样,手掌包裹着她细嫩的手来回揉搓,一点点撩拨着。她只觉得手指上轻微的痒意在一点点蔓延。她轻咬着唇,点了点头。苏承律继续问:“他在来平城之前一直都在留城吗?”他这句话让夏初霁觉得有些奇怪。心中有事,手上的痒意终于没那么明显了。她问:“你为什么忽然这样问?”苏承律喜欢极了她又嫩又软的手,心里不正经地想着用这双手来做别的事,嘴上漫不经心地说:“郭继孝似乎一直在南方找人。去年,他的人还暗中潜入了我的地界,去了临城。我忽然想起来,根据得到的情报,他要找的人跟沈颂的特征有些相似。”第77章尝到甜头临城?夏初霁一惊。她去年第一次遇到沈颂就是在临城。难道追杀他的人是郭继孝派来的?可如果是真的,郭继孝为什么要派人追杀他?想起之前答应沈颂要帮他隐瞒,她下意识没有跟苏承律说实话:“他是后来插班进来的,再之前我也不知道。”苏承律点了点头,手上继续捏着她的手,换了个话题问:“你回留城说服了你爹吗?”说没劝动不不太好,而且她肯定是要阻止她父亲的。夏初霁点头说:“说服了。”苏承律手上的动作一顿,看着她,轻轻勾了勾唇拆穿说:“心肝儿,你骗我。”不知道是因为谎话被拆穿,还是因为他的称呼,夏初霁心头一跳。苏承律继续说:“夏次长的脾气是出名的固执,而且他对我一直很不满,从来没给过我好脸色看。相比起来,他应该更欣赏郭继孝,怎么可能被你轻易劝动?”原来他什么都清楚。夏初霁沉默了一下,说:“我会劝动他的。”苏承律的手指缠着她的手指,说:“其实,我有个主意。”“什么?”夏初霁因为她父亲的事心事重重,没有注意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他朝她勾了勾手,让她附耳过来。夏初霁看了眼目光紧盯前方、认真开车的司机,心中犹豫。“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