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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就算比不上自家兄弟们的日子,那也不应该穷到哪里去的。只不过谁能想到,他家霉运还没去,才三岁的小儿子被大夫诊断说是有哮喘之疾,不严重,就是要小心养护。怎么说呢,这病只要保护的好,其实和普通人差别不大,离死人更是遥远。可是关键就在这小心养护上了,是哪个人家都可以做到的吗?只有大户人家才能做到无微不至的照顾吧?所以说,这就是个富贵病!为了这个儿子,崔智和古氏两个花了很大的心力,当然,钱也花了了不少。到现在为止,他们家没被这个儿子拖垮,可也拖的气喘吁吁了。古氏自然不可能像妯娌大姑一样花钱置备见面礼,最后只能从旧东西里想办法,这也是无法可想了。赵莺莺让桃儿收下了这份礼,然后就拿出了自己准备好的东西。崔父有整整一套的衣裳,甚至帽子鞋子都不差。其他人就比不了了,大伯子小叔子都是一双鞋,妯娌们则是各有一个绣花荷包。早有准备的红包也拿出来了,一个孩子有一封。这时候尤氏倒是高兴起来了——家里各房的孩子就数她家最多,一封也有十几个大钱了,对于她这个一个铜子儿恨不得掰成两半花的吝啬鬼,多一封红包也要高兴好久呢!看天色还早,崔本清了清嗓子,对崔父道:“爹,我带莺姐儿去叔叔伯伯家看看走走。”这本来就是应该的,崔父只是道:“早些回来,家里一起吃中饭!”尤氏这时候正收缴几个孩子的红包,小孩子不懂事就要哭,只是被她一瞪,不敢哭了。眼泪到了一半要掉不掉的,十分可怜。“莺姐儿匣子里是送亲戚的礼物?都是些什么啊?”尤氏偷瞄了一眼,其实就是想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其实能有什么东西,只不过就是鞋子、荷包、红包三样而已。为了做出亲疏有别的区分,崔家本家这边给的是棉鞋,有料的多。至于别家的,准备的自然是单鞋。荷包也是一样,做出了不同。唯一一样的大概是红包了,赵莺莺懒得在给孩子的钱上上还玩那么多心眼,左不过也就是几个大钱而已。这时候赵莺莺当然不会把箱子开了让尤氏看,虽然她只是一个弟媳,可是她不要面子的吗?现在让尤氏看了就是服软,以后人家还当你是好欺负的呢!只不过硬拒绝也不好,所以赵莺莺只当是没听懂尤氏话里的意思,笑着摇摇头就走。只不过赵莺莺没想到崔本硬气的多,硬邦邦回道:“二嫂看自家箱子看的紧也就是了,难道我家的箱子也要问二嫂子?”直接下面子当然让尤氏难堪,可是没有人站出来帮尤氏,就连她丈夫崔义也懒得理会。除了尤氏平常将人得罪厉害了,最重要的就是她有错在先。就连崔义,设身处地一番,代入弟弟崔本的身份想想,也觉得尤氏那话说的未免得罪人。人家匣子里有什么关你什么事儿!管了自家钱箱子不够,还打算管别人家的?当嫂子当到这个份上,那确实十分讨人嫌了。崔本拉着赵莺莺出来,赵莺莺只管跟着崔本走就是了。路上偷偷看他脸色,拉了拉他的衣袖,笑着道:“你方才应当软和一些的,我看二嫂很下不来台呢!”赵莺莺对这位二嫂其实没有什么好印象,几次有限的接触都不是很喜欢对方。这时候她下不来台赵莺莺一点也不在意,她这样说只是为了试探崔本对这件事的态度,从而侧面了解一下崔家这个大家庭一些外人不知道的事情。崔本却是轻描淡写道:“二嫂她下不来台的时候多了去了,也不在这一回——以后她要是让你难堪,你不用顾忌太多。”“也就是你之前是这样做的了。”赵莺莺笑着推了推他:“你姓崔当然做什么都无所谓,我是个新媳妇还是低调些做人来的好。”赵莺莺并没有责备崔本的肆无忌惮,这让崔本说不出来身心舒畅。他拿眼睛斜了斜赵莺莺,像是抓住了什么小秘密。“啧啧,你平常多懂规矩啊!外头为这个多是赞你的,名声好得很!没想到内里却是这么想的。”崔本看似是在谴责赵莺莺,其实眼睛里含笑——这样的赵莺莺和他更像是一路人了。赵莺莺瞥了一眼崔本,满不在乎道:“那又如何?你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的!”这就是名声的作用了,赵莺莺从小名声就很好。是各家做娘的教导家里姐儿的时候都要抬出来说的人物,这时候说她是装的,那也得别人相信啊!崔本听到先是愣了愣,然后就是抑制不住的大笑——其实赵莺莺并不觉得这有多好笑。笑过之后崔本依旧带着赵莺莺往亲戚家去,这时候两个人心照不宣一般不再提起刚才这件事。“我看你刚才对四嫂的见面礼多看了几眼,有什么缘故?”崔本说了几个笑话,捡着有意思的事情说了一些。无事可说的时候就想起了之前自己有些好奇的事情,他并不觉得赵莺莺是一时愣神。赵莺莺惊讶了,她自觉自己演技还可以,按说不动声色也很到位,实在没想到一下就被崔本看出破绽了——她不知道,崔本本来就细心,不然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生意经营的这样有声有色。更重要的是崔本一直看着她,没有错过她脸色上的一点变化,这才让他一下看出来了一些东西。这件事没必要拿出来说,可是崔本要问的话赵莺莺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根据她了解的崔本的为人,他显然也不会因此看不起古氏。身为崔家人,说不定崔本比自己还要了解崔智古氏这对哥嫂的难处。于是赵莺莺干干脆脆和盘托出:“四嫂那顶帐子并不是全新的,我想着应该是自家用过的,只不过用的不多,加上保存的好,所以看上去和新的差不多。”崔本看上去并没有怎么惊讶,反而是沉吟了一会儿道:“我说那顶帐子怎么那么眼熟,就觉得是之前侄女儿用过的。不过...我本想着两顶帐子或许是用一块料子做的,这也不稀奇。”崔本说的侄女儿是指崔智和古氏的大女儿,今年七岁了,去岁春天单独住了一个屋子。那顶帐子就是那个时候古氏做的,算是女儿‘乔迁’的礼物。可是后来就有了小儿子哮喘的事情,本来有起色的家境又一下垮了下去。赵莺莺默默地听着崔本把家里的这些事情说出来,中间夹杂着崔本对家里各人的看法,赵莺莺一一记下——虽说这里面有太多崔本的主观看法,可是对于初来乍到的赵莺莺,这都是很有用的。“四哥我不好说,他这人的经历我也说不得好坏。早些年没经过这么多打击的时候,他真是脑子最活络的一个人,就是活络的太厉害了。后来各样生意失败,逼的只能这样生计,或许还是救了他。只是侄