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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上的羽毛乍起一圈,而自己却毫无察觉。“谁?出来!”精卫把手里的小黄鸡扔下去,让大角二角三角帮忙摁着,自己则猛地加速俯冲,从石缝里拽出金刚鹦鹉来。船长虽然身经百战,但很少用鸟类的形态和人互啄,完全不是精卫的对手。作为一只天天干力气活(填海)的鸟,精卫的翅膀上覆盖着均匀流畅的肌rou,啄人的动作又准又狠,像是在脖子上安装了电动小马达。她一嘴下去,拽住两根翎羽,活生生将鹦鹉从石缝里拖了出来,当金刚鹦鹉整个呈现在眼前时,精卫也被吓了一大跳。她一翅膀拍在鹦鹉头上,猛地向后一跳:“嚯,五颜六色的,这是什么鬼东西???”金刚鹦鹉的翅膀根下闪过一道细微的红光,似乎有能量在其中酝酿,不过他犹豫了一下,红光又熄灭了。金刚鹦鹉歪过头:“嘎嘎嘎???”“嗯……”精卫先前被吓到,觉得有点儿没面子,这会儿才发现这只鸟除了炫点蠢点声音难听点,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五颜六色的非主流鸟,觉得它可能是飞船上溜下来的什么奇葩物种,于是心里有了主意。“帮我把鸡看好。”精卫吩咐大角二角三角。然后她毫不犹豫地一个俯冲,抓起还在震惊中的鹦鹉就欢快地朝家的方向飞去。“原灵均,咱们可以出新菜谱啦!”☆、第15章独轮车原灵均看到精卫爪子里的金刚鹦鹉时也吓了一大跳。他接过这只花里胡哨的非主流鸟,问精卫:“你从哪儿抓到的,这些天不是一直在抓鸡吗?”怎么还拓展了一下业务?“不清楚,”精卫无所谓道:“我在西山那边发现的,可能是从飞船上偷溜下来的吧。”她迅速揭过了这个话题,翅膀指了指一边的石锅道:“能吃吗?好吃吗?怎么吃?”原灵均:“……”你这个吃货三连,也是很饥.渴了。原灵均和金刚鹦鹉对视了一下,发现它的黑豆眼中藏着一丝震惊和疑惑。这种神情带给原灵均一种拟人化的感觉,因此他对着正在烧水的锅,想了想,没有下手杀鸟、放血、拔毛。他对精卫道:“鹦鹉不好吃,rou少,骨头多,还腥,要不我教它给你唱首歌?”精卫:“……”精卫瞬间就泄气了。她无精打采道:“不吃,不听,唱什么唱?能有帝江唱的好听?”原灵均:“……”——这只是一只普通的金刚鹦鹉,你不能把它和歌舞之神比啊小宝贝儿。原灵均还是疼精卫的,见她有气无力地趴在石子儿山上玩土制填海游戏,便提议道:“要不教它给你唱的主题曲?”精卫:⊙o⊙“可以吗?”她道。“怎么不行?”原灵均将鹦鹉摆放在石台上,起了个头,道:“来,阿花,跟我学:人生路,美梦似路长~~~”精卫海也不填了,刷的一下就从石子儿山上坐了起来,像个等着听演唱会的热情粉丝。就连长右也兴奋地“哎呦~哎呦~”起来,就差骑在山石上挥舞树枝,不,土制应援牌了。·当天晚上,直到睡觉的时候,鹦鹉牌船长的脑海里还回荡着“人生路,美梦似路长~~~”的洗脑旋律。他痛苦地拿翅膀遮住了耳朵。不!我的人生理想是当最伟大的船长,不是当一个外语歌手!圆圆前几天在山洞附近把长右给的沙棠果核种了下去,他这几天一直把精力放在果树上,小树苗长得又快又好,没过多久就有一人高了。原灵均这两天做果木烤鸡用的就是沙棠树的树枝。他从角落里捡了几根没烧完的果木枝,敲敲打打,给金刚鹦鹉做了个超豪华鸟架,就放在精卫的石子儿山旁边。船长趴在这个挂着木铃铛、小草球和圆环大秋千的超豪华实木鸟架上,生无可恋,觉得自己像是个演杂技的。他偷偷地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原灵均。原灵均躺在山洞中央的石台上,眼睛闭着,脸贴着石台中心红色的石头,他的嘴角带着一丝微笑,似乎在梦里看到了什么好事。船长叹了口气,他没想到,这颗星球上居然会有人类的踪迹,更没有想到,小黄鸡号就在……船长看了看石台一侧摆放得乱七八糟的那堆垃圾,视线和一只穿着蛋糕裙,浑身破破烂烂,还掉了一只眼睛的洋娃娃对上了。当天晚上金刚鹦鹉偷偷地飞出了山洞,想要找到大副的踪迹,但接近天亮的时候,它无功而返,重新回到了超豪华鸟架上。“鹦鹉回来了。”圆圆在识海中叫醒原灵均:“这只鸟有些奇怪。”“我知道,”原灵均道:“你盯住它,放它在我们这里总比一直在外面乱飞好。”第二天,复习过,原灵均笑眯眯地教金刚鹦鹉唱的主题曲:“苦海~~~掀起爱恨~~~~”他又用果木枝给金刚鹦鹉做了一只小独轮车,准备教它骑车。金刚鹦鹉:“……”当天下午,精卫又抓了一只鸡回来时,原灵均对她和圆圆道:“我怎么觉得它看我的眼神有点儿慈祥?”鹦鹉骑在小独轮车上,正在原灵均的指挥下走独木桥,它将两只翅膀略微张开保持平衡,爪子蹬啊蹬的,黑豆眼时不时看向原灵均的黑发黑眸,里面的神色又无奈又纵容。长右哪儿见过这个,在鹦鹉周围上蹿下跳,“哎呦哎呦”地挥舞着小树枝,快要乐疯了。就连精卫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她将手中的小黄鸡递给原灵均,小声道:“不光慈祥,还有种充满父爱的感觉。”“真的?”原灵均吓了一跳,和她确认。“没错,”精卫点头:“相信我,这个我有经验。”原灵均点点头,这个的确应该相信精卫的经验。他随手从旁边的架子上取过来一把金属片磨成的刀,握住石质的刀把,将小黄鸡往墙壁上一踩,提刀去割鸡脖子。“放心地去吧,我会把你做得很美味的,阿门。”刀锋入rou,割断了两根鸡毛。然后,原灵均感觉手中的动作一滞。他看向小黄鸡。小黄鸡歪过头:“叽叽叽?”黑豆眼中没有一丝情绪,像两颗光华剔透的黑弹珠。不知怎么的,原灵均感觉这只鸡似乎有点与众不同。“好了没好了没?”精卫在一边参观鹦鹉骑独轮车,等待半天都没有听到小黄鸡的惨叫,和鹦鹉一起歪过头来。“等等。”原灵均又是一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