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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人不人鬼不鬼的低级魔族后,现在就快要接近成功了!”安格尔大师的神情还是那么淡定,淡定到原灵均猜不出他心里正在想什么,只能看到他在光脑上敲击的手指越来越快,几乎在视网膜上留下一道残影。“然后呢?”整理了一下思路,原灵均继续叙述道:“然后就是在埃尔夫星上发生的事情。”“我一开始也以为埃尔夫星的灾难是由于星政.府对于污染源的处理不善导致的。未彻底掩埋的污染源致使大规模虫类集体感染为异族,又很快死亡,而这些死亡的异族身上产生了未知病毒,逐渐扩展为波及全星的大瘟疫。”“有什么不对吗?”安格尔大师的指尖叩了叩茶几。“非常符合逻辑,”原灵均道:“如果不是医生和塔尔接连出现,又偷偷摸摸地寻找埃尔夫星上已经被掩埋好的污染源的话。”“你知道吗?”他道:“时间倒退一百年,他们的行为简直就像是泰坦星上人体试验的翻版。一百年前泰坦星刚刚遭遇污染源袭击不久,整颗星球都在和突然出现的异族斗争,因此没有注意到分散在星球各地的污染源究竟是什么时候被人运走,聚集在地底的密道里,星球上的电磁屏障又是什么时候设立,隔离了他们和外界通讯的。”“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如果不是我们碰巧来到埃尔夫星,解决了那场瘟疫的话,埃尔夫星会不会成为第二个泰坦星?或者更糟糕,毕竟这次就连医生自己也中招了,他们没有解决瘟疫的能力,这次试验从一开始就失败了,塔尔是去毁掉试验痕迹,或者说去善后的。”“很有道理的猜测,”安格尔大师终于抬起头,他将两条交叠的长腿放下,银白色的半长发整齐地散落脸颊两侧,衬得那双冰蓝色的瞳孔更加澄澈。这一刻,安格尔大师的目光里终于流露出一个有着三百多岁年龄的长者,或者说老人家的味道来。他用一种冷静而洞悉,甚至显得有些过分平静的语气道:“那么你觉得德沃夫星会成为下一个泰坦星,下一个埃尔夫星,或者说下一个被那些人选定的试验场吗?”“你是说?”原灵均心中悚然,他抬头望着安格尔大师,试图从他的神色里寻找认真的痕迹。安格尔大师点了一下头:“以我对洛德的了解,他是能做出来这种事的人。毕竟,他可是在上学的时候就孜孜不倦想要做一番大事业,只可惜时运不济,永远屈居第二,就连毕业后也从来没能能翻过身。”“当然,把他压在下面翻不了身的那个人就是我。”即使在这种严肃的时候,安格尔大师还是不忘悄摸摸地踩一脚老朋友,顺便低调地捧一捧自己。“……看出来了。”原灵均道。暗中筹划了上百年,好不容易想要搞一番大事情,结果还不是被安格尔大师的替身给骗了吗?光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洛德先生的幸运值有多低,简直是被安格尔大师压得死死的。“这还要多亏了你们啊。”安格尔大师似乎也想到了他心中所想,唇边露出一丝微笑。他吹完了自己,顺口又替学生和他的小动物们吹了一波,拉拉时髦值。“要不是雍老师卖艺的时候发现那两个来自德佩罗学院的机械师不对劲,你又告诉了我,我可能直到现在还在怀疑洛德有异心,没有付诸行动。万万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在校际机器人大赛上动手,拿全体观众的性命做赌注。”“退一步说,即使做了万全的准备,我还是没有预料到最后藏在观众席的那几枚高爆弹。多亏你们,你们是英雄,挽救了许多人的性命!”“吱——”“哎呦喂~”“Boom~Shakaka~~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爱爱爱爱——”“哎呀说什么呢,应该的!”面对安格尔大师的师生互吹,原灵均还想谦虚一下,结果在门外听到只言片语的“山海杂技团”台柱子们绷不住了。雍老师、长右、灌灌、精卫挂着得意的微笑,依次走进门,这群异兽一个比一个嘚瑟,浑然不知谦虚为何物。他们拎着、叼着、驮着今天赚来的钱袋子从大门口凯旋而归,原灵均刚一张口,耳边就回荡着灌老师的大嗓门+十二声道+神曲串烧,歌声洪亮,经久不绝。“……”好吧,什么也不必说了。这会儿说什么都会被灌老师的金嗓子掩盖住,安格尔大师干脆摊了摊手,结束掉未完的话题。他欣赏完一轮风靡各大广场的神曲,,雍老师“吱——”了一声。“今天是个好日子~~~”灌灌唱完最后一句,在他威严的叫声下收起兴奋乍起的羽毛,从一只开关坏了的点唱机变成了锯嘴的葫芦。“喳。”它小声叫了一下,飞到一旁的衣帽架上,假装自己一直都这么文静。安格尔大师总算可以开口说话了。他看了眼光脑,微笑道:“时间不早了,你先去替小黄鸡把新的脸安上,其他的事我们明天再说。”“好的。”……又过了一会儿,目送着原灵均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房间里,安格尔大师这才再次打开光脑的通信界面。“泰坦星、埃尔夫星、德沃夫星。”他对通话对面的人重复道。面容冷峻的金发男人将三个新的星球添加到手中的星图上,那里已经有了长长一列星球的名字,被标成墨一样的漆黑,如同雪白砂砾间掺杂的星点污渍。“凯撒老师。”安格尔大师唤了一声。金发男人抬起头,英俊的脸上神色低沉而峻厉。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有力地按了按星图上的黑点,似乎想要将他们擦去。“安格尔,被当做试验场的星球,还远远不止这些啊。”“……”“不止、远远不止、远远不止这些啊!”一声拿腔作调的学舌打破了客厅中凝重的气氛,衣帽架上的灌老师似乎不满足于仅仅当一个安静的摆设,不分时机地跳出来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安格尔大师伸手去摸沙发背上的电蚊拍。“哇!杀人啦!救命啊!”灌老师作为一只胆小如鼠又话多嘴贱的鸟,能活到现在是有两把刷子的。它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涌动的危险气氛,用风一样的速度从安格尔大师头顶掠过,掀乱了他整齐的发型,随后拍拍翅膀,飞到门口的树上吊嗓子去了。安格尔大师:“……”通讯对面的男人也目瞪口呆了一刹那,他看着安格尔大师,眉宇间的凝重被揉开,随后忍俊不禁,指着他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