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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可不同,如今可是有钱了。小姑找上门来投奔,能不管吗?呵呵,就算没钱,有娘在家里,那也是不能不管的。”“管的话要怎么管,那可是还有两个小拖油瓶呢。到时候恐怕不是管吃管喝那么简单,还要管着外甥女儿嫁人哩——我说啊,既然连外甥女都管了,一个姓的侄女儿可不能落在后头!我家五个女孩子还没有着落呢!”王氏听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得不说孙氏这些话可说到了点子上。虽然她也不是什么好心,只不过是想看王氏一家的笑话而已。之前的时候光顾着想赵嘉回家这件事了,倒是没考虑以后她们母子如何安排问题。这是小事吗?当然不是,这件事的麻烦程度不是随便说说的。这时候就连宋氏也回过神来,看看王氏暗自庆幸——幸亏方婆子没有跟着长子,不然这件事可不是要落在自己身上!明着说吧,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赵嘉母女三人确实很可怜,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家的生活要过。特别是家里过的日子一般的,突然来三个负担,谁愿意承担呢。王氏家里如今算是过的好一些了,赵嘉母女三人回来,偶尔接济一下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但是想到这个不是偶尔接济,而是要管着吃管着穿,以后说不定还要管着两个外甥女嫁人。她并不觉得高兴。王氏算是一个好人,但也是一个普通人。丈夫和自己挣的家财她并不想便宜外人,即使这是丈夫一母同胞的meimei。而养活meimei一家,甚至照管外甥女以后的婚事,这是她不能接受的。心里是这样想着的,但是她并没有说出来。只是找到了赵贵和赵福,然后带着大房和二房所有人,一齐去了自家。三房人把赵莺莺家颇为宽敞的正屋厅堂都坐满了,赵莺莺和李mama忙着给所有人端茶。赵嘉见了自己的大哥二哥也是哭,然后擦干眼泪带着女儿给亲人介绍:“这是我的两个女儿,月娥大一些,今年十四岁了,雪梅年纪小一些,今年十二岁了。”方婆子脸上带着笑意道:“趁着这个机会,先让他们表亲们认一认。”然后家里的男孩子女孩子叙过属相合出生月份,jiejiemeimei的叫开了。赵莺莺比曾雪梅大了两个月,比曾月娥则是小了两岁。便称呼为‘表妹’和‘表姐’。两边大人亲亲热热说话,孩子这边则沉默一些,毕竟互相之间都不大认识。曾家姐妹中的jiejie曾月娥看上去大方外向一些,便主动和表亲们说话问好——这对姐妹生的颇为纤巧清秀,想到她们的身世也让人怜惜,大家对她们自然是十分和气的。当天晚上,赵嘉母女三人便在赵莺莺家住下了。也是赶巧了,赵蓉蓉前脚出门,赵嘉母女后脚就进屋。这间东厢房的屋子本是王氏留着等赵茂年纪大一些了便单独住的,这时候倒是先给了赵嘉她们住。一路上风餐露宿是十分疲劳的,等晚上李mama给送来大浴桶和热水,曾家母女三人总算能舒舒服服休息一回了。曾月娥换上了中衣,坐在床上道:“娘果然打听的不错,三舅舅家这是发财了。不只家里住上了这样的好屋子,竟然还买了下人服侍!”旁边的曾雪梅则是仔细看床上半新被单上的面料,抬头道:“娘,扬州真好!比你以前和我们说的还好。别说是县城了,就是十个省城也比不上!”江北相对江南自然贫苦一些,表现在地方上,有些江南的大镇子,比江北的县城还要好出许多。至于说山东的省城济南,也算是不错了,因为水运发达,经济也算是富庶,去过一次的曾雪梅念念不忘。但是相比有东南第一城的扬州,那当然又是多有不足了。赵嘉洗完澡,换上中衣,等到李mama把水倒了。这才关上门缩进被子里道:“这是当然的了,娘小时候就是在扬州长大了,也是扬州城里的姑娘,可比你们老家乡下地方好多了。”曾雪梅立刻扑进她的怀里:“那...娘,我们现在也住在扬州了,是不是长大了也算扬州姑娘?”“算,当然算!”赵嘉笑了笑,拍拍女儿的背:“等过几日,我让你们三舅拿了咱们的户籍,从老家转到扬州来,你们再到扬州呆几年,自然就是扬州姑娘了!”若不是要考科举的人,转户籍并不难。事实上,就算是考科举的,也不是没办法,最多是要疏通关系,多花一些钱罢了。不过想也知道,哪有考科举的人家会把户籍转到扬州来。大家都是往陕西、甘肃等地转!那边文风不如南边盛,但是每次科举的名额是一样的。很多家里有关系的读书人,眼见在江南是科举不能了,就想想办法去北边。这种事朝廷也查,只不过屡禁不止呐。赵嘉给两个女儿压好被子,这才重新缩进被子,感慨道:“从老家回来的时候我还担心来着呢,要是家里和我当年出嫁的时候一个样,恐怕你们俩在这边也要过苦日子。谁能想到打听到太平巷子这边,竟然知道你们三舅舅发财了,这回再不用担心了。”曾月娥今年已经十四岁了,比十二岁的曾雪梅要懂事一些。有些担忧的问道:“娘,我看三舅舅家虽然发财了,但是离真正的富贵人家还差着好远呢。我们这一家过来,到时候三舅舅又能如何供我们呢?”她小时候是见过的,有被休弃的女人回了娘家,娘家的兄嫂是如何嫌弃的。然而这还是没有儿女的,这时候娘带着她们姐妹两个,那不是更不招人待见?如今倒还算热情,但是住的时候久了,恐怕就是人憎鬼厌了。本来挂在赵嘉嘴角的笑意凝固了,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十六岁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这些年为人妇为人母,人□□情见过不少,曾月娥都见过的事情,她只能见过更多。这时候她想着娘亲还在,哥哥们是小时候待自己如珠似宝的哥哥。既然是这样,那有什么好忧虑的。但是女儿的话惊醒了她,可不就是如此——她要记得,这已经不是多年前了。她离家尽二十年,最小的哥哥也有了自己的家庭。夫妻和美,儿女双全,每个人必然是只顾着自己的小家的。自己住一两天无所谓,就当是外嫁的女孩子回娘家,珍贵招呼着是肯定的。但是长长久久地让哥哥供养,又不是真正的财主,到时候恐怕不会有什么好脸色。这一番担忧种下了,只不过她不好和女儿们直说。便安慰道:“你们不用多想,怎么说你们外婆还在呢。而且小时候你们三舅舅最疼爱我,他不能不顾念兄妹情谊,安安生生在扬州落脚吧。”这样说的她自己都没有底气,第二日早早起来,和赵家一起吃过早饭之后她就拉着方婆子一起进了方婆子的屋子。“娘,我有个事儿问你,这家里谁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